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羽临渊无奈,宠溺的摸了她的头,雪染歌对于他这种举动有些不习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两年来,他对她的关心越发明目张胆了,以前都还是很隐晦的,可是现在他看她的眼神都不似往常了,她不是不知他的心意,只是她的心里始终有一道坎过不去。
她怕她的深情再次被辜负,对于羽临渊,她并不排斥与他相处,但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的,再进一步的会让她为难的。
而对于南宫楚她心里是很矛盾的,她不清楚她对他是存着怎样的心情。
当初他放弃她选择穆念玥时,那种疼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心里对他的怨也是真真切切的,虽然现在偶尔会想起他,可都是他冷漠的脸和犀利的言语,所以她一直不愿打开自己的心。
她的举动自然落入了他的眼里,他也不恼,把手中已经吹冷的药喂入她的口中,见她乖乖的喝了下去,这才罢休。
他不会逼她,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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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皇宫……太监宫女们都在外面候着,太辰殿内只剩下羽临渊和羽皇。
“立太子妃之事,渊儿可有什么想法?”这几日上朝,大臣们都催着为太子选妃,嚷得他头疼。
“儿臣的心思,父皇应当是清楚的。”正在为羽皇研磨的羽临渊动作丝毫未变,眉头微皱,淡淡的回应道。
这帮老臣管得未免太宽了,竟操心起他的婚事了,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过悠闲了。
“雪染歌?她确实是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可你也知道,大臣们催得紧,这几年来你身旁也没有一个可心的人伺候着,为了皇家能够开枝散叶,你应该早日完婚!”羽皇不是不知道羽临渊对雪染歌的感情,因为她,羽临渊身边至今没有一个女人。
大臣们绞尽脑汁的想要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太子府,可是羽临渊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雪染歌的身上了。
“吴相的女儿温柔贤淑,是做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朕择日为你二人赐婚,如何?”不等羽临渊反应,他又接着开口道。
“父皇,除了她谁也不配做我的太子妃!”终于,羽临渊的情绪开始有了些变化,语气愠怒,眼神坚定的说道。
他想要的只有雪染歌一人而已,他不想做婚姻的傀儡,让自己的婚姻成为政治的筹码。
“她可以做侧妃。”羽皇语气明显变得严肃了起来。
雪染歌虽然聪颖,也有着倾城之姿,但她的身份……始终不是羽临渊的良人。
“儿臣不愿意,儿臣不会委屈她做妾,她只能是这东宫太子妃!”羽临渊也不甘示弱,别人畏惧君王怒气,他却不怕。
毕竟是羽皇有愧于他在先,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用不着拉拢那帮老臣,也不用畏惧高高在上的羽皇。
“你别忘了,她是南宫楚的曜王妃,她的身份只能是侧妃!”羽皇丢了手中作画的笔,冷冷的说道。
“无论她过去是何种身份,以后都只能是我的太子妃。”羽临渊依然坚持,他一定会力排众议,娶她为妻的。
面对羽皇如此,面对众大臣亦如此。他想要的,谁也阻止不了,他不想要的,谁也不能强迫于他。
“太子!”羽皇大怒,气得拍了桌子,殿外的太监宫女不明所以,吓得半死。
也就只有太子殿下能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了,但偏偏还拿他无法。
“你的婚事不比寻常人家,可以随心所欲。太子妃就是未来的国母,必须是对江山社稷有用之人才配做这太子妃。”见他冷硬的俊脸,语气渐缓。
雪染歌此人,留在渊儿身边一定会给他带来祸事的,南宫楚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当初渊儿瞒天过海地把人家王妃带到南羽,他不信南宫楚真的不会察觉。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忤逆朕吗?”见他还是不肯答应,羽皇大怒,音调顿时提高了几分!
“父皇如果没有国事相商,儿臣就退下了。”羽临渊不耐,不想再听下去。
要是别的皇子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也就只有羽临渊丝毫不惧帝王之怒。
羽皇见他离开的背影,气得怒摔东西。
这个犟脾气到底是随了谁?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现在才同他如此生分。
罢了罢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姑娘,这是殿下为你准备的,他让你换上随他出府。”
这日,雪染歌正研究那半卷未看完的古籍,就被月夕打断了。
羽临渊又要做什么?雪染歌不解,晃神的瞬间,月夕便帮她换好了衣服。
月夕曾是羽临渊的暗卫,现在却成了雪染歌的贴身侍婢,在北烈国时,她以为月夕只是寻常侍女,没想到在南羽也能见到她。
能悄无声息的从北烈消失,不被南宫楚发现,不愧是羽临渊训练出来的人!
“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你就不好奇,为何要让你穿得如此隆重吗?”上了马车之后,见雪染歌不作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这小丫头都不疑惑吗?这么沉得住气?终究还是他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雪染歌面色无波,收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的眼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不疾不徐地轻启:
“你若想说,你自会告诉我,我又何必开口?”
面对羽临渊那张人畜无害、近乎妖孽的脸,也只有她才能做到如此冷漠。
“你就配合我一下,猜测一下!”羽临渊满脸期待。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他也不恼。
“好吧好吧,我输了。”他就是喜欢她这副清冷的模样,因为她不用向任何人卑躬屈膝,随心所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