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杰看着庆子钰,“你觉得呢?”
庆子钰眼神泛着淡淡的忧伤,点头说:“他是贾男,武考时你不也见过,只是那时他应该易容了。上次在这里我见过他,他不是温钰,温钰两个月前不是死了吗?”
温杰若有所悟,“可他真的很像,我们都是跟钰儿一起长大的,怎么会认错?”
梦钰看到他们打算接着扯这个话题,显出一丝不耐烦,“庄叶明,我们走吧!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温钰,总觉得活在温钰的影子里。”
梦钰绕过温杰和庆子钰,往门口方向走去,当然,庄叶明得扶着。
温杰和庆子钰就这样看着梦钰的背影消失。他们似乎也明白了,如果她是温钰,齐王怎么会站那么远?如果她是温钰,喝醉酒,齐王肯定抱走!
马车里,梦钰迷迷糊糊地靠着庄叶明肩膀睡着了。
庄叶明看了看熟睡中的梦钰,又看了看楚长清,眼里只有挑衅。
楚长清冷着脸看着他,马车里已经硝烟四起,只是梦钰不知道。
员外府门口,庄叶明让下人去叫文沅。
文沅出来,从庄叶明手里接过睡得死沉死沉的梦钰,看了一眼马车,谢过庄叶明,抱着梦钰进去了!
待大门关上,庄叶明才上马车,“梦钰讨厌你,她师兄也连带不待见你,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楚长清疑惑地说:“本王没有得罪梦钰和文沅吧!她们为何敌视我?除非她就是温钰!”
庄叶明一阵愕然,好像分析得有道理。“不过,我劝你,不管她是不是,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梦钰不喜欢听到温钰的名字。到时你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温钰,她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她不愿意的事没人能怎样?而且皇上对她很好,她对皇上也很亲近。如果她真是温钰,你能想象她到底受了怎样的折磨才熬出如今这样,不但毒解了,还有百年功力。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这些都是温钰没有的!”
楚长清眼底闪过心痛,他没想过要伤害她,可他也努力找过她。如果梦钰是她,她真的那么恨他吗?恨到要忘记他,看到他都带着厌恶吗?皇兄对她好,会在意她是她吗?如果梦钰是她,如果我还是对她好,她愿意想起以前吗?可以前她那么伤心,还是不要想起来吧!
文沅把梦钰放床上,看了看梦钰。这是去哪里喝的,醉的一塌糊涂?马车里明明有齐王,却不下车,他认出梦钰了吗?师妹呀师妹,但愿你别想起来,师兄只愿你此生都高高兴兴的。情之一字,有太多无奈,太多伤,师兄希望你别再碰!
一大早,张公公就到了,文沅去接待。张公公没看到梦钰,就多嘴了一句,“文公子,贾公子呢?”
“他昨晚又喝醉了,还在睡,张公公有事吗?”
张公公点头,把武考文书递给文沅就走了。
梦钰起床,揉揉太阳穴,怎么今天头这么痛?
素儿进来,笑着问道:“小姐还记得怎么回来的吗?”
梦钰摇头,她想了想,从哪里开始断片的呢?应该是从知春弹完琴?不是,好像还看到那谁?“素儿,我问你,庆子钰你熟吗?还有温杰?”
素儿咯噔一下,然后定定神,问道:“小姐怎么这么问?”
“我遇到他们了,他们说我是温钰,我很像温钰吗?”梦钰很苦恼,别人老是把她当温钰,那她的价值呢?
素儿松了一口气,回答着:“庆世子跟温钰小姐一起长大的,可以说跟温钰小姐青梅竹马。可是有人害温钰小姐,给她下毒,小姐落水后就昏迷不醒。二小姐就设计让世子跟她发生关系,然后世子就不得不娶二小姐。当温钰小姐醒来,失忆了,忘记了世子。温钰小姐失忆真好,看到世子和二小姐完婚,至少不会难过。大公子还不错,为人正直,对温钰小姐和二小姐一视同仁。他是真心关心温钰小姐的。”
“那我娘亲呢?她在温府过得不好吗?”
“温夫人最爱温钰小姐,温钰小姐是她唯一的挂念。而老爷很宠爱姨娘,对夫人只是客套,却没有爱。”
“哦,所以娘亲让我别嫁入官宦人家,因为那些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是吧?”
“应该是!”
“懂了,不过你小姐我谁都不嫁,我此生都不会去碰情字,那个字伤了多少人,小姐我都看着呢?”梦钰笑笑地说着。
文沅听到梦钰说的话,感到欣慰,想要一生逍遥,只能没有欲求。他在四方馆第一眼看到梦钰的眼睛,她眼里就没有任何的贪念,如今她把情字也放弃,那她应该可以快活地过一生了!
文沅走进去,轻轻斜了一眼梦钰,“昨晚又去哪里喝酒?也不怕被人卖了?”
“我相信庄叶明!”
文沅叹口气,“好吧,你看下武考文书,关于明天武考的内容!最后有特别提示,危险重重,可以自愿退出!”文沅把武考文书递给梦钰。
梦钰看着文书,嘀咕道:“这就是皇上和齐王商量出来的结果?明摆着是坑人的嘛!他们是利用我们的武力为皇家找到宝藏,倒是挺聪明!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除了金银珠宝归朝廷,其他的都是自己的!”
“嗯!我们都不稀罕那些东西,要不我们就不去,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别呀!这整个武考队伍,也许就我们武功厉害些,其他人恐怕不行吧?”
“跟武功没关系,是危机四伏,有时跟武功没关系,是要看机缘。”
“嗯嗯!”梦钰点头,“师兄,我饿了!这事就这样吧,去一定要去,如果能找到宝藏,也算是造福百姓。”
文沅无奈地点头,师妹去他还能不去?
梦钰喝点粥,总算舒服了些!
梦钰沐浴完,换掉这一身酒气的衣服,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腰间绑着蓝色腰带。
梦钰拿着翡翠短笛跳到树上,斜靠在树干,一条腿垂下来,随意地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