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的时间里,常队跟余粮谈了不少,对于犯罪识别系统,双方都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但绝对不是现在,以一个不完善的面孔向世人展示,这只会适得其反。
从汤会长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位看起来稳重成熟的男人,他走后,助手让他们进去。
刚坐下,常队直言说出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汤会长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这次来,我是想来阻止你全面推行犯罪识别系统的。”
汤会长让助手出去外面,对余粮和常队他们两人说:“这次的全面推行,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决定的,这是全国的事,而我只是一个市的侦探工会会长,这次的计划,是侦探工会总部决定的。”
说完,两人愣怔没有开口的意思,接着说:“现在你们明白了吧?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阻止的,也不是你们两能够阻止的事。”
余粮想了想,说;“但是,这次的测试报告,我个人猜想,你是以测试结果没问题提交的吧,而这次的结果,并不是很完善。”
汤会长老谋深算似的一笑:“没错。测试结果,我是以没问题提交的。但是,你想一下,单单一次的测试结果就能够全国推行吗?这不是儿戏!”
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报告,推到两人面前:“这是我提交测试结果后,在全国各地进行的测试,一共有五千两百多桩案件,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常山,你当警察这么些年,案件的破案率是多少?我想你是清楚的。现在,我问你一下,两者谁的破案率,谁高?”
被汤会长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常队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答复。但他心里清楚得很,以目前警方的破案率,犯罪识别系统确实很高。
余粮和常队两人面面相觑,以现在的情势来看,犯罪识别系统的全面推行,是势在必得的事。
“周民强,他最终会怎样?”余粮化解尴尬,转移话题,询问起他的事,这几天来,叶叔叔和叶婶婶一直在打听他的最终结局。
而周民强怎么着是这次犯罪识别系统的大功臣之一,最终的判决会不会考虑到这一点?
汤会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样来回几次,说:“侦探工会已经介入这次的案件了,虽然他的功劳很大,但也不能完全免了他的罪。死刑可以免了,但一辈子可能得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这个结果,余粮在之前心里就有了个数,算是比较理想的结果。
虽然这个结果对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来说,似乎不太公平。
但对于余粮一人来说,人都是有自私心的,他似乎觉得挺好的。
还有一个问题,余粮想要问个明白:“那天,周民强不是跟犯罪识别系统的开发者们谈了吗?这个BUG,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现在,怎么就解决了?难倒之前他是为了要逃脱,不被警方捉到,故意让系统出错的?当然,这是我自己个人的猜想。”
汤会长回想着说:“你的猜想没有错。在我得知周民强被抓捕后,我马上就去探清这件事。得知的情况,跟你想的差不多。这次的测试,为什么会失误,都是他弄出来的BUG。而宋涛的结果,可以说是误打误撞。”
“误打误撞?”余粮在嘴里来回回味这句话,“真的是误打误撞吗?那也太准了吧?”
汤会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说:“是的,我也想不到,一个有严重BUG存在的系统,最终还能识别杀死李菲的凶手。”
……
直到离开汤会长的办公室,余粮的脑里一直在想着犯罪识别系统的事。
“余侦探吗?”
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高档西装的男人,他拿出名片,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辉美影视公司的。”
余粮接过名片,看了一看,确实是辉美影视公司的,记得这家公司在SZ市是数一数二的。
“有什么事吗?”
常队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他装出一副很忙的模样说:“余顾问,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余粮点点头,那位男人才说:“我们公司最近在拍一部电影,想找你谈一下。”
“拍电影?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吧?我不是导演。而且,我不当演员很久了。”说着,余粮就想要离开,现在,他最感兴趣的是,去当侦探。
“你误会了,我们是想跟你谈你那首歌曲的事。是艾薇儿小姐介绍的。”
听到艾薇儿的名字,余粮才没有离开,想着,虽然现在感兴趣的是当侦探,但偶尔混混娱乐圈也好。
“体面吗?”
“是的,明天请你务必到我们公司来谈一下。”
余粮考虑了一下,不去吧,似乎不给艾薇儿面子。
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反正去了没什么损失。
“行吧,那我明天就过去一趟。”
余粮拿着那个男人的名片离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正在跟谁打电话。
“薇儿姐,他答应了。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听筒那边是艾薇儿,她正在房间里看稿,“答应了就行。”
“我想多问你一句,电影的插曲不是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要临时替换了呢?”
艾薇儿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不语。
那位男人一下子就着急,自己问了句不该说的话,她能有档期接这部电影,已经很不错了。
而这次的换插曲,也是为了要顺应她,要是因为这句话,她突然不接这部电影,被骂只是件小事,肯定会被辞退的。
“薇儿姐,是我多嘴了。”
艾薇儿发出笑声,回答说:“没事。我是为了这部电影着想。第一呢?余粮余侦探,他的这首体面,很符合电影里的内容,同样是讲着两个男女之间的故事。第二呢,最近他这么红,借着他的名气,能够圈一波粉丝。争取一个月拍完,然后上映。我也是为实现公司的最大利益着想。”
“是,是。我明白。”
说完,那个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心里想着,一个月拍完的电影,票房不会扑吗?
至于故事内容,他看过,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