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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狗

乔志雍,山西汾阳人,天启年间,随父到京师,父亲死后,乔志雍接受药材生意,其时建奴扣关,京师百业萧条,乔家的买卖也每况愈下。

其时,明国对建奴进行封锁,严格限制中原流入边关的物资,九边一带,甘草决明子王不留行等药材价格昂贵,与中原相差三倍之多,朝廷虽对此有所补贴,然仅流于形式,明军遇有伤病者,苦不堪言。至于关外药材的价格,也就更贵了。

在巨额利润引诱下,乔志雍从西南各省收购名贵药材,经由汾阳贩卖到关外,卖给女真八旗以及蒙古。乔家依靠走私药材,日进斗金,渐渐开始发迹。

乔志雍与范文程等人建立联系,走私到建奴的货物,从最开始的药材,渐渐发展到粮食布匹,乃至军事情报。

乔家为我大清攻城拔寨,屠戮边关,最后入主中原,做出了杰出贡献。

崇祯年间,大明天灾连年,百姓流离失所,乔氏一族,靠着发国难财,迅速实现财富积累,一座横款明国南北的商业大帝国隐然成形。

乔志雍与三教九流皆有来往,虽说是生意人,却控制着京师青皮漕帮,颇类似于后世西西里岛教父的存在。

崇祯十六年,京师大疫,乔志雍在京师发放汤剂膏药,被言官们称赞为“商家之模范,当世之弦高”。

弦高是春秋战国时期走私贩牛的,因为在秦晋殽之战中表现太过抢戏,所以被左丘明写进了《国语》,又被司马迁写进《史记》,成为爱国主义典型,名垂青史。

拿乔致庸和这位先贤相比,实在是辱没先贤。

说到赈济灾民,那时游医吴又可路过京城,听说乔家熬药治病,接过百姓手中汤碗,却是摇头,说是汤剂用的都是发霉草药,服用下去,不仅不能治病,好不好还有性命之虞。

消息传到乔致庸耳中,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多管闲事的吴又可被晋商家丁打得头破血流,赶出京城,估摸着活不成了。

往事历历在目,由不得朱由检不怒气冲天,皇极殿前,他召集中卫军,振臂高呼:

“晋商生于中国,靠着天朝廉价劳力暴富,不思报效朝廷,却要勾结流贼,勾结建奴,做鞑子的狗!“

”乔家挣来每一文铜钱,都沾满你们父母兄弟姐妹的鲜血!还有朕的!”

“今天,都跟着朕来打狗!不把他狗牙打出来,朕枉为天子!”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十一,巳时初刻。

朱由检握着鲁格Super Redhawk——没错,就是那把臭名昭著,一枪能打死野猪的巨型左轮手枪,对付禽兽,当然要用禽兽专用的武器。

崇祯皇帝背上还背着毛子生产的RPG-30火箭筒,PRG_30代表毛子轻兵器制造巅峰,由两部分组成,上部分是大口径发射筒,可发射RPG-30式105毫米空心装药反坦克火箭弹,下部分是小口径发射器,可发射用以对付主动防护系统的诱饵弹——当然,这在晋商面前是不需要的。PG-30能穿透爆炸厚度超过600毫米的轧制均质装甲、厚度超过1500毫米的钢筋混凝土以及厚度超过2000毫米的砖块。

换句话说,朱由检想把乔家大院炸成渣渣,把卖国求荣发国难财的乔致庸炸的渣渣不剩。

半个时辰后,朱由检站在乔家大院门口,身后,两百多名新近招募中卫军肃然挺立。

“这是你们第一次随朕征战,虽然不是杀鞑子,不过却比杀鞑子还要过瘾,,”

崇祯皇帝朝巨型左轮弹仓中装填点零八子弹,装填完毕,将手枪扔给王承恩,自己将RPG30扛在肩头。

王承恩拿着一枪可以打死野猪的超级左轮,仿佛拿着个烫手山药,一脸懵逼。

“皇上,臣不,不会用这玩意儿啊。”

朱由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不难,和三眼铳是一样的,这是保险栓,开枪时把他拉开,注意,持枪要用两只手,身体向前倾,否则手臂会被阵断的。”

朱由检抬头望向众人,各人手中武器五花八门,有鸟铳,有鲁密铳,有三眼铳,还有几把步弓。

如同后世德意志军队远征中国,参与十三国联军联合行动,惩罚清国慈禧太后时那样。崇祯皇帝模仿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在不莱梅港口对德国士兵训话。

“记好了!朕不要俘虏!锦衣卫已经查明,这乔家大院里住着的,是晋商的马帮镖师,是土匪,他们连同晋商,每个人手上都沾满大明鲜血,甚至还沾着你们亲朋好友的鲜血!现在他们想逃了,你们答应吗?“

几百人的队伍齐声呐喊:“不答应!“

“好!朕也不答应!对这些祸害大明,祸害天下的渣渣,不能心存怜悯,要杀光!!“

“杀光!!”

朱由检停顿片刻,环顾四周,伸手从裤裆掏出两颗高爆手雷,将保险栓攥在手心,就差要扔出去。

”没杀死的,就活捉!给朕做实验!”

众人露出惊愕表情,做实验这个现代词汇对这些古人来说颇为陌生,朱由检接着说:“朕不会让他们痛痛快快死去的,镇抚司诏狱已经给空出来,留以后做实验,朕会好好款待他们的!“

说罢,他手举火箭筒走到乔家大院门口,在众人紧张注视下,皇上扣动门环,包裹铜皮的枣木大门发出沉闷响声。

“嗨,请问有人在吗?”

四周响起朱由检阴阳怪气的叫声。

乔志雍早得到消息,此时早已谋划妥当。除了本院五百多马帮,他还雇了两百多凶悍青皮,又从李国祯那边借了两百家丁。李国祯对朱由检恨之入骨,当然希望乔志雍出头将皇帝弄死,自然对晋商鼎力相助。陈演向乔家承诺说,只要朱由检一死,便拥立太子为皇上,事成之后,乔致庸自然成为新朝元勋功臣。

潜伏在京师的鞑子细作也出动了一百多人,协助他们的商业伙伴——晋商。

用这一千多人马对付区区几个锦衣卫应该不在话下,不过为以防万一,乔致庸还从神机营那里搞了两门佛朗机炮过来,等到正式开打时,先把朱由检炸死再说。

“看来是没人在里面了。”

崇祯皇帝后退几十步,双手举起火箭筒,一脚踹开身后端着鲁格尔手枪胡乱瞄准的王承恩,扣动扳机。

RPG_30弹头尾部喷发火焰足够将钢铁融化,站在正后方的王公公如果不走,被烤成烤香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轰隆声响,乔家大院将近四米高的大门被火箭弹洞穿,露出个一人多高的大窟窿。

白磷弹粘贴在木门上,很快地,大火熊熊燃烧。站在门后妄图挡住朱由检进攻的十几个马帮被火焰烧的乌漆嘛黑,死的不能再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烤肉味道。

“哦,准备烧烤了。”

朱由检望着狼藉不堪的乔家大院大门,面目狰狞道。

浓烟散去,几十个拖着鼠尾鞭,身披精甲,手持狼牙棒,铁骨朵的清军夜不收出现大门后面,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鞑子!”

锦衣卫第一次见到鞑子,各人平日里被各种妖魔化的鞑子所恫吓,突然在这里狭路相逢,不由得有些胆怯。

“王鑫沛!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对付鞑子的!”

第一军第一营第一连连长王鑫沛眼中闪烁着灼热光芒。

“剥头皮!”

王鑫沛言简意赅,他面目狰狞,眼前浮现出父亲被建奴活活打死的画面,朱由检沉重点点头,回头望向众人,高声道:

“以后遇见鞑子,剥头皮!兵部将拟定军功标准,从此以后,我大明不再以首级记功,而是要看鞑子的头皮!一张头皮等于一个首级,记住了,是头皮!“

朱由检是个单纯的人,他的想法往往很简单,他要像当年美利坚人对付印第安人那样对付建奴。当年美利坚自由女神在北美洲犯下滔天罪行,几乎将原住民印第安人彻底灭绝,靠的就是悬赏印第安人头皮,且不讨论政治正确性或者达尔文社会主义价值观。仅仅从手段来说,有偿剥头皮这种方法对大规模减少鞑子数量来说,是可行的。

以后,朝廷会允许民间自由买卖鞑子头皮,换句话说,朱由检计划将建奴头皮变为货币,以国家信用予以保证(当然前提是朱由检足够有钱),让其在民间自由流通。头皮将和布帛一样成为大明帝国境内的硬通货。

太祖曾言,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要充分发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

各地乡绅土豪贪婪成性,藩王宗室圈田占地欲壑难填,现在各种矛盾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才会有李自成张献忠起来闹事,说白了,大家都缺钱,倘若剥头皮政策如果能够实行,相信这些土豪劣为了钱财,也会对杀鞑痛下杀手的。

不过要提防某些禽兽杀良冒功,所以剥头皮政策需要建立完整严密的监察制度。当然,这都是后话。

“杀光他们!”

朱由检一马当先,举起AK47突突狂射,挡在门口的鞑子,马帮,青皮顿时被放倒一大片。众人被皇上身先士卒精神所打动,争先恐后冲了进来。锦衣卫拔出绣春刀,对着倒在地上的人一阵乱砍,趁着鞑子还没断气,便将他们头皮剥下来,准备以后领赏。

忽然从庭院深处传出此起彼伏的火铳声,朱由检连忙呵斥众人散开,冲在最前排的两个太监躲闪不及,被铅弹打的血肉横飞,当场死去。

残余鞑子夜不收,马帮土匪,躲在一处假山后面,朝这里放铳,还有零星重箭呼啸着射过来。

朱由检一轮扫射后,压制住对方火力,从裤裆中掏出高爆手雷,拉开保险,奋力朝假山扔过去。

“走你!”

剧烈爆炸,血肉横飞,一只断成两截的胳膊翻滚着来到朱由检脚下。

”抓活的!抓住一个,赏十两金子!朕要活剐了这群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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