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叫我跪下,我并没有生气,而是欣喜若狂。按照小说情节,一般高人这么说,接下来就会让我拜他为师。
果果也替我感到高兴,连忙说道:“我的傻哥哥,别愣着了,快跪下呀。”
他突然伸出手拦住正要下跪的我,对果果说道:“丫头,我是叫你跪下。”
果果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老爷爷对着果果慈祥的笑道:“丫头,你我有缘,你可愿意做老朽孙女?”
果果双膝跪地,拱起手恭敬的说道:“爷爷在上,请受孙女张静一拜,以后静儿和义哥哥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好好好,地下凉,静儿快快请起。”他高兴的扶起果果,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我捂着脸哭笑不得,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剧情反转的我都蒙了。
果果很自然的拉着他的手腕摇晃着,撒娇道:“爷爷,您就帮帮义哥哥嘛。”
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扭过头来笑着对果果说道:“好,看在我宝贝孙女的份上,这臭小子的事老头子我管定了。”
“怎么有种被人包养的感觉?”我小声的嘀咕着,不过还是被果果听见了,她傻乎乎的问道:“义哥哥,你说什么?”
她这一问弄得我有点尴尬,我不好意思说出原话,尬笑道:“没,没什么。”
他们俩开心的闲聊起来,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看到果果那一脸幸福的笑容,其实我心里还是替果果感到高兴的。
毕竟在这个世上,她终于有亲人了。
吃完饭,果果打扫完卫生在厨房里洗碗。现在屋里就剩我和老爷爷两个人了,我想他肯定会像小说里一样,背着果果偷偷的传授我一门独门绝技,可他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明天去把柴劈了,在挑几桶水回来,茅房很久没人打理了,粪便倒远一点,别把静儿臭到了。”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没好气的吼道:“有没有搞错啊臭老头?你收果果当你孙女无视我也就罢了,还想让小爷我给你铲屎倒尿做苦力,做你个春秋大梦吧你。”换做是谁也忍不了,谁忍的下去谁就是棒槌。
他爬上床盘膝而坐,闭着眼道:“老朽也不逼你,出门一直直走便能下山。”
“好你个臭老头,你明知道山下有煞,还让我走,这不是让我羊入虎口嘛!”
他依旧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打坐修炼,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让人来气。
唉,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果果考虑她的安全,我很怕果果会受到伤害。
下山肯定是个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厚着脸皮赔笑道:“对不起啊,我跟您闹着玩呢,保证完成任务。”
“回房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做饭。”
“得嘞,晚安。”我笑着出了房间关上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遍。
这时,果果向我走来:“义哥哥,心情不错呀,你和爷爷在里面聊什么呢?”
本来我心情很糟糕,看着果果这一脸的笑容,心头的那团火瞬间被浇灭。
“没什么,老头给了我个枣挺甜的。”
“一个枣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呀?”
不想多说什么,我怕越说越黑,拉着果果来到左边的一间茅草屋内:里面有一架木床,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把古筝,看来老头子这生活过得还蛮惬意的嘛!
“果果,虽然我们是男女朋友,但还是要保持距离。你睡床,我打地铺。”
“不要,我打地铺,你睡床。”
我和果果展开了激烈的床位推让赛,最终她还是败给了死皮赖脸的我。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地上湿气重,你个女孩子家家睡久了对身体不好。”
“那……好吧,”果果心情低落的答应了,帮我铺好地毯,找了床被褥给我盖。
本来她想去洗个澡在睡的,可这里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只好明天想办法把澡洗了,不洗澡浑身汗巴巴的不舒服。
今天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先是KTV打架事件,然后进入煞的诡异宾馆死里逃生,又遇到世外高人得知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人以外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对于我来说信息量太大了,果果一上床就睡着了,我也累的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摇晃着我的身体,耳旁传来老头的声音:“喂,醒醒……”
我睡意正香,不想搭理他继续睡。
“你干嘛呀?”
他见我赖床不起,一把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硬拽着摇摇晃晃的我边走边说:“小伙子别那么懒,挑水做饭去。”
门外一片漆黑,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揉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道:“逗我玩呢老头,天都没亮做哪门子的饭?”
他指着庭院外的大门口:“老朽也不逼你,顺着这条路一直直走便能下山。”
这老头很认真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去还不行吗?”
臭老头不顾我的感受挖苦道:“哎哟,你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张了张嘴,只能做无声的抗议,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遍。
“出了庭院,往左走一百多米便能看到分岔路口,向右一直直走有条小溪。”
我拿着扁桃挑起庭院里放着的木桶,按照老头指引的方向走了十分钟才找到那条小溪,装了满满两桶水往回走。
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挑两桶水回家完全是小ks,但水缸太大,我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才把水缸的水给装满。
为了节省时间,可能是我跑的太急,累的我大汗淋漓,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我喘着粗气坐在炉灶旁擦着额头的汗水,这里没有天然气,只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灶台,旁边堆着少量的木柴。
我以前在家里很少做饭,所以当我面对农村里的灶台这些,有点束手无策。
我用火柴点燃一把引火柴,刚放进灶里火就熄灭了,我偏不信这个邪,往里面使劲吹风,一股浓烈的黑烟袭来……
“你这是做饭还是烧房子啊?”老头捂着嘴走了过来,被烟呛得直咳嗽。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灶里吹,他将我挤开,用一团干草引燃了灶里的柴火。
老头站起身,鄙夷道:“连生火做饭都不会,真不知道静儿看上你哪点了?”
“关你毛事,你又不是果果亲爷爷,我会不会做饭与你何干?”我怒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