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顾……”暮耀一对上顾温，眼神躲闪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叫什么好。
“暮耀？你怎么来了？”
听见顾温这话，暮耀眼中闪过失落，以为顾温是不想见到他，轻声细语道：“我来看看……师父……”
最后那个两个字声音很轻，似乎也在纠结，不知道这么叫对不对，听起来有些卑微，像是雨幕中被人丢弃淋湿的猫崽。
缩在角落期盼好心的路人施舍一份温暖。
明明早已心知肚明，却已经抵不住对世间的美好期盼。
此时的暮耀，完全没有当日在秘境中来的自信闪耀。
“嗯。”顾温应了声，倒是默认了暮耀的称呼，也让暮耀不再那么紧张了。
“魔族现在怎么样？”顾温的声音淡淡的，来了几天，顾喻情当了魔族的少主，魔族不行恶，而仙门也不再来犯了。
“啊，最近都挺好的，喻情少主都到八段了！”暮耀知道她问的不是魔族，而实际上是顾喻情。
听见顾喻情的修为长进的这么快，顾温觉得顾喻情果然是适合魔修。
“那就好，你呢？”
“我……我也挺好的啊，不过师父什么打算啊？”暮耀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可能过几天就离开了吧。”
一个神族天天呆在魔族也不像那么回事，何况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该走了。
“那师父去哪啊，喻情少主知道吗？”暮耀虽然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但还是一时感觉难以接受，好不容易见到了师父，却留不住。
“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听了顾温这么说，暮耀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师父珍重。”
随后，在暮耀走时，顾温看了暮耀的背影一眼，周围的景色已经开始恍惚。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积分一百。”
脑中机械音响起。
“师父！”暮耀回过头来，想再说一句，可却再没见到顾温的身影。
就似乎……顾温这个人就从没出现在这里过一样，出了最后的一抹气息与房间的摆设可以证明她的存在一样。
……
顾温第一次到了系统空间，四周一片白色，看起来单调又压抑，但她却一动未动，只是看着影像中的故事。
里面再也没有顾晓宁的身影，任凭魔族如何寻找。
到后来，一切顺着原轨迹，魔族隐匿了，其中的故事也只是留在了说书人的口中。
因为也没见过真人，一次，世人并不知道暮耀的所迹所踪，据说即便是顾晓宁的徒弟，但早已入魔，也跟着魔族一同不知所向。
顾喻情与百里亭也是如此，不过却成为了一段佳话。
仙门也大清理了，但凡是人都会有劣根，这清理门户到何种程度，无人得知。
倒是原本因为顾晓宁的名声与修为而起的沧澜派，也因顾晓宁的消失而没落了。
“宿主，是否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不了，回去看看吧。”沉默了许久得出的回答。
“开始传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