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文娟不想再理顾雍和，脸色难看地转身，自顾自地往前走。顾雍和一怔，明白自己的态度让她误会了，也惹她生气了。
“哎，你等等。”趋前伸手，他拉住了她。猝不及防地，他的力道有些猛，她不禁踉跄了一下，他便习惯性地搂住了她。她一僵，猛然回神推开了他。
他顿地愣了愣，深吸一口气后，轻声地对她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开你玩笑的意思。”
她抽回自己的手，别开了脸，负气不理他。
明白她是不会再理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气，只好拍了拍她的肩头，“走吧，他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他自己率先迈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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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娟领着手下四小只在操场上练习跑步。樊清则领着其他小双选手在跑。而李泳虞则是管着男子，女子单人滑的队员。
李泳虞已被任命为花滑队总教练，主管单人滑项目。文娟自己除了运动员身份外，仍负责主管双人滑的四小只。樊清则更多地管理青少年组的小队员。
张雍和除了训练时间，并没有在集训队里任职。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悄悄地来临。梧桐树上的嬾芽已经长了出来。
跑步练习完成，文娟让四小只先回体能室去练习。她自己继续在操场上跑着。因为要配合张雍和的时间安排，所以她与他的训练时间一般是安排在上午，下午则是辅导四小只。
她绕着跑道慢跑，张雍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默然地，两人相伴而跑。
跑了十圈后，他们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冰场。
刚进入冰场，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一阵的笑声，还有小孩子的牙牙学语，运动员逗孩子的嬉闹声。
徐燕瑜抱着一个粉碉玉琢的小女孩在冰上滑行，几个小队员，包括小张明，小文娟，逗她玩似地在后面追，把小女孩逗得嘻嘻哈哈地笑着。
这个小女孩是樊清和李泳虞的女儿小燕儿，今年四岁不到。今天没上幼儿园，就跟着爸爸妈妈上冰场了。小姑娘长得实在太可爱了，一来到冰场就成了一帮少男少女的开心果，大家都逗她玩来着。
徐燕瑜把穿着一双粉红色小冰鞋的燕儿放到冰面上。小文静弯腰扶着她腋下，又在冰面上玩开了。
小燕儿平时跟小文静是最亲的。被她扶着就不准小姐姐再放开手了。
文娟和张雍和过去樊清那儿。
樊清对他俩笑道：“刚比完赛，让这帮皮孩子放松放松。”
文静牵着燕儿的小手滑了过来。
“干爹！”燕儿奶声奶气地喊张雍和，放开了小文娟，向他伸长小手，“抱抱！”
张雍和疼爱地把她抱起，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燕儿，今天为什么没上幼儿园？”
“妈妈说，幼儿园放假，让燕儿过来这里，找哥哥姐姐们玩。”
“干爹教你滑冰，好吗？”他亲了亲孩子，笑着问。
小燕儿摇摇小头颅，“我不要！”
“哦？”他宠爱地笑望着孩子，“为什么呢？”
“我要爸爸教。爸爸总是忙，都不陪我玩玩。”孩子委屈地嘟长了小嘴。
这个时候，李泳虞正向着他们走过来。
小燕儿一看见爸爸，立刻高兴地喊：“爸爸！”
李泳虞来到他们面前，小燕儿伸长小手，既渴望又高兴地喊：“爸爸，抱抱！”
李泳虞当然把宝贝女儿给接了过来。
小燕儿圈抱着爸爸的颈脖，撒着娇：“爸爸，今天教我滑冰冰，滑冰冰，滑冰冰……”
像一条小泥鳅，在李泳虞的怀里撒娇耍赖。
“让你干爹教。”李泳虞爱宠地拍女儿的背心安抚，“爸爸还有事。”
“不嘛，不嘛，我就要爸爸教，爸爸教……”小燕儿不依不饶地缠着爸爸。
“孩子就是在找机会来黏你玩。你的心眼也太实在了吧？”张雍和送他一记白眼。
文娟也笑道：“今天就给孩子们放松放松吧。你也休息一天，跟孩子玩玩。这些日子，你也够紧张的了。”
这个时候，金程趴在冰场的护栏上，“对啊对啊，李教练，今天就让我们自己玩玩，轻松轻松嘛。”
李泳虞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知道玩。”
金程嘿嘿的一笑，“小燕儿刚才说自己已经会燕式步了。教练，要不你跟小燕儿来一个父女组合，现在给咱们表演一个父女双人滑？”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小运动员们都起哄地拍起了手，“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小燕儿，来一个！”
小燕儿昂起小脸儿，吸了吸小鼻子，“来就来。我还会跳萨莫夫一周了。”
周岚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逗她玩：“这么厉害啊？是真的，还是假的？”
四岁的小姑娘却当真的，不服气地说“当然是真的！我妈妈教我的。我爸爸可以作证。是吧，爸爸？”
“是！”李泳虞笑着点头，赶紧为小宝贝作证。“爸爸跟你下冰，给哥哥姐姐们看看我们小燕儿有多厉害。”
说来就来，李泳虞立刻换上冰鞋，抱着女儿下冰面。
“樊清，给咱闺女来点音乐。”
樊清笑了笑，就去放音乐了。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
小燕儿这段时间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了，樊清特地挑了这首。
快五岁不到的小燕儿，果然会跳萨莫夫一周了。虽然笨拙，但可爱啊。在爸爸看似玩闹，却十分严有力的保护下，笑呵呵地被他托起举起，还玩起了花式的变换姿势。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在冰面上玩得不亦乐乎。
趴在护栏上的小文静本来笑嘻嘻地看着，可是笑容却慢慢地收了起来，离开了护栏落寞地坐到远离冰场的角落里。
小张明是最先注意到她的异样。他也离开仍兴致勃勃聚在一起的小伙伴们，来到有一面墙壁相隔的角落，坐到了她的旁边。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苦瓜脸了？”
文静扭头没精打采地瞅了他一眼，“我没事。不用你管我。”
“谁有空管你。我只是看不惯你这张哭丧的脸，晦气！好歹我们也算搭档，怕你影响了我！”
文静瞪他一眼，呸他一下，“看不惯，走开！又没人邀请你过来。”
“好了，不跟你斗嘴了。说说，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虽然你呢整天就知道气我，但好歹你也喊我一声哥，”小张明小大人似的一拍胸膛，“作为你的搭档，我对你还是要表示表示关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