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淡定的摇了摇头。
论恐怖,我觉得没有什么能够和死了几年没有入土为安的怨魂相比。
想当年,我不仅伸手将它扶起来,还完成了它留在人间的遗愿,犹记最后,我还给他办了一场葬礼。
但到底,最后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那位冤魂请回了棺材,他双眼瞪大,已经腐烂起皮的脸,还对我带着感激的笑容。
那张脸,那个笑容。
我终身难忘。
我觉得没有什么比那个更加恐怖的。
南宫见我心理准备做的不错了,于是道:“你们秦家大小姐秦娟娟,其实是个假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秦家大小姐,而是秦三爷手下的一个妾。”
秦娟娟是假的这事我知道,但是……妾?
南宫道——
“这不是我编得,你要是信我也应该信全,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秦梦何当时对秦三说了一句话:‘如果三爷哪天敢不要梦何了,梦何就把娟娟姐其实是三爷的夫人这件事,告诉秦爷!’”
“你知道吗,我真是太佩服你们秦家的那个秦三爷了,秦梦何都不带急的,说好一夫一妻制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道,秦三确实是一夫一妻制,他可没有找真正名义上的妻子。
我也绝不可能不信南宫所言。
因为我见过秦梦何自主的投怀送抱——
而且,我也骤然明白。
——为什么那个夜里,秦梦何面对赵老板拼命挣扎,但挣扎却迟迟不切中要害。
那根本就不是挣扎,而是欲擒故纵,是一种拿捏得当恰到好处的调qing。
这更能说明,为什么那天,她最后是自主躺入赵老板的怀中。
人都有不服输的性格,但没有必要为一点点微弱的优越感而鱼死网破,将自己置于险境,这是一件极为不值当的事情。
这个道理,秦梦何就是再蠢,也不可能不知道。
她动作上的娴熟,语言上的拿捏得当,无不说明了一点——
一切,她都早已演习得炉火纯青。
南宫此时此刻并不知道我内心的风起云涌,我大概因为内心思虑的太多,反而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南宫看了我一会,像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感叹:“秦晚烟,你内心当真是强大啊强大,小爷我不佩服不行。”
我没有说话,耸了耸肩道:“后来呢,你是怎么入的地牢?”
南宫思索了一会道:“我被发现了,我也不知道秦三是怎么看到我的,但我知道,我和他对视了至少三秒,他眼珠子死死的瞪着我,就和地上的那个不知名的眼球一样,看得我心惊肉跳。”
南宫说:“在这之后,我闻到了一股香,而且是化工产料的香味,有很强烈的人工雕琢感,我并没有分辨清楚,那香味是从哪里飘散来的,我就昏过去了。”
我道:“那一定是因为秦三看见你了。不过,我觉得秦三会将你拖出来,再扔进地牢才对。但你刚才却说,进地牢,是你自己进去的,而不是旁人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