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珏笑，“你觉得都得到了？”
酆程程瞪大眼睛，“是。”
“可我现在最想得到你，”男人再次捉住她的手，“还有我不想离婚。”
这话，以前的很多辈子，他都没说过。
酆程程自认不算是个聪明人，所以，如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阴来阴去，那她会想尽所有的词汇来骂他，但是当他也像她那样直来直去时，她就无法招架了。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瞬间憋了一股气，喊道：“靳珏，我不想跟你过了，我要离婚！”
男人盯着她，面上没显得多生气，只愣怔了一瞬，徐徐出声道：“一定要离？”
酆程程心里憋闷的厉害，“一定。”
“好。”
突出这么一个字时，男人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些微的笑意。
酆程程又不知道怎么回了，因为从前都是百转千回、反反复复的说，他都不放一个闷屁，现在却答的这么爽快，是不是……
大概是他以前太坏了，所以当他这么爽快时，她还是忍不住揣度他的目的。
“你想干什么？”她忍不住疑惑，问道。
“嗯？”
酆程程扯了下唇，“以前你一直拖着，现在突然这么爽快，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靳珏的眸中闪过阴霾，“你觉得呢？”
酆程程忍了忍，“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好。”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好”。
酆程程心里越来越没底了，“直说。”
靳珏盯着她的眼睛，“你爸爸会在下周出来。”
酆程程心头一松，面上瞬间显出欣喜来——无论重生多少次，她还是那个喜形于色的大小姐。
就在下一瞬，男人的面上也有微末的笑意，“开心吗？”
“你要从此以后都不找他的麻烦，我就开心到底。”
“我可以做到。”
“……”
酆程程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境，大概是男人的转变太大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靳珏有意顿住声音。
酆程程松弛的面部重新紧绷起来，“不过什么？”
“你紧张什么，”靳珏将捏着女人下巴的手挪到她的后颈处，低笑道，“我说了放就放，只要你满足我的条件。”
酆程程伸手拽开他的手，讥讽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靳珏那被拽开的手再次抬起，撩起她的长发，“跟我离婚后，不要随便说脏话，因为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纵容你。”
莫名其妙。
酆程程拧紧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男人周身萦绕着一层迷雾，让她心里发堵，“你怎么了？”
“没怎么。”靳珏看着她的眼睛笑，“只是担心我的准前妻将来遇到没品的男人。”
“……”
现在酆程程懒得说“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没品的男人了”这样讽刺他的话，转而道，“说你的条件。”
“想听？”
“你说。”
“好。”
又是这个字。
酆程程闭了下眼睛，“靳珏，说你的条件。”
靳珏用手指缠着她的发梢，“一年以后离婚。在离婚前，不许跟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任何男人单独出去，不许让我的头上冒绿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