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个总能证明我说的是事实了吧?”那人递上一方丝帕,走进一看……只见左下角隐隐约约绣着一个歌,众人大惊!
而雪染歌依旧不为所动。
“本来不想说明此事,想给将军府一个面子,但既然这样了,索性我就直说了。”见没人搭理他,他也不着急。
“呵,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见得羞愧!小姐,这人可真可笑,嘴上说不给我们将军府蒙羞,实则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太可恶了!”月雯在雪染歌身旁生气的说道,不过此时不会有人注意她们二人。
虽然这陷害的手法很拙劣,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事情不简单,但其中不乏抱着看戏的心理之人。
月雯的话到是逗笑了雪染歌,嘴角含笑,这刹那芳华,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南宫楚捕捉到了。
“我和染歌情投意合,早已暗生情愫,十几日前我们还在离音山相会,不料自那之后,染歌的名声一落千丈。”那人深情款款的看着雪染歌,继而又说道:
“为了避嫌,我们已经有数日未见面了,就在昨日,她的丫鬟突然给了我一封信,所以今日我便贸然前来。”见众人惊讶的看着他和雪染歌,他低下头漏出一丝奸笑。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可是贵府看门小厮把我拦在府外,不让我进府,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说得好不委屈,在场的无数看戏的人不免开始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们小姐何时认识了你这个泼皮无赖?”听及此,月雯满脸通红,忍不住辩解道。
“这位姑娘想必是月雯吧?”那人听了也不见气恼,语气温和的问道。
但月雯还没回答,就听到雪染歌缓缓走向那人,疑惑地问道:“这位公子当真认识我?”
众人不解。
“染歌你在说什么啊?你我当然认识啊。莫不是如今做了郡主,便说与我是陌路人了?”那人感受到了雪染歌身上散发出的凛冽的气息,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哦?是吗?既如此,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要是你能一一答上,就证明刚才你所言非虚”雪染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她在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这日头正好,却莫名让他后背一凉。
“你……你问吧!”在雪染歌的威压下,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你说你认识我,那你为何要用试探的语气询问我婢女的名字?”雪染歌语气一变,冷冷的问道。
“你我每次见面,你都没带侍女,故而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的婢女。”此时的他额头冒气星星点点的细汗,心虚的答道。
“那你方才为何说我的丫鬟给你送信?你又如何确定她是我的丫鬟?”雪染歌道。
“我……,是她告诉我说,她是你的婢女,这才……”那人吞吞吐吐的说道,不待她说完,雪染歌又问道。
“哦?那我不如换一种问法吧!既然你我情投意合,那你应该知道我肩上有一桃花印,它是在左肩还是右肩啊?”
“这个……左肩!”那人言辞闪烁,不确定的说道。见雪染歌不语,继而又改口。
“是右肩,那日你我……时,天已经大黑了,我隐隐约约看到是在右肩!”
“你可看清楚了?”雪染歌继续逼问。
那人吓得慌张地看向了某个方向,雪染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宁姨娘也慌张的低下了头。
雪染歌一时疑惑,这事想必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宁姨娘,不然以宁姨娘的手段,那人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她。
可是,就算这次的事与她无关,但是前次给她下药,把她丢入荒山野岭的事却是她做的。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至于借宁姨娘之手陷害她之人嘛,她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声音的主人正是雪逸宣,今日他原本不打算出声的,但这人实在是信口开河,便忍不住开口。
“我女儿的身上分明没有什么桃花印!如实招来,是谁派你来的?上一次造谣歌儿清白不在,也是你搞的鬼吧?”雪逸宣容不得别人诬陷她的女儿,就因为上次那事,他还错怪了雪染歌。
差一点……差一点这世上便无她了。所以他很气愤那个背后造谣之人。
经过雪染歌的一番盘问,和从雪逸宣的反应中,众人心里早已有了考量,只是在席位上窃窃私语,不敢有大动作。
“我看这人前来观礼是假,诬陷将军府是真!真不知道这雪家得罪了什么人,府中小姐竟被如此陷害,要知道,此时一旦宣扬出去,雪府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有一官员小声地感叹道。
尽管压低了声音,可是旁边的人依然听了个大概。
就在那人千方百计地想借口准备搪塞过去的时候,有一个作婆子打扮的妇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这不是宁姨娘身边的乳娘吗?”有丫鬟立马认出了崔妈妈
“老奴有话要说!”崔妈妈匆匆行了一礼,不待雪逸宣问她,她便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