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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七夕

宋雍之第二日醒的时候头痛欲裂,揉着头缓了会,看着厉止戈密集的痕迹蹙了蹙眉,昨日……

他敲了敲头,慌张地试了试她额头,让人宣了太医。

太医简直无话可说,沉默地又多加了几服药,摇着头出去了。

宋雍之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是她起了贼心,趁他醉酒强要了他……

他怜惜地捏了捏厉止戈鼻尖,“啧。”

昨夜他虽然不清醒,极致的愉悦刻在骨子里,哪怕要饿几个月也值了。

厉止戈傍晚才醒,没有多少不适,有只手不知疲倦地给她按摩着。

“别装睡,我们算算账。”

厉止戈眼角微勾,“是该算算账。”

“嗯?”

“你昨日借着醉酒勾我,这账怎么算?”她支在他心口,指尖挑起他下巴,笑靥如花。

宋雍之啄着那节白如玉的指,在她头上揉了把,“贼喊捉贼。”

“最后是谁得了趣,我不要了还一个劲要?”

“……”

“心虚了?”

“祖宗……”

“行了,我知道轻重。”

“我醉酒的时候别勾我,听到没?”

“你醉酒比现在乖多了,口是心非。”

“祖宗。”

“知道了,醋坛子。”

“……”

“我的人就是最好的,谁也没有你好。”

“祖宗咱别撩了吧……”

“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撩你,就是这样喜欢你,明白?”

“明白,昨日喝多了脑子不清醒,醋大发了。”

厉止戈轻笑,“醋的时候还挺可爱。”

“我什么时候不可爱了?”

“任何时候都可爱。”

“那当然,起来了,晚膳多吃点。”

“嗯。”

厉止戈没想到她会被禁足两个月,起初是太医让她静养,她也知大意不得,乖乖躺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外头连下了半个月的雨,她身上却没有感觉,只当是被他养得太好了,有点不对劲都被他缠着忘得一干二净。

有一日她心血来潮想触碰触碰雨丝,趁他上朝悄悄开了点窗,外头天光明媚,地面一片干爽,只有屋檐下飘着水,哪是下雨的样子?

从殿里往外看外边分明阴沉昏暗,阴雨连绵。

她细致地看了看,窗上被动了手脚,点了些墨痕,从里头看可不就是雨滴吗?

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亏他想得出来。

宋雍之回来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事情败露了,讨好地环着她,“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你傻不傻?”

“只要你好好的,傻怎么了。”

“让人撤了吧,我再养养就是了。”

“等我让人把窗换成琉璃的,你在殿里就能看到外头了。”

“这主意不错。”

宋雍之得意地挑挑眉,“也不看看谁想的,七夕去吃庆菜怎么样?顺便去看看小桥流水,杏花是谢了,栀子开了,那边有家酒楼新出了栀子宴。”

“我跟着你走,夫君说去哪就去哪。”

“……”

“你该去处理政务了。”

“撩完就跑?”

“有意见?”

“有,陪我一起。”

朝臣们心情无法言说地看着他们恩爱了一个月,整日卿卿我我,互相投喂,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他们只能当做没看见,皇上都是要而立的人了,年轻的时候也不见两人这么亲昵。

皇上到底施了什么迷魂汤,能把厉止戈迷成这样?哪里还有一分镇国将军的样子,活脱脱是个宠妃。

七夕那日宋雍之穿了一身雅致的雪白莲花纹绸缎氅衣,头上一支白玉簪,手上一把梨花扇,硬生生多了几分儒雅,可惜被他风流倜傥的笑破坏得彻底。

朝臣们一看他的架势就明白了,非但没有阻拦,竟觉得解脱,今日终于不用看两人亲密了,他们一群老东西脸皮都被折腾没了!

宋雍之找了匹白马,和厉止戈慢悠悠去了京郊。

京郊有个玉水湖,虽只有红叶湖一半大,不如红叶湖奢靡,也是游玩的好去处。

宋雍之令人重新修建了玉水湖,小桥流水,乌篷船杏花林,乍一看还以为是到了江南。

京里的文人墨客为之取名为杏花春雨,渐渐成了风雅聚集之地,情窦初开的人结伴在此诉说衷肠。

两人到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成群结伴,少有落单的。

宋雍之买了个栀子花环给厉止戈戴在头上,歪头笑了笑,“真好看。”

厉止戈笑眯眯地也买了个给他戴上,“好看。”

“……”

“礼尚往来。”

“祖宗这有辱斯文。”

“就你?”

“我怎么了?我随便一装就是个翩翩书生。”

“戴着花一样可以装。”

“有损我威严的气势。”

“我觉得甚好。”

宋雍之闻言没脸没皮地认了,“你喜欢我天天戴给你看。”

厉止戈想到他戴着花环议事的模样,噗嗤笑了起来,“看到人家没有?”

宋雍之瞧了眼,弯腰蹲下,“来。”

厉止戈不客气地坐在他肩上,给他把花环理正了,轻轻揪着他耳朵,“驾。”

宋雍之握着她腿弯,慢悠悠跑了几步,“人太多了,回去给你当马玩。”

“什么时候在榻上给我当马玩?”

“今夜就可。”

“那我等着。”

“祖宗咱晚上再撩好不好?你舍得我在人前表演直立?”

“……”

饶是厉止戈没脸没皮,也红了耳尖,踹了他一下,在他耳上留了个浅浅的印子。

宋雍之脸皮厚如城墙,“实话实说。”

“闭嘴。”

宋雍之见好就收,拎起个手环,“这个喜不喜欢?”

厉止戈自觉地伸了手过去。

那是一串栀子花串成的手环,香气馥郁,她两只手上都戴了一串,伸在他鼻子旁,“闻闻。”

“香,今晚用栀子沐浴?”

“好啊。”厉止戈无所谓地应了声。

“你身上是不是都泡出香味了?”

“咱俩一起泡的,你有?”

“没有……我一个大男人要香味干什么。”

“你没有我也没有。”

“你细皮嫩肉的能和我比?”

“谁细皮嫩肉,嗯?养尊处优的东贤王。”

“在为夫眼里她们都不及你。”

“睁眼说瞎话,你那群朋友在前边,躲开还是热闹热闹?”

“啧,七夕佳节当然是我们自己过。”

宋雍之刚转头,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余兄!”

他只当没听见,走了没几步被人拦下了,几个少年人勾肩搭背,“我就说是余兄吧。”

“还真是,好久不见。”

“我等正要去赴宴,余兄和嫂子一起?”

宋雍之翻了个白眼,“不必。”

“今日世子爷请客,嫂子和世子妃熟识,没收到邀请?”

“唐凌泽请什么客?”

“世子妃有了身孕,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宋雍之微愣,抬头对厉止戈笑了笑,“去瞧瞧?”

“嗯。”

“送什么礼好?”

“如意佩。”

宋雍之对金银使了个眼色,金银领命去了。皇上心血来潮让人做了许多小玩意,其中就有一盒如意佩,可惜做了再多……

唐凌泽在玉水湖中央的楼阁里摆了宴席,琼楼只有三层高,琉璃壁映着天光水色,大气精巧。

琼楼的窗户都大开着,花团繁簇,纱幔飘动,熏香袅袅,京里说得上名字的公子哥儿都在,似乎是把京里的风月之所也搬了过来,美人如烟云。

宋雍之走过了汉白玉桥才放下厉止戈,牵着她去了二楼,文颜玉和唐凌泽正要下来迎他。

宋雍之嗤了声,“啧啧啧,打扮得人模狗样,有喜事也不说一声?”

“七夕佳节,来这凑什么热闹?”

“没躲成,被人拐来了。”

“请——”

宋雍之随意地打量了眼二楼,对厉止戈道:“跟我在一起?”

厉止戈挣开他的手,“自己玩去。”

“……”

“表……姐你来啦。”乐盈珠穿着一身金色世子妃锦裙,用金线绣着团簇的纹饰,头上几支金雀钗,衬得她端庄贵气。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牵着厉止戈的手,“表姐你别笑我……”

“不会。”

“表姐我们去这边,不管他们。”

乐盈珠带厉止戈去了屏风后,几扇屏风将二楼隔成了两半,一半是寻欢的男人,一半是说悄悄话的女眷。

“这位是?”

“本世子妃的远房表姐,余欢。”

“原来是余姐姐,以前好像没见过余姐姐。”

乐盈珠回道:“表姐才来京城不久。”

“余姐姐模样标致,可有婚配?”

“既是表姐,年纪比世子妃还大些,怎会没有婚配。”

“是我糊涂了。”

“余姐姐是哪里人?”

厉止戈挑眉应了声:“京城。”

“那怎的才来京城不久?”

“幼年离京。”

“不知道余姐姐许配的是哪家才俊?”

厉止戈想了想宋雍之没有骨头的放荡样,笑道:“宋家的。”

“宋?”

“商贾之家。”厉止戈随口扯道。

“余姐姐这衣裳可不是商贾之家穿得起的。”

“这是……皎月绫?”

“皎月绫只有宫里的御衣坊纺得出,除了太后皇后和公主,无人能用,哪怕是皇贵妃都要盛宠赏赐才可。”

“世子妃大婚时皇上破格赏了十匹,已是极大的恩宠,余姐姐这一身纹饰看起来比世子妃的还精致些。”

乐盈珠连忙道:“表姐家里那位是皇商,皎月绫虽罕见,宫外也不是没有,起码不少姐妹们家中都有吧。”

“这倒是,不过我还没听过有个姓宋的皇商。”

“皇上年轻时性子浪,三教九流哪个玩不来?更是在宫外待了两年,谁知道结识了些什么人,表姐初来乍到,有我家世子和丞相罩着,姐妹们可别欺负表姐。”

众人听着乐盈珠略带威胁的语气,纷纷赔笑,“怎么会,对了,姐姐身上熏的什么香?好闻得很。”

厉止戈想了想,“千秋。”

“千秋?京里的熏香铺子有这样的香?”

“夫君不着调,自己制的。”

“姐姐这口脂也是自己制的?颜色真娇艳。”

“是。”

“怎么做的?回头我也试试。”

乐盈珠正要找个借口,就听厉止戈开口了,头头是道,厉止戈朝她眨了眨眼,安抚一笑。

他闲的时候常瞎捣鼓些小玩意,做胭脂水粉是常有的事,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宋雍之半倚在榻上,堂而皇之占了主位,一手扇着扇子,一手尝着酒,眼神飘飘浮浮落在屏风上,“碍事。”

“里头的可不是风尘女子,坏了名节能哭得你没辙。”

“杀了就是。”

“……”

“别怪我没提醒你,谁不长眼招惹了她,你这宴席就变丧宴了。”

唐凌泽无语,“我现在换地方还来得及?”

宋雍之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见面礼,等孩子出来了借我玩两天。”

金银将装着如意佩的檀木盒交给唐凌泽,另外还有个妆匣,“这些是给世子妃的,算是夫人的心意。”

“多谢。”

宋雍之阖上折扇,“谢就不用了,要是好玩多给我玩两天。”

“我怎么记得以前有人嫌小孩吵?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爷现在也嫌。”

“切。”

宋雍之扔了个果子砸季长泓,“什么时候把你家那个带出来看看?”

“谁出来玩还带着拖油瓶?我疯了?”

??“拖油瓶?用不用我和你嫂子复述一遍?”

“别了吧……你们当妻奴,别扯上我!我说真的,你要是想要子嗣……嫂子深明大义,肯定不会在意。”

??“除了她,谁有资格有我的子嗣?”

“……”

??宋雍之敛了笑意,“别在你嫂子面前提。”

“知道,我要是敢提,你不杀我,也得废了我。”

“知道就好。”

??“不是,就嫂子那样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瞧你那样子,该担心的是里头那些人吧?”

??宋雍之眼神似要看透屏风,“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肉麻。”

“这就肉麻了?啧”

季长泓炸了毛,“你那什么眼神!”

??宋雍之摇了摇头,提着个躺椅轻轻放在屏风处,翘着腿躺着,听着屏风里头的私语。??

??他不顾众人的无语和鄙视,让金银端了瓜果放在旁边,一边偷听一边吃零嘴,好不惬意。

??季长泓目瞪口呆,指着他说不出话,朝唐凌泽道:“你也不管管?”

“你去?”

“我……”

屏风里头从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首饰玉石说到家长里短,闺房之乐,八卦得很。

她哪知道这些,都是他给置备的,她现在头发不会梳,妆不会化,自己穿衣还是一身利落的男儿装。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就在这,不喜欢没有必要待下去。

厉止戈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察觉到他在,趴在角落里泡了壶茶,神情不羁,动作行云流水,被个绰约的美人调戏了。

两人一见如故,互相撩,羞得一群大家闺秀掩面娇笑。

“郡主也真是,余姐姐是成亲了的,怎可这么调戏。”

美人儿嗔道:“分明是姐姐调戏我,我心肝儿都发颤了。”

厉止戈问道:“郡主?”

“这位是静王府的秀桐郡主,余姐姐不知?”

宋君遐笑了笑,“我才回京数月,姐姐不知也正常。”

“郡主刚到京城没几日,京中第一美人的名头就落在郡主身上了,可惜郡主只爱红颜,否则京里的那些纨绔可得疯了。”

厉止戈抚着宋君遐脸庞,“妖娆大气,媚骨天成,妹妹这双媚眼无人能及。”

“那姐姐可有被我勾到?”

“想和妹妹私奔,算不算?”

宋君遐倚着厉止戈,仰头注视着她,“要不是姐姐成亲了,真想把姐姐带回家。”

“哎呀你们俩!”

“这要是被外头那些人见了,魂儿都要被你们勾没了。”

“郡主也该许配了吧?今日京中的公子哥都在,郡主不如瞧瞧?”

“瞧来瞧去也就那些货色。”宋君遐轻嗤道。

厉止戈抬起她下巴,将头上的栀子花环给她戴上,端详了会,“妹妹这样的,他们确实配不上。”

“总不能不嫁人。”一个粉衣小姐道。

“怎么不能?本郡主还需依附男人?”

厉止戈点头,“说的是。”

“还是姐姐懂我。”

“郡主此次回京,不会是为了选妃一事吧?”一个红底绣金牡丹绸衣的人道。

她神色带着几分倨傲,容貌绝佳,腕上带着两个镂花金镯,脖子上带着牡丹纹金璎珞,头上六支金钗,一身金饰压不过她的容颜。

宋君遐搂着厉止戈脖子,整个人倒在她身上,闻言抬起头,“选妃?”

云容看着刚涂的红指甲,让婢女再涂一层,才道:“皇上选妃一事你们都没有听到风声?”

“不是空穴来风?”

“容二小姐都这么说了,难不成是真事?”

云容道:“本小姐也不知,不过郡主都来京城了,理应不假。”

宋君遐挑挑眉,“本郡主是为选妃而来又如何?容二小姐想和本郡主争?”

乐盈珠看了眼看戏的厉止戈,皇上可就在外头呢……“依我看这事是空穴来风,纳妃一事时时有风声,哪次是真的了?郡主就不要开玩笑了。”

“我看这次是真的,皇上当众答应太后而立有子嗣,眼看皇上就要而立了,再不纳妃……”

“太后这两年常召见京里适龄的世家小姐,恐存了给皇上纳妃之意。”

乐盈珠干笑,“纳不纳妃得皇上点头,等皇上下旨了再说也不迟,好端端地提这茬做什么?”

“世子妃这就不知道了,有些人仗着是太后侄女,谁也看不上,一门心思等着嫁给皇上。”

“可不是,连名字都要扯上关系。”

“信口胡言!我看是你们等着进宫吧,都熬成老女人了还不嫁。”云容恼怒道。

“你!”

“怎么?本小姐说的不对?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表哥看得上你们?”

这几人不合已久,见她们吵起来,众人纷纷停了玩笑,看着她们闹。

宋雍之抓干果的手一顿,眸子微眯,就听里头传来了声冷嘲热讽:“二小姐见过皇上?又怎知皇上看得上你?”

他险些被呛到,和他有什么关系?哪来的二小姐!他头皮发麻,他家祖宗也是个醋坛子……

“自然是见过的,表哥与本小姐相谈甚欢,这支钗子便是表哥所赠。”

“那又怎么样?皇上未登基时京里几人没有收过皇上的东西?别说钗子了,皇上可是送了波烟楼的花魁一座宅子。”

云容怒道:“你拿本小姐和她们比?”

“二小姐还比不上人家呢,金钗而已,还不如皇上亲手做的胭脂。”

“你……”

乐盈珠冷着脸色打断她们:“今日是世子和本世子妃的喜事,还请几位给些面子,丞相也在此,要是闹到皇上耳朵里,姐妹们自己掂量着。”

“世子爷和世子妃的面子怎么会不给?还不是有些人非要挑事。”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吵到世子妃伤了小世子怎么办?”

“就是,听说世子妃险些小产,身子才养好,不宜动气。”

“刚刚说到哪了来着?对对对,我家那个啊……”

宋雍之搓了搓脸,神色不善看了眼唐凌泽,把唐凌泽看得心里发毛。

里头再闹腾也不会让人看了笑话去,声音压得正合适,只有宋雍之这个偷听的听到了。

乐盈珠心虚地坐在厉止戈旁边,“她们胡说的。”

厉止戈摸了摸她的头,“知道。”

他没有胆子。

“小产是怎么回事?”

“也没怎么,那时候不知道有孩子了,上蹦下跳地见了红,还好没事。”

“你呀。”

“真没事,唐傻子让太医来看了,我养了好些天,骨头都软了,可无聊了。”

厉止戈伸手试了试她的平坦,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乐盈珠垂了垂眸,“等会动了我让人去叫表姐。”

“行啊。”

“不过那时候要入秋了,表姐估计出不来,我去找表姐吧。”

“没事,我有法子。”

“不能出来?”宋君遐颇为遗憾地问道。

“表姐身体不太好,表姐夫看得严,郡主想和表姐玩要失望了。”

“姐姐这般妙人,什么人能把姐姐娶回家?”

厉止戈道:“当然是心里的人。”

“噗,男人嘛,三妻四妾,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哪有姐妹们贴心。”

乐盈珠小声反驳:“唐傻子就挺好的……”

“知道世子妃和世子伉俪情深,不用打击我。”

乐盈珠笑弯了眼,“郡主那是没见到表姐夫,和表姐夫比起来,唐傻子就是个傻子。”

“那还真是要见见了。”

“就在外头呢,最好看的那个就是。”

宋君遐不甚在意,“再说,姐姐陪我睡一觉?”

乐盈珠一口茶呛住了,拍了拍心口,这话让外头的人听见,把你弄出京城都是轻的!

厉止戈捏了捏乐盈珠脸颊,“想什么呢?”

她倚在榻上,宋君遐脱了鞋靠在她身上,对乐盈珠眨了眨眼睛。

“昨夜和美人夜游,熬得晚了,今日一见姐姐,睡意上头。”

乐盈珠朝屏风外看了几眼,确定什么都看不到才放下心,和一众姐妹说话去了。

厉止戈也困顿了,着实无聊,他和她说胭脂水粉,说料子,说衣物,她听了这么些年也不腻,换成别人来说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她看着云容头上的钗子,从头上拔了支步摇在眼前晃了晃,心里堵了口气。

就算云容的钗子不是他送的,他送出去的钗子可是多到数不清,何况其他的。

“姐姐这步摇不错,可不是寻常之物。”

“不知道。”厉止戈伸了伸腰,想他了,就让他在那等着吧。

她眯了一会,进来个侍女,找了一圈不确定地站在一个穿着皎白绫绣荷花长裙的美人面前,递过一张纸,“可是宋夫人?贵相公让奴婢转交给您的。”

“噗嗤,我们夏妹妹还没成亲,哪来的相公?”

“哎呦这是哪家的相公这么不放心?瞧瞧。”

其中一个展开纸念到,“祖宗,想你了。这是哪家的祖宗呀?”

乐盈珠听着动静心头一跳,拿过纸看了眼。

这她就认识一个祖宗,能做出这事的除了皇上还能是谁?

“世子妃认识?”

“呦,是哪家的?我们可得瞧瞧。”

乐盈珠硬着头皮把纸递给厉止戈,“表姐夫给的……”

厉止戈看都没看,“跟他说不想。”

来送信的人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连忙出去传信。

“哎等等,这怎么还能认错人?那位宋公子怎么说的?”

侍女犹豫了片刻,看了眼厉止戈,“那位公子说给最好看的那个……”

亏她还特意问了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这位夫人好看是好看,怎么都不是最漂亮的。

侍女一溜烟跑了出去,将话转述给宋雍之。

宋雍之抚了抚额头,果然吃醋了……这要怎么哄?

里头的人笑成一团,“原来是余姐姐家的。”

“余姐姐的相公嘴可真甜。”

“这还不到半日,就想了?”

厉止戈神色不变,“胡闹而已。”

“要是我家夫君能这般胡闹,我做梦都能醒了。”

“可不是,我家那个哪里知道疼人。”

“真是羡慕姐姐,快开宴了吧?余姐姐一定要介绍介绍给我们认识一番。”

厉止戈颔首,“最轻浮的那个就是。”

“哦?这我可是真好奇了。”

“既是轻浮,姐姐又何必嫁。”

厉止戈看了那人一眼,“我就喜欢他轻浮。”

“不知姐姐家里有几个姐妹?”

“男人三妻四妾无妨,只要他喜欢,想纳几个就纳几个。”厉止戈支着头,蜷着宋君遐的头发道。

“姐姐大方。”

“我看是守不住吧。”

厉止戈扫了眼说话的几人,“守不住如何,守住了又如何?你们是为了守住男人而活的?”

“姐姐怎可这么说。”

“姐姐我在外头待久了,不愿意和你们玩这些小心思,既是来赴宴的,就有点赴宴的样子,勾心斗角什么时候不行?”

宋君遐笑了起来,“姐姐这性子我喜欢。”

一个绿衣少妇道:“就是不知道姐姐哪来的底气,是想得罪我们所有人?”

厉止戈抬了抬眼皮,“得罪了能怎样?”

眼看要吵起来,有人连忙道:“今日世子设宴,不看僧面看佛面,闹僵了不好,姐妹们是想给人看笑话?待到宴席结束再说也不迟。”

“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伤了和气。”

“可不是,宴席该开了吧?走走走,我们去上边。”

乐盈珠松了口气,道:“表姐别和她们见识。”

“知道,抱歉。”

“没事,表姐说的对,倘若表姐在这受了气,珠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和表姐夫交代,表姐不说,珠儿也是要说的,表姐是要去找表姐夫吗?”

厉止戈笑了笑,“美人在侧,我哪舍得走?”

宋君遐拐着她胳膊,“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听说今日的栀子宴不错,我和姐姐一起尝尝。”

厉止戈手搭在乐盈珠肩上,三人并排去了三楼,三楼有一半是空的,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能清楚地看清二楼的模样。

厉止戈朝下看了眼,正对上宋雍之勾人的笑,她收回视线坐在里头,只当没看见他。

宋雍之踢了踢唐凌泽,“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唐凌泽看着略带无奈的乐盈珠,识趣地没有回答。

宋雍之晃着杯里的酒,没有骨头似的支着头躺在那,淡淡地道:“朕怎不知朕要纳妃?”

文颜玉心头一跳,知道这是对他说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谣言。”

“再传到朕耳朵里,你这个丞相就做到头了。”

“臣遵旨。”

季长泓大气不敢喘一声,哪是传到他耳朵里,是传到厉止戈耳朵里吧。

宋雍之慢条斯理喝了杯里的酒,文颜玉又给他倒了杯,笑道:“今日喝多了没人会管你。”

“她舍不得。”宋雍之忽然用脚尖踢了踢季长泓,“我以前都送了些什么出去,你还记得?”

??季长泓一脸懵逼,“什么东西?”

“就是我送给京里的美人的东西,能要回来的都给我要回来。”

??“……”

??“听见没有?”

“爷……咱不好这样吧?”

“拿银子赎回来。”

“不是……”

“爷家里的人都吃醋了,还管她们?给你一个月,找不回来就收拾收拾去边境吧。”

“……”

??众人一到三楼就瞧见了躺在主位的宋雍之,实在是他太过放纵了,容貌惊人。

??“这人是谁?京中还有这样的人?”

“世子爷的朋友?这样貌堪称绝世。”

??“哎哎哎他看我了!”

“胡说!明明是看的我。”

“这人莫不是仙人转世?举手投足都勾人心魄。”

??“世子妃可认得他?”

乐盈珠干笑,“世子的朋友,已有家室。”

“那妾室……”

“他钟爱夫人,不纳妾室。”

??“先前怎么没在京中见过?”

“刚刚回京,家中事务繁忙,不常出府。”

“哦——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乐盈珠随口扯了个,“宋喜。”

“宋喜?莫不是余姐姐家的那位?”

“正是。”

“的确是放浪不羁。”

??宋君遐倚在栏杆上,眸里闪过惊艳,好看的男人她见过,这么好看的……举止轻浮浪荡,眼里含笑,细看却未达眼底。

??“最好看的那个?单单这皮囊,我都心动了,怪不得姐姐被勾了去。”

??厉止戈不可置否,夹了朵栀子花尝了尝,“有主了。”

“姐姐还真直接。”宋君遐朝宋雍之笑了笑,“姐姐不怕他被人抢去了?这世上应该少有人能抵挡住他的魅力。”

??“嗯。”连她都被勾住了,何况别人。

??宋雍之自然察觉到了那些惊艳的目光,吊儿郎当地爬起来,手臂支在文颜玉肩上,抬头笑道:“在下已有家室,诸位不如瞧瞧我旁边这个?”

“丞相大人可看不上我等。”

“哦——”他更看不上。

他摇着扇子上了三楼,惊了未出阁的小姑娘,他用扇子挡住视线,音里带着华丽的笑意,“冒犯了,还望美人们勿怪。”

宋雍之跪坐在厉止戈身旁,握住她的手将一朵栀子花吃到嘴里,轻轻拥了拥她,“祖宗……”

厉止戈笑眼盈盈,“啧——”

“那不是年少无知吗……祖宗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见识了。”

厉止戈挑起他下巴,印了下,“听说你要纳妾?”

宋雍之将头上的花环给她戴上,给她理了理步摇,“流言而已,谁有祖宗好?”

他单手捞起她,一手遮着视线,堂而皇之地带她下了楼,揽着她坐在文颜玉上位,“总不好抢了世子爷的风头。”

唐凌泽给他倒了杯酒,“你往这一躺,还用抢?”

“天生丽质,怪我喽?”

宋雍之执着厉止戈的手放在他脸上,朝她灿烂一笑,和她歪倒在主位上,倒了杯糯米酒给她。

“想死我了。”

“哦。”

“别醋了,回去给你赔罪。”

厉止戈斜了他一眼,嗅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放松了身子。

“尝尝这个栀子粥。”宋雍之浑然不顾别人的目光,温柔地伺候她,有人来找他喝酒就推给文颜玉和季长泓。

“啧啧,余兄和嫂子还真是到哪都恩爱。”

“有意见?”

“世子爷都没有意见,我等怎么敢?”

“一眨眼小辣椒都要当娘了。”

“可不是?当初小辣椒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我还在爬树摸鸟蛋呢。”

“怎么,你也想成亲了?京里的小姐不都在这?撩去啊。”

“丞相和余兄在这,哪轮得到我们?”

“要不是余兄独爱嫂子,我们估计连汤都没得喝。”

季长泓嗤笑道:“还汤呢,你是没看见他孔雀开屏的时候,连八十岁的老婆子都不放过。”

“爷只对我家祖宗开屏,那也算开屏?”

“……”

宋雍之信誓旦旦地对厉止戈发了个誓:“我要是对着外人开过屏,下辈子就遇不到祖宗。”

“这辈子没过完就想下辈子了?”

“那当然,哪辈子我都是祖宗的。”

“油嘴滑舌。”

“字字真心,天地可鉴。”

“你自个儿吃吧。”

“祖宗。”

“新认识个美人儿,搂着比你舒服多了。”

“……”

宋雍之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楼,和个妖艳的美人勾肩搭背去了里头,他恨恨地剜了眼唐凌泽,眼不见心不烦,闭目养神了。

宋君遐笑盈盈道:“还以为姐姐忘了我。”

“怎么会?男人乃身外之物。”

“姐姐就会哄我开心,在姐姐眼里我还不及他一根头发吧。”

厉止戈不可置否,率性地瞧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静王想谋反?”

宋君遐轻笑,“姐姐说什么?”

“姐姐着实喜欢妹妹,看在妹妹的份上提醒静王一声,静王当皇上是傻的?”

“父王此次回京是皇上召见,不知姐姐是何意?”

“怎么就没可能是皇上设的局?”

“皇上没有理由对父王动手。”

“如果是因为厉止戈呢?当初厉止戈向静王求援,静王视而不见。”

那年她才十岁,尚还稚嫩,未能看破人心,军中物资匮乏,她思来想去,写信向静王求助。

静王的封地在紫泽县,物资丰盈,但静王为求自保,不招惹是非,只当没有见到信。

静王是先帝的十四弟,无心皇位,烂好人一个,先帝为保皇位安稳,设计斩了十一个兄弟,只余静王和留王。

她因静王的拒绝,不得不用最惨重的战术,自己也落下了病根。

宋雍之这些年杀了太多人,凡是伤过她的,无论何种理由,无论轻重,皆斩了。

他做了些什么她都知道,只能当做不知道,如果他知晓她什么都知道,定是一场纷乱。

静王是他皇叔,她不想他为了她再沾上亲人的血。

“姐姐莫要唬我,单单就为了这点事?皇上昏庸不成?”

“杀人如麻,不辨是非,怎么就不昏庸?”

“姐姐这话传出去……”

厉止戈支着头,看向笑盈盈的乐盈珠,手不经意搭在平坦上。“随意。”

如果她有了孩子……大不了以后养在榻上,她想要个孩子,像极了他。

“姐姐?”

“嗯?”

“姐姐想什么呢?”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姐姐说的是。”

一行人闹腾到晚霞染上天空才消停,乐盈珠乏得枕在厉止戈肩上,眯了许久。

一个少妇道:“咱走吧?”

“底下还没散呢。”

“不是要等宋公子醒了再散吧?”

厉止戈闻言轻轻挪开乐盈珠,去看了眼,宋雍之大大咧咧躺在榻上,睡得安稳。

文颜玉看见她,无奈地摊摊手,用口型道:“嫂子帮帮忙?”

厉止戈拿起个果子,轻轻一抛,砸在宋雍之脸上。

她施施然转过身,“散了吧,世子妃身子重,我替她送送姐妹们。”

“余姐姐客气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女眷们从后门而出,说说笑笑走过了后门的白玉桥。

厉止戈走在后头,一眼认出了宋雍洺,他牵着的那个似乎就是刚刚被错认成她的那个。

气质温婉,透着淡雅的书卷气,眉眼柔和,眸似水墨,和宋雍洺倒是不太配。

宋雍洺本是想和乐盈珠道喜,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忽然看见了厉止戈,握着夏嫣的手立马松开了,不知所措。

夏嫣看着懒散站在那和人道别的厉止戈,虽容貌不如她出众,周身的气质却是她不能比的。

“王爷认识余姐姐?”

宋雍洺干巴巴道:“不……不认识。”

“刚刚还说夏妹妹没有成亲呢,王爷亲自来接,这是好事将近了?”

夏嫣红了脸,正要回答,云容走过去甜叫了声:“洺表哥。”

“容表妹也在。”

“怎么没在宴席上看见洺表哥?”

“有事耽搁了,礼物送到了就行。”

“还以为洺表哥是代表皇上来的呢。”

“皇兄自个儿来了,哪用得着本王代替。”

嫂子在这,皇兄不在就怪了,他和嫣儿的事还没告诉皇兄呢,皇兄指不定怎么折腾他……

“皇上来了?”

“怎么?”

“不知哪位是皇上?我们也好回去炫耀炫耀,容二小姐不是见过皇上?怎么没认出来?”

“本小姐自是认出来了,为何要和你们说?”

宋雍洺直觉不对,连忙道:“不知本王的礼物给谁?本王还有要事在身……”

他话音未落,面前就伸了只莹白的手,他心头一慌,拿不住盒子,慌乱地接住。

“这东西重,我自己送进去就好了,这些我也一并代劳了吧。”哪敢劳烦嫂子……

厉止戈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看着他像兔子一样跑到琼楼,正巧撞上打着哈欠出来的宋雍之。

金银提着宋雍洺领子扔开他,没让他撞到宋雍之,“王爷,得罪了。”

宋雍洺垮着脸,“皇兄。”

宋雍之尚不清醒,头发微散,眼里波光潋滟,愣了会才道:“你在这干什么?”

“玩……”

“宋曦呢?”

“曦儿不是……”宋雍洺看着宋雍之半阖的眸子,额上急出了汗,曦儿不是皇兄不帮你……“曦儿去见朋友了。”

“京里的世家小姐和公子都在这,她去哪见了?”

“皇……皇兄……”

“叫她回来。”

“知道了……是!”

宋雍洺把手里的礼物一股脑扔给金银,急匆匆走了,心里泪流满面。

厉止戈对夏嫣歉意道:“夏小姐先回吧。”

她浅笑着迎上宋雍之,宋雍之在桥中央等她,倚着栏杆不成模样。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拽过去,这才清醒了些,勾着她下巴低下头,“祖宗冷落了我一日,这账要怎么算?”

“小桥流水我还没见到。”

“这就见。”宋雍之足尖轻点,带她去了岸边,“还上来吗?”

“那当然。”

宋雍之等她坐稳了才直起身,摇了摇扇子,“玩得挺高兴?”

“还行。”

“哦。”

“当个女人可真麻烦。”

“你麻烦什么?我都不嫌麻烦。”

“就是麻烦。”

“那下辈子我给你当媳妇儿?”

厉止戈歪头笑道:“算了吧,你这样的不得天天出墙?”

“怎会,我敢出墙祖宗打断我的腿。”

“我可舍不得,这就是江南?”

“嗯,一模一样,那边比江南还好看,是我改的。”

“我的酒呢?”

“那呢。”宋雍之指了指,青石板桥的中央,栏杆上放着两坛酒,一坛杏花酒,一坛糯米酒。

宋雍之揽着她和她举坛碰了碰,“慢点喝。”

“太甜了。”

“你今日没少喝,再喝要醉了。”

“醉了不正和你意?”

宋雍之灌了口酒,“你要是肯为我醉一醉,我飘飘欲仙都是轻的。”

“算了吧,我不醉你都那样了。”

“哪样?”

“想死在我这。”

“……”

厉止戈噙着笑从他臂弯跳出去,勾着他随心所欲地嬉闹,“今夜不回了。”

“别闹……”

“那你说说,你修那家客栈是干什么的?”

宋雍之脸不红心不跳:“雨打芭蕉,赏江南细雨。”

“哦——就这样啊。”

“想和你彻夜不眠,赏风看月。”

“允了。”

宋雍之将扇子插在衣襟里,单手捞起她,在她脸上啄了下,“谢主隆恩。”

这一夜微风轻拂,星斗闪烁,窗外芭蕉油绿,花香绵绵,窗前的榻上大红的龙凤呈祥锦被浮动,乌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纠在一起。

后半夜星辰隐匿,细雨如丝,窸窸窣窣打在芭蕉叶上,衬着低哑和娇软的声音,一同融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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