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去,说不定还能捡个宝贝回来!”梦钰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头摇头,是痛过后就无所畏惧吗?
小憩一会儿,梦钰总算缓解下头痛,她睁开眼,那两个人还在疗伤。梦钰轻轻落下来,去找素儿。
素儿和子义也在疗伤,梦钰走到素儿身后,帮素儿疗伤。
刚起身,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是唐诺他们三个。
“你们怎么来了?”
唐诺回答:“来问问你明天怎么打算?”
梦钰温和地笑道:“你们呢?想好了吗?不过我不能保证,我有那个能力保护你们!”
唐诺说:“我们一致同意,如果你去我们就去!”
史煜豪迈地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叶时也说:“我以前就说过,跟着你!”
“好吧,你们一起去见见齐王,他有话要说!”梦钰走在前面,他们三个跟在后面。
他们看到齐王和庄叶明都盘腿而坐,正在疗伤。而梦钰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看来是她的杰作。梦钰走到他们身后,很随意地拍了两下,这两人总算脸色好看起来。
梦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楚长清和庄叶明站起来,那三人很规矩地行礼。
楚长清看了看这三人,又看了看梦钰,这三人的恭敬和梦钰的无屑形成鲜明对比。也对,她对皇兄都没大没小,他一个齐王更不会放眼里。她的观念里没有这等级之分,她已经快到了唯我独尊的地步。可是皇兄纵容她,而他也不得不纵容她!
他们行至大厅,文沅已经坐那里等。可是他见了楚长清只是点头,没有行礼。
楚长清坐上首,梦钰、文沅和庄叶明坐一边,唐诺、叶时、史煜坐另一边。
大家喝着茶,楚长清简单地说:“武考文书大家都看了,本王提议的这次武考地点,危险重重,随时可能丧命,不比第一场,有救援部队!”
楚长清见大家点头,接着说:“除了金银拿来充盈国库,其他的都是自己的。”楚长清看了看梦钰,果然她是一脸不屑。“明日本王和庄叶明都会去,到时希望大家都能相互照应一下!”
文沅突然抬起头看向楚长清,他也去?最好离他远点!他绝对不会保护他!
楚长清看到文沅不友善的目光,打算忽略,因为文沅就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唐诺说:“殿下,您掌握兵权,护国之太平,此去危险重重,还望殿下三思!”
而叶时和史煜是站梦钰这边的,梦钰没说话他们也难得管。
楚长清摆手,“如果能拿到金银财宝充盈国库,造福百姓,牺牲本王也无妨!”
唐诺沉默了,也许只有军人才能感受到这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感觉吧?
可这另外五人都没感觉,说他们没有爱国之心也不尽然,只是江湖野惯了,心里只有道义。如果楚长清是将领,这六位是下属,唐诺若战死,楚长清一定成为那个光杆将领,没有人响应。
其他几人只是安静地喝茶,这场面好像有点尴尬,一时鸦雀无声。
庄叶明小酌一口茶,悠悠地说:“我只是大夫,我只会想着如何让自己不死!”
楚长清看了一眼大家,然后说:“这是皇家禁地,地图历朝历代都在皇家手里,可是进去的人没有一个生还,所以对禁地内的情况了解得少之又少。民间也从不曾见过地图,肯定对这个皇家禁地也很陌生。里面的凶险都是不可控,也许我们进去都再也没出来,大家有什么未成的事抓紧时间去完成吧!”
大家都相互对视了一眼,只有梦钰和文沅还是很悠闲地喝茶,似乎跟他们没有关系,可是他们很确定会去的呀?好吧,文沅修仙的,应该对尘世没有什么留恋?梦钰就是霸者,无所畏惧,她有本事也有胆量不去担心自己会出不来!
楚长清未完成的心愿可能就是梦钰,不,应该是梦钰是不是温钰,如果是,他想再叫一声王妃,再对她说一句,今生只爱她!
庄叶明的担心是什么呢?他好像也没什么担心,只觉得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会不会对长辈有点残忍?而心中的她,他已经释怀。现在唯一牵挂的人是面前这个梦钰吧?
唐诺心情就更复杂,他还有远大抱负,他还想驰骋沙场,为国开疆扩土。可是他又不想在将士面前抬不起头,说他临阵退缩。还有就是,曾经和梦钰他们一路闯荡过,他也不想舍弃他们。
叶时就简单了,反正他早就想脱离苦海,死对他来说也许是解脱,如果能活着,自然是最好,不能活,跟着贾男,也会有一番不平凡的经历,此生也无憾!
史煜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此去他很坚定,因为他说过,贾男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如果可以,他也愿意替贾男死,以报那日相护之恩!
大家都整理好思绪,然后纷纷告别。梦钰把他们送到府门口。
所有人都坐自己的马车走了,最后一个是楚长清。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梦钰看向他,“殿下,你想留下来用饭?”
“想,不知道能不能?”楚长清看着梦钰平和地说。
“不能,庙小,留不住一尊大佛!”梦钰冷看他一眼,转身进去!
楚长清连忙跟着,“本王愿意屈尊降贵!”
梦钰那个心塞呀!这是脸皮还是牛皮?一个王爷非要留在她员外府用饭,这是员外府的荣耀吗?她梦钰不稀罕!
梦钰瞪着楚长清,恨不得眼睛里可以射出很多箭,把楚长清射得千疮百孔才能解恨!
梦钰忿忿地走了,员外府的下人哪敢拦楚长清,那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吗?
楚长清远远跟在梦钰后面,梦钰那个抓狂呀!
梦钰停下脚步,转身很不友好地看着楚长清,“殿下,要用午饭去大堂等着,会有人伺候你!你跟着我干嘛?不怕我一掌送你出去?”
楚长清见梦钰停下,他也很识趣停下,就远远地站着,“你没有杀本王的必要!”
梦钰看着楚长清,耍着赖皮,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得笔直,王爷的威风还一点不落下。不过现在倒是看起来顺眼多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总一副悲春伤秋颓废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