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远古的灵体若是积怨很深,就有可能一直留在某些地方,随着时间流逝朝代变迁,沧海桑田,但他们仍然存在在那个地方,看着新时代的人们生活,就像是鬼那样,但是他们又与鬼怪不一样,他们不会害人,不能与人们有实际的接触。这种灵体称为‘旁观者’。“傅朵见识广博,在多年的查案经历之中会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传说就是她在一间酒店喝酒试听别人说起的。
傅朵一边赶路一边与夫子交谈。夫子此人谦逊有礼,博闻广识,傅朵对夫子很是敬佩。“傅姑娘,为何说起这个故事?”傅朵眼睛扫视了一眼前面并排走着的那四个人。没什么只是之前在盘问舍监的时候,听说过多年前发生在年轻的江贾富他们五个人身上的故事,要是说是鬼怪的话倒不如说是这个传说里面的“旁观者”更贴切。
“旁观者?这我还是从姑娘这里第一次听到。“傅朵笑了笑,”旁观者“与传说的鬼怪不同,旁观者只会使人们产生精神共鸣,使人们如同生在故事其中,仿若正在经历着‘旁观者’身上发生的故事。”夫子听了转了转那双浑浊的眼睛,似是若有所思。傅朵连叫了夫子两声,他才从思绪中脱离。”夫子,夫子,你刚刚在想什么?“夫子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感叹于这世界上,若是真有这样的‘旁观者’存在,要是再能与他们沟通,那么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不会劳烦傅姑娘你们了!“夫子这句话正好说到了傅朵的心坎儿。她点头:“是啊,要是像夫子所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只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夫子又道。夫子说这话的语气倒是格外的肯定。“夫子不信会有’旁观者‘?”夫子年迈走了许长一段路,体力不支咳嗽了起来。傅朵还是将夫子扶上了马车,“夫子您好好休息。”“咳咳……多谢傅大人。”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在天黑之前就到了邻村。
江家父母与江贾富的四个同窗一起回了江府。而傅朵三人先前往设在此处的府衙立案。除此之外,她还需要去看看这件事情里面的另一个主角。
傅朵处理好这些事情就立马赶往了江府。到了江府老远就看见了江府门口的两个大白灯笼,还有拿着“引”字白帖的江府下人们,身上穿着黑布长褂,腰间绑者一根白布做成的粗绳,在烈日地下穿梭。在大门口和灵堂捡来回“引”进吊客。门口还能看见十六个“鼓乐手”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删着扇子,这江贾富是江家独子,一脉单传,这灵堂设得也是极为隆重体面。因为是江家单传,也不存在为家产害命的可能,而且据探子报这江贾富平日里对朋友出手大方,虽然是个纨绔子弟,来往之人都是镇子上有名的纨绔,相熟的是几个吃喝朋友,那几个人在案发的时候也都未离开此地。看来还是与学校有关,那些画……
“傅大人,不知道你此去可有什么收获没有?”傅朵刚进入灵堂就碰到了正要出来的夫子,夫子的手里一个小红包。“夫子,是有些收获,但是还是没有头绪。”夫子点了点头与傅朵迎面相错。傅朵进去给逝者鞠躬上香之后走了出来。王大婶走过来对傅朵说:“傅捕快,这个是刚刚在你那边领的’丧糖‘这是您的那份。“随后又把其余几包丧糖递给了旁边的刘捕快,”谢谢。”谢谢王婶儿!“
这回回一趟府衙也正是为了这件案子从头至尾未出现过的另一个当事人,王婶儿的儿子。王婶儿的儿子是当年那件事情里的受害者,当年他们五个人被“鬼”上身的时候就是对王婶儿的儿子施暴,使得王伟成了个傻子。虽然王伟成了傻子但王婶儿拿出来这几幅画的时候,说这几幅画是王伟傻了之后反复画的。王婶儿还怀疑这幅画会跟王伟当年发生的事情有关。“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一阵惊叫声从右边的院子传来。
傅朵心中暗叫不好,第一时间赶往事发的东边客房。死的人是申生,就是江贾富的同窗。
“怎么会?”青年有些气恼,自己猜的凶手居然随后就被杀了。“你还听不听?”仵作率先开口,这个小老头正听得精彩就被人打断,实在没好气。寒风吹了进来苏冰漏在外面的脖子里灌进一股凉风,苏冰不禁抖了一下。“算了算了,你继续讲吧,看来一时半会儿这个故事也讲不完,我添点柴。”青年起身把放在墙角的柴火袋子拖了过来。苏冰点点头接着思索着继续讲述。
虽然又死了一个人,肯定会引起更大的恐慌,但是也正是申生的死更加确定了傅朵之前的想法。这二人的死明显是跟当年他们在一起的五个人有关,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傅朵此时想到了她之前见过的王婶儿拿出来的那副画,那副画上面的五个人很明显分别就是死去的江贾富、申生,还有另外的几个人。不疑有他,那副画之中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当年的大组长。大组长,就是管理学生学习和生活的学生管事。
苏冰边讲就边解释,没有给他们发问的机会。她也想赶快讲完这个故事拿到那个女子的尸身,方便她重新检查。
学院的大组长会有特定的一个牌子挂在胸前。而那画中还有另外一个人腰间也别着一块黄龙玉佩。而这块儿玉佩傅朵之前就在江贾富的身上见过。但是在江贾富死之后那块玉佩就不翼而飞。这一点叫傅朵很是想不通。明显这件案子的指向是当年的施虐传说的五个人。时隔多年为何这么巧五个人能聚到一起来方便凶手作案。若是因情杀人,那为何江贾富身上的那块黄龙玉佩却不翼而飞?恐怕不是想掩人耳目这么简单。
那个杀了江贾富的凶手似乎有些过于有恃无恐。刚杀一人便又作一案。而且除了江贾富腰间的那枚黄龙玉佩之外,其他的财物并没有被带走,但若只是想掩人耳目掩饰为为财害命,那岂非是自相矛盾。若只是求财,为何还要留下金戒指和怀中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