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路城城东警局
蔺汕把谷黎挤到一边，“蓝檩对你有意思，我不骗他说你有男朋友，他就会对你穷追不舍。”
“只是好感，又不会喜欢上我，你高估我了！”
“无妄出来的女孩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女子，是你自己太没信心了！”
“我什么样子自己知道，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不过你这样做也挺好的，先不说我会不会喜欢上他，就算喜欢上了，无妄是不准我们与外界的人交往或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嗯，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蔺汕走到审讯室门口，楚舒正好出来，“说出来了吗？”
楚舒关上审讯室的门，“嗯，全部说出来了，但是他说自己只是想一下，没想到真得去做了。”
“监控？”
“他说不知道。”
蔺汕看着此时垂着头，懊恼地抓住自己头发的江成，显然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的表情虽说是有些悔意，可是蔺汕却看出其它的东西，他的眼睛悔意中夹杂着侥幸。
谷黎在旁边悄声说：“终于结束了，我们等会可以去那边了吧？”
谷黎看她没有反应，就开始喊她：“蔺汕？蔺汕？”
“嗯，啊啊！”蔺汕反应过来。
“怎么了？”
蔺汕转头问楚舒：“你觉得江成……”
“看出来了吗？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其它的交给我办，按你想做的去做吧！”
“嗯。”
蔺汕推门而入，招手示意涂缁出去，自己一个人面对他。
蔺汕先坐下，拿起前面的资料仔细看，并把涂缁刚刚的笔录看一遍，江成将手放下来，缩了缩脑袋问：“我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事吗？警官？”
蔺汕还是不理他的话，接着看手中的资料，待江成将怯懦的表情收起来，变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蔺汕放下手中的资料，托腮问：“这么说，你是承认珠宝首饰、两百万的现金以及车都是你偷的？”
“是，这些我和涂警官说过了。”
“只是确认一些细节，那辆车你放哪了？”
“你们不是找到了吗？”
蔺汕蔑视着看着他，“我问得，你只需要回答就行！”
“被我放在茅屋旁，用石头和几堆枯树枝藏起来了。”
蔺汕把资料叠放在一起，“刚开始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这副模样了？”
江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现在被发现了，证据也有了，我哪敢再……”
蔺汕站起身子，“好了，进入正式话题，第一，回答我你犯的事只有我刚才说到的这些吗？”
江成有些惊慌，脸上的表情出现轻微浮动，“当然，怎么会还有别的！”
“第二，是不是如果我们查到你以后的罪状你会拿精神病证作掩护？”
江成有种被窥探内心的感觉，瞬间觉得自己被蔺汕抓住了，肢体变得慌乱，一味否认，“怎么会？怎么可能？”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精神病？”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蔺汕嘴角扬起，对着窗子做了一个“楚舒！”的口型，一会，谷黎被涂缁拉走，楚舒就拿着电脑进来了，放在江成的对面，“也就是说你的精神病证是假的？”
江成急忙摇头，“是真的，真的！”
蔺汕两只手撑着桌面，“前言不搭后语！”
江成急忙辩驳，“我有时候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这不就是精神病状吗？”
“现在脑子反应的挺快嘛，可是在华鄞市判定你精神病病状的医师已经在上个星期你逃跑的这段时间入狱了，并且供认包括你在内的的十个人都是假的。这段时间光顾着躲警察，连手机都丢了吧！”
江成双眼晃动不安，“假的，就假的，我也没想过要用它，而且已经承认那些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
“楚舒！”
“嗯，”楚舒将电脑转过来，将一篇报道调出来，一个大大的黑色标题写着“悄无人息的夜色血光”，楚舒把这个给江成看，说：“华鄞市四年前，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件，案件里牵涉到百人，而你就在是其中之一！”
楚舒把电脑移回，“第一轮就把你剔除在外，因为你那天晚上在精神医生那里看病，可惜入狱的医生已经招了，而且就算你被查到你也会用你有精神病这个借口，减轻刑罚！”
江成有些不敢置信，当初走得有些匆忙，虽然仔仔细细打扫过，但是还是留了些细小的证据，以至于他们到现在都把那件案子立为悬案。
蔺汕倾下身子，施压，“不敢相信吗？真可惜你只是改了名字、身份，这张脸可是变化不大啊，最好把指纹、血型也改了，这样我们就找不到你了。不过，好像血型和指纹改不了诶！”蔺汕说完，把刚才录下的的东西交给楚舒，就出去了。
谷黎刚才被涂缁拉到监控室看到了他们整个询问的过程，看见蔺汕出来了，就冲过去，拉起蔺汕的手腕，“你简直是大神啊！”
“太夸张了，你只是看得太少，多看看就会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还有别的案子！用了魔力吗？”
“谁敢在外面乱用探心术法，这是违反无妄戒律的，我还带着项链呢！”
“看出来的？用肉眼？”
“也不全是，微表情是一部分，之前调查他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所以提了一个假设，楚舒去帮我证实了。”
谷黎星星眼看着蔺汕，“现在真的佩服你。”
蔺汕被盯着不自然，楚舒走了出来，“你们任务结束了，差不多可以定案了，回去休息吧，忙了几天了。”
蔺汕问：“你们呢？”
“怕他再跑，多几个人看着。”
蔺汕知道谷黎已经将不属于他的魔力抽取出来了，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晕倒，但是这个不能说，“那你们多累一会！我和谷黎先回去休息。”
“嗯，明天一起吃庆功宴吗？”
“不了，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在这还有些小事没办完。”
楚舒有些歉意，“本来这事和你无关，拉你进来帮我们破案，过意不去。”
“客气，我也曾是你们中的一员，这点忙算什么。走了！”
蔺汕与谷黎挥手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