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我先回去了。”张灵儿款款行礼,跟着黄镇慢慢离去。厉思远的脸色冰冷,不发一言,转身进了营帐。
欧婉悦默默地盯着厉思远离去的背影,莫名地有些心疼。“悦姐,你去看看将军吧。”人群慢慢散去,虎子慢慢靠了上来,说道。
“嗯。”欧婉悦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校场外,朝着营帐走去。
营帐内,厉思远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今日包子味道如何?”欧婉悦缓缓坐下,淡淡问道。
“不错。”厉思远淡淡回答道:“王叔来了吗?”
“还没有。”欧婉悦笑道:“今日骑马的那个瀑布,很美。”
“那是我以前发现的。”厉思远淡淡说道,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
“以后有机会再去。”欧婉悦问道:“水下面肯定很多田螺,到时候可是一道美食。”
“是吗?明日便去。”厉思远点点头,淡淡一笑。
“那行。”欧婉悦也点头,有一茬没一茬地跟着厉思远聊着天,许久才冒出一句:“其实有些东西吧,看清楚就好,错过也是一种正确。”
厉思远深深地盯着欧婉悦,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四岁,眼眸虽然清澈,却似乎总是有不安在,她似乎经历了很多,很多。“淘淘,你……”
“我怎么了?”欧婉悦不解地问道。
“你懂得很多。”厉思远意有所指,在这个年纪她不该承受这么多的。他与灵儿不同,她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一想到那张微笑的脸,他的心就忍不住犯疼。儿时的记忆里,他们共患难过的,可是最终美好只是停在儿时。再次遇到,他们似乎很客气,他想往前,不曾想她却还是那般客气,与儿时的活泼截然不同。
“跟爹娘学的,爹娘恩爱,我自然懂得多。”打马虎眼,她欧婉悦也不差。“没吃饱吧?”欧婉悦盯着桌上剩下的吃食,说道:“跟我去厨房,给你做道酸汤粉。”
“酸汤粉?”厉思远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的确没了胃口。“走吧。”既然无法去想,那么不如随风。如果她已经做了决定,那他就帮忙执行吧。一想到这,厉思远起身跟着欧婉悦去了厨房,厨房内已经安静整洁了,欧婉悦有个习惯,每次用完厨房都会整干净。“老规矩,你把这些菜洗了。”
“好。”厉思远很乐意打下手,他问了一句:“在你们家,柳丞相是不是也经常帮你娘打下手?”
“对啊!”欧婉悦点点头,“爹爹下朝后,都会陪着娘亲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娘亲也会陪着爹爹看书、品茶。”她的娘亲性格淡薄,似乎不是很喜欢朝廷之事,但是她努力让自己参与了她爹的人生。或许这就是爱吧?两个人可以为了彼此,去适应彼此。
“柳丞相、柳夫人真叫人羡慕。”厉思远真心羡慕。
“其实,你也可以的。”欧婉悦淡淡说道:“一帆风顺的感情,就不叫感情了。真正的感情可能要经历很多,如果只是简单的合适,那兴许往后余生,就会很痛苦的。不要轻易去承诺一生的,一生很长。”
“嗯,有道理。”厉思远将洗好的菜递给了欧婉悦,只见她已经将面粉着色,然后又与之前一样的手法,只是这次下锅煮是长条形且颜色不一的面条。捞起放凉,欧婉悦加入了酸醋,菜烫好置于面上、淋好香油,一气呵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