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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博浪山之役【七】

从开始到现在,战斗不过只持续了短短一会,流淌的粘稠血液就已经把山道第二次侵染,一簇一簇猩红的血迹溅洒在山道崖壁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妖艳花蕾,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味,使人闻之欲呕,又挥之不去,嗅得久了更让本心迷失,使人陷入无边无际的狂暴之中不能自拔。

望着交战正酣的前面,麻三不时焦躁的抬头向上张望,要是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有退兵命令传来,正与敌人纠缠到一起的那小子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届时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抗命不遵,还是立即退兵?

念头在心中像是疯长的杂草一般凌乱,表情也随之跟着变换不定,取舍只在一念之间,但麻三却从未试过一个决定这般难下。

面甲下的眼神时尔坚定、时尔愧悔,反反复复最终界定在一种疯狂与狠厉之间。

他下了决心。

凌乱的心绪也随之平静下来,他面甲后的脸庞开始扭曲,慢慢呈现出一种笑意,有些癫狂,也有些释怀。

抛开所有,他再把精力全部投注在前面的战斗当中去,一边等候随时补进支援,一边默默注视着那个还在悄悄前挪的盾阵,悬着快到嗓眼的心,不禁开始咒骂丸子比他更像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战斗虽然发生的短促,但伤亡几乎却是之前的总和,当然这大多数都属于狼骑,要不然麻三也不会遵守和丸子起先的约定,早就带人冲了上去。但尽管如此,对人数明显处于劣势的丸子来说,也是可怖的,只片刻的工夫,麻三就看见有三名赤羽营的人被自己的袍泽给拉扯到了后面,虽看不清状况,但从他们那再未动弹一下的身躯来判定,恐怕他们将不会再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悲痛,充斥着在场每一个射日营士卒的心头,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袍泽倒下,却为了紧守命令而无能为力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觉得心里有把刀子在一遍一遍剜刮,忍耐叫他们咬破自己的嘴唇,握紧长弓的手掌因用力过度而青紫,可在没有得到命令下,他们不敢贸然射击,但每一根拉满的弓弦上都有一支箭矢在预备,只要一声令下,眼神尽头被锁定的那道身影将必被收割。

“吱吱”作响的弓弦就仿佛麻三的神经,不,应该说他的神经比弓弦绷的更紧,他的眼神因为紧张过度都有些充血了,他死死地盯着那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这死小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不下令,还在突进,你到底想干什么?”

盾阵下。

一边不断出刀,一边默默计算步伐的丸子那有暇去思考麻三在想什么,迎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不会再有第三条路。在丸子的刻意引领下,整个缩小一圈的盾阵悄无声息地又向前挪了近十七步,如果丸子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比起二十步外的山道足足宽上近三分之一,那么,为这还剩有二百狼骑找的墓地就是此处了!

在行进的过程中,随着不断减员,椭圆形只防护前面跟上面的盾阵再也不足以控制整个山道,开始慢慢变成一个龟甲式防御阵列,但只维系了一个照面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狼骑给淹没,要不是看见发了疯的狼骑还在死命朝那个地方劈砍,麻三都以为他们已经全部阵亡。

承受着仿佛永不停歇的巨大撞击力,丸子与还仅存的袍泽不得不人人佝偻起身形咬牙与之抗衡,那是力气将要耗尽的前凑。

手臂几乎酸痛到提不起长刀,只能依靠着肩膀和整个身体把盾牌死死地顶在那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好似永无止境的巨力冲撞,直到感觉整个脑浆都开始晃荡,眼前也随之一阵阵发黑,已经是极限,丸子下意识的觉得,哪怕再有一次,都可能叫自己坚持不住。

事不宜迟!

“射~!”喊出这个字,仿佛用尽了丸子这十六年来所有的气力,不像是从口中发出,而是从灵魂深处咆哮出来的。

听到这一句直击心魂的厉吼,见惯了场面的麻三也不禁手中一抖,下意识的就要松手,可下一瞬他又顿住了,射出容易,但箭雨覆盖下的丸子他们能否安好?

稍稍一迟疑,像是一叶孤舟零落在江海上的盾阵就彻底被人潮吞没了。

早就流不出汗水的丸子在喊出那声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了眩晕,等了片刻,见外面的撞击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生死攸关,哪还有那么多顾虑,当即破口大骂起来,“麻疯子我草你大爷,再不出手,小爷就真得命丧于此了!”

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千钧一发之际。

强忍住好似要蹦出胸腔的心跳,麻三狠咬着槽牙松开了弓弦,刹时,离弦的箭矢化作一道乌光,以眼睛难以扑捉的速度射了出去,迅疾的劲风在空中带起一条尖鸣音槽正中一狼骑面门。

几乎同时,接二连三的弓弦松动,在左右响起,一支支利箭带着压抑太久的杀机,咆哮射出,每一支必将带走一条生命。

根本不去看前一箭造成的效果,麻三再次搭弦射箭,快如闪电,不曾间歇半分,在弓弦不断的嗡颤中一支支利箭带起呼啸射出,在其终点必将有一朵鲜艳的血花凭空乍现。

被愤怒蒙蔽住双眼,燃烧了心智的狼骑在几个呼吸里就倒下一大片,同伴一声声的凄厉惨叫刺痛他们的神经,慌乱中有一部分理智残存的狼骑想要越过拥堵在身前的同伴,朝麻三他们掩杀过去,可毕竟山道空间有限,光牢牢盘踞在中央的盾阵就占据了足足三分之二,更别提四圈还挤满了攻击的自己人,光一看之下就叫人寸步难行,那还有空缺能穿过去组织起有效的攻击。

对前面传来急迫的嗷嗷催促声,充耳不闻,麻三带领着一帮手足只管重复拉弦射箭的动作,直到肃清盾阵与自己之间所有能见的敌人,当最后一名狼骑身中不下十数箭惨然倒地后,麻三开始大踏步的朝前,一边走,一边把射出的角度微微上调,开始仰射。

没有指令,但身后的袍泽却都不约而同做出同样的动作,默契到步调一致几乎合而为一的地步。

跟着箭雨的移动,覆盖的面积也随之向前延伸,在经过当头棒喝般的第一轮攒射后,狼骑们也都纷纷举起盾牌抵挡,可仓促间还是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慌乱,不可避免的在他们中间蔓延。

就这片刻的功夫,场上的形势得到了逆转。

起先被压着打的丸子他们,也趁空有了会异常难得的喘息时机。

脸色苍白的丸子快速扫了一眼四下,不用细看,光是听那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身旁就有不少人还活着,虽说不一定完好囫囵,但起码还活着。

心中也就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别看自己兵行险招,可计算下来,比硬拼的幸存几率要高得多。

从抖动不以的盾牌空隙看出去,在箭雨的压制下还有数十个狼骑在且战且退,虽还算有序,但从他们慌乱的神情来看,像极了一群惊弓之鸟。因为适才场面太过惊心动魄,导致没能听清示警的哨音,但此刻还没响起再三的催促,那就证明还有时间,心思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有了盘算,一道戾气在丸子眼中闪过,沉声问了一句左右,“可还有力气随我再杀一通?”

回答当然是毋容置疑。

丸子咧嘴无声笑了笑,“最多再有三轮攒射,麻疯子他们的箭矢就将尽,届时我要这几十个狼崽子为我们逝去的兄弟们陪葬。”

丸子猜的不错,箭囊里此时还剩下最后两支箭矢,一边放慢射速找准目标,一边麻三又不得不加快步伐,争取在没有箭矢压制狼骑再组织进攻前与丸子他们汇合。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开始奔跑,丸子知道时机到了,一个健步,身体就窜了出去,紧接着一个一个随之而行。

没有了从空而落的箭羽钳制,又见夏军霍然近身,也想挽弓搭箭的狼骑只能无奈放弃,在一名千夫长的吆喝下愤然发起冲锋。

刹那间,两股势同水火的人潮在狭窄幽长的山道中又短兵相接。

激烈的碰撞必将激起血花飞溅,人性在这一刻得到最原始的释放。

虽说双方都已然成了强弩之末,但凭借着刃利甲坚和始终不曾低下半分的高昂士气,夏军很快取得了上风,当出现一方压打着一方只剩还手之力时,这拨狼骑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喊杀声慢慢稀疏,连伤痛的呻吟声也在消减。

山道里只剩下愈发浓重的血腥气,跟角落里那三名作最后挣扎的狼骑了。

身负重伤的是一名千夫长,另外两个像是护卫,一直不离不弃死死守在他身前。

丸子越过那两名护卫,寒冰一样的目光直直盯在那名千夫长身上,仿佛看得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死物。

贯穿千夫长身上的刀伤是一名兄弟临死前给他留下的纪念,那名兄弟为了掩护丸子不被千夫长偷袭,毅然决然地以命换命挡住了劈向丸子的一刀,这一刀是丸子欠他的,不杀眼前这名千夫长,丸子绝不罢休。

肃清了残敌的麻三气喘吁吁来到丸子身旁,有种一下子身坠寒窟的错觉,冰冷的杀意从身畔少年体内源源不绝溢出,如潮如汐,虽看不见其面色,可还是第一次见少年那么冰冷的眼神,仿佛不带一丝人特有的情感,略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丸子默然摇头,一对瞳孔始终不移千夫长面颊分毫。

麻三正要再张嘴说话,恰此时一阵金鸣敲击声传来,那是撤退的信号。

没有说话,他望向丸子,他相信丸子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你带兄弟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命令已下,还是随我走吧!”

当骤闻鸣金撤兵的声音传来,那名狼骑千夫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侥幸在生死边缘得以幸免,而是想到必有大股援军到来,不然在这么有力的形势下,夏军怎可能会退兵,而不是赶尽杀绝?

但丸子下一句话,却又把他从天堂打落到了地狱。“他不死,我绝不走!”

听着冰寒刺骨又不容置疑的话,瞧见那对坚定的眼,张了张嘴,麻三最终还是把要说出的话给咽了回去,只在转身前拍了拍丸子的肩头,低声说了句,“当心,我在隘口那等你!”随后挥手招呼属下搀起那些受伤的兄弟朝上退走。

“老大···”老鼠在一旁喊道。

麻三只叫走了隶属于射日营的手足,赤羽营的一个也没动。

“你们也走,我一个人就行。”在老鼠还没有反驳之前,丸子直接又把话说死,“这是命令!不然以后不要叫我老大。”

老鼠一下子愣住,可以看出他眼神里的挣扎,最后狠狠一甩头,率先抱起一名阵亡的手足,向来路快步走去。

当山道上,除了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内脏肝器,还有在低洼处汇聚的一滩滩殷红,此刻,就只余四人。

三对一,场面刹时又颠倒过来,可千夫长并不感到轻松,那敢单独面对己方三人的瘦削夏军,他的狠辣凶悍可是自己亲眼所见,活脱脱一只草原上敢面对群狼的猎犬,不惧危险,无畏向前。尤其那双仿佛不包含任何情感的冷厉眼眸,像是能看到内心深处最怯懦的所在,瞧得自己极不自在。

急促的哨音这时也不间断的响起,像是在催促。

山道下传来络绎不绝的脚步声。

丸子没有再等,以迅疾的速度直取中间的狼骑千夫长,两名战力还算完好的护卫哪能让他轻易得逞,两道刀芒左右交叉,一前一后朝他颈部跟肋下划去,要是丸子不躲不避只怕顿时会落个被肢解的下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丸子脚步不减反增速度倏地加快一分,在弯刀及身前的一霎,整个上半身就像是趴俯在了刀背上,险尔又险地躲过斩颈一击,而那扫向肋下的一刀却是贴着腰间的战甲划过,在一阵铿锵声中擦溅出一串细碎火花。

去势不减的丸子扭腰侧刀,使脸与战刀居于一个平面,从这名护卫的腋下穿过。

顿时,一声惨厉之极的痛呼从那名护卫口中传出,把另一个吓了一跳,只见那名护卫在惨叫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扒拉着腰腹间,像是想把什么东西重新填塞进去的样子,当定睛看去,他不禁面色大变,原来那名护卫的肚腹处被开了一条深长的口子,伴随着鲜血狂涌的还有一片花花绿绿不断蠕动的脏器。

那名护卫哀嚎着踉跄后退,最后跌倚着山壁倒下,再无半点声息,临死前还抓住自己的一节肠子,满脸惊惶失措,似乎怎么也没预料到自己会以如此的模样死去。

甩掉一截还挂在被砍成巨齿状刀刃上的血肉,丸子把目光重新锁定在另外一名护卫的脸上,森冷冷的目光如无底深渊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护卫下意识退了一步,可还是没有离开狼骑千夫长左右,他鼓起勇气不去看对面那让人不安,甚至心生畏惧的赤红双瞳,努力使自己握刀的手不抖颤,更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身后失去自主能力的千夫长,其实他的内心一刻也不想再在此地待下去,可狼族对于背弃的人不光处以极其酷烈的惩罚,就连整个家族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能举棋不定,可丸子却不能等,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敌人已经逼近。

丸子骤然发动,不再做出什么额外的举措,抡起豁豁牙牙的战刀当头就是一刀,必须速战速决。

刀势力大沉重,宛如大山压顶,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呼啸来。

此时此刻已然没有退路的护卫似乎也看出丸子的急切,不禁恶从胆边来,那愈发接近的脚步就是他最大依仗跟底气,暗暗下定决心的他面目狰狞到扭曲,霍然横起弯刀奋力高举过头顶,直直地迎上那当头一记,只要不掉以轻心,周旋片刻,等到大军到来,未尝不是一条通天的活路。

“当---”两刀相击的声音戛然而止,丸子手中早就‘伤痕累累’的战刀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力量的加持,砰然断为两截。

两力相加,身处下力的护卫不禁身体微微一矮,也就这不由自主的一矮身,让歪头的他险险避过了一道迎面疾射而来的寒光,那半截断刃在下一瞬紧擦着他的耳朵划了过去,瞥见那一缕斩落的发梢,心头一股莫名彻骨的寒意流逝,旋即又被庆幸替代。

受损的刀锋崩坏,虽在情理之中,可在这时却也出乎丸子的预料,错愕在眼中只迸现了一弹指的时间,残存的半截刀身就被劈手投掷了出去,不是朝护卫,而是向其身后的千夫长飞去,速度飞快。

护卫狞笑起刀,后发先至,手中弯刀在将错过身体的那刻,“当”的一声斩中半截刀身,将其斜斜地劈飞出去,落地后离千夫长只有尺许的距离。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丸子投刀、近身、再拔出插在腰间的龙牙,一气呵成,几乎只用了一个刹那,当护卫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弯刀只被他拉回一半,就感到一道巨力猛然撞到胸前,以无法阻挡的势头把他整个人撞到了三步后的岩壁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锥心的巨痛,“咣当”弯刀跌落,他伸手想抓,却发觉全身的力气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流失着,只转瞬就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了。

丸子慢慢抽回龙牙,任由猩红的鲜血呈喷洒状溅到自己一脸一身,他冰冷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再看护卫,因为在撞击的那一刻,这名护卫就被龙牙刺穿,在三角棱面造成的伤口下,想要止血,是不可能的,尤其还是心脏那种地方,唯一的结局就是死亡。

千夫长面色死灰,适才两道身影轰然撞击到身侧,他本能地朝一旁躲去,当看到最后一名护卫胸口如泉柱般喷涌的血液,也不知是被那细小却能造成如此巨大伤害的武器给惊着了,还是突然明白在劫难逃,他的神情有些趋于平静,竭尽全力使自己重新坐正,他抬头望向那具狰狞面甲下的双眼,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面甲早已被血液侵染的一片猩红,衬托出那对眸子更加冷漠无情,死亡从来都是战士最后的归宿,自己有什么好怕,只不过是自己走的比他早而已···

千夫长嘴角勾起,就要想笑···

丸子眼中厉芒一闪,手臂挥动,黝黑尖锐的龙牙就从他的太阳穴贯穿而过。

反手拔出,丸子不再逗留片刻,迅速朝山上跑去,而他刚刚立足之地顿时被呼啸而至的箭矢所笼罩。

新的一轮攻势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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