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握手,史迪文望了望文娟,才笑道:“碰巧来这里签约,能有幸近距离看到偶像训练,所以……”
他意有所指地再度望向文娟,“我一定要在这!”
一听,文娟不由地微怔,脸色微红地连忙转开了眼。刚好地,她的目光与张雍和黝黑的眼睛碰上了。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都不由自主地呆了呆。
这个时候,高雄,李泳虞和樊清从不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高雄看到人都到齐了,拍了拍手,把正在冰面上训练的一群小选手都招呼了过来。
双人滑组,男女子单人组,冰舞组的年青一辈,都滑到了他们的面前,依然站在冰面上。
高雄说:“今天算是咱们对里的内部测试,按照昨天安排的顺序,大家都把新节目滑一遍,让杰瑞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再加强与修改一下的。”
选手们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高雄大手一挥,“都去准备吧。”
选手们陆续下冰去做准备。
高雄对文娟与张雍和说:“让这帮皮孩子先来,你们最后。”
文娟与张雍和自然没意见。
徐燕瑜与刘知新首先上场。他们滑的就是上回跟文张两人打赌的那套短节目。
随着塞季进入中段,经过文娟的指导,他俩把这套短节目打磨得更加细腻,不似赛季初期那般毛糙了。最令人惊喜的是,他们对于节目内容,歌曲的理解,有了更细致的自我感觉与分析,在情绪上已慢慢领悟到音乐的韵味,这样表现起来比之以前,更是青春洋溢,甜甜密密,越来越有CP感。
表演完毕,他们滑到文娟面前,脸上神采飞杨,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文娟微笑颔首,看得出也非常满意他们的表现,“这回不错。记住,上到赛场,只要保持这种状态就行了。”
徐刘两个少男少女,得到一向要求严格的文教练的赞许,也格外的高兴。
这时周岚与金程上冰。
因为音乐还要准备一下才能开始,所以他们手牵着手绕着冰面滑行当热身。
过了一会儿,樊清用麦克风喊他们的名字,当如赛场上开始表演的宣告,他们滑向中央来了一个亮相。
周金这一对比徐刘一对小了些,脸上还有着少年人的稚气,气场上便少了一些成熟。
摆好开始的造型,音乐开始,他们开始按照编排滑动。
音乐是选自某一首流行歌曲,不同于他们师兄师姐的娇俏调皮,他们的节目更多的偏向于诙谐幽默,插科打诨。
虽然在滑行流畅,动作难度与理解演绎上稍逊于徐刘,但这两个小选手的特点就是表情丰富,表现力十足,表演起来,也是可圈可点。
一面看他们的滑动,杰瑞一面对文娟说:“他们的滑行还不太成熟,所以我特意加入更多的拖步的设计,以及增加手部动作,这样可以尽量转移裁判对他们不足之处的注意度。幸好,这对小孩子聪明,很快就能领略到我的意图。哈,看着他们在冰上这么有共鸣,我有时真的会感觉到这完全是他们的本色演出嘛。”
文娟笑了笑,微微点头。可不是本色演出吗?周岚与金程在集训队里就是一对超级活宝。两个人平时打打闹闹,好多时候是闹得鸡飞狗跳的。周岚是个小辣椒,泼辣不服输,金程呢完全就是一个受气包,想要反抗,却又不得法,所以吵吵闹闹,一个女王,一个受气包,这首音乐根本就是为他们而量身订做的了,能不好吗?
两对双人滑都已完成各自节目的表演。总的来说,问题不大,就是要在单跳上要多多练习。单跳上的失误在双人滑中是非常致命的。
下面就轮到单人滑的各位小选手上场了。
史迪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朝文娟歉意地笑了笑,指了指手机,示意自己先听电话。
文娟微微点头,也表示没关系。
过了一会儿,史迪文回来,语带惋惜地对文娟道:“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了。好可惜看不到你的表演了。”
“公事要紧。”
“那……我们加拿大再见。我一定,一定,一定会去看你比赛的。”怕文娟不高兴似的,史迪文说得笃定急切,就差没立誓了。
文娟失笑,“谢谢你的鼓励。”
“你加油!”史迪文对她依依不舍地道了再见,回头跟高雄,李泳虞等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寒气逼人的冰场。
张雍和冷眼望着史迪文渐行渐远的背影,微翻白眼,语气酸酸的,极不友好地低声嘀咕:“加油?!加什么油?上哪加?”
身边的李泳虞听到了,扭头瞥他一眼,不由自主地扑哧地笑了出来。
张雍和望向他,没好气地瞪他。
李泳虞的头湊过他那儿,小小声地说:“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大老爷们的,别那么小器!”
张雍和脸上微红,恼怒不忿地狠狠睕他一眼,呸他“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吧!”
“恼羞成怒可不是你经雍和的作风!”
“月会圆,人会变!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哎,文娟对这个史迪文的印像不错啊。樊清说,文静生日那天是煞费苦心,巧立名目地把她约了出去了。你可以小心啰。”
“就凭他?!”嘴上硬朗不屑地微哼,眼睛重新落到冰面上,看小辈们表演。
李泳虞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不再跟他打嘴仗,也继续观察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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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高雄领对,一行二十多人出发。
这回文静与张明也一起去。因为还不够年龄,所以他们报名参加了少年组的比赛。
文静是第一回坐飞机,第一回走出国门,一路上兴奋得很。就好像当初她跟着妈妈从小城来到了这个都市,什么都是新鲜有趣的。
坐在飞机上,小手趴在窗户的玻璃上,张着一对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飞机坪上的一切。
坐在她旁边的张明,又好笑又无奈地瞥她,低声地嘀咕:“土包子!”
文静耳尖,听到了,嗯的一下扭头瞪他,质问他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