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书在夜里又来了花苑,推开紧闭的房门。
椿椿被吓了一跳“我说韩公子,你这样进来很吓人的,万一我叫起来,召来巡夜兵,如何是好?”
韩临书径直走向华无衣“若是你们府里的巡夜兵很厉害,我就不会出现在此处了。”
华无衣打趣“那我给父上说说,多派些人手,就守着墙,看你如何翻墙进来。”
韩临书连忙委屈巴巴的看着华无衣“别,你就看在我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的份上,嗯?”
倒也是,外头虽没有下雪,但是很冷,这会儿,风也挺大。
华无衣突然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竟然坐了起来。
摸了摸脸,又看了看手。
在看向韩临书“临书,我,好了!”
椿椿大喜“奴就知道小姐会好的,奴这就去禀报大人。”
韩临书笑了笑“丫头,你又没病,何来好了一说?”
华无衣不解“若无病,怎会起不来。”
韩临书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翌日,椿椿在华无衣的威逼利诱下,只能陪她去北郊梅林。
纵使没有开花,去看看地方,也是好的。
她穿着白衣,披着大红色斗篷,在枯败的景色里,不仅没有悲凉,反倒是惊艳。
梅树干巴巴,光秃秃的。
一阵笛声出现在寂静的梅林里,曲调三起三落,初似鸿雁归来,有云霄之缥缈,委婉流畅。
华无衣驻足“你听到了吗?此处不止你我二人。”
椿椿点头“有人在吹笛子”
华无衣看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作为我的贴身侍女,为何没有继承我的优良传统,比如,此时应该去见见他,而且我敢肯定,他是个公子。”
椿椿挠了挠后脑勺,小姐不是不近男色的吗?
怎的这病好了,整个人都变了。
寻着笛声,石头上一个清雅的背影,如谪仙一般,与这苍凉的背景显得格格不入。
许是发现人来,笛声戛然而止。那人缓缓起身,而后转过身来。
是她?
是他?
“在下君清衡,敢问姑娘芳名?”
原是晋王!
华无衣答到“华府,华无衣”
君清衡很满意她的回答,亦或是说她的语调。
华无衣翻了翻白眼“喂,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君清衡尴尬一笑“还好,不是很无聊”
其实,华无衣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竟会吹笛子,还那么好听。
风又大了一些,华无衣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戴上了帽子,一张小脸有些发白,许是冻的。
君清衡脱下斗篷,裹到她身上,转而吩咐椿椿“照顾好无衣”
而后,急匆匆的走了。
也是,晋王是最忙的一个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