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吗?”
“属下无能!”看见进来的两人,紫衣女子砰的跪下。
“起来吧!你也累了!”
“公子?”女子疑惑,公子今天怎么了?
“紫儿!”离玄月扶起地上的女子,对她使使眼色,一旁的木莲也同样默不作声。
“坐下了说,怎么回事?”无双走在前头,脚步重了一下,石床前头,地面分开,一张桌九把椅从地而出,与石床一般高,同样的透明不着色。无双就坐在与石床对立的石椅上,其他三人也分别入座。
“怎么回事?”无双再问。
“都怪属下教导无方,露了痕迹。”
“这样也好!”
“公子?”紫衣女子不解,公子这是怎么了?任务失败还在对着自己笑。
“他们应该很快就找来,紫儿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莲儿,说下你那边情况吧!”
“与公子所料不差,按您吩咐九生堂现已成了金城民间最大的交易场所,如今不止药草交易,只要人想要,到咱们这里都能得到,不管真假!”
“呵呵!放出消息!疯狂才有味道!九生,九生,九死一生,族三六,九生享!”无双眯着眼,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金城的模样。嘴角轻挑,轻语道:“也该到了!启局,请君入瓮!”其他人不明所以的你看我我看你,想着公子应该是有了什么好计划。
“公子!”
这时,血屋又进来一人,白纱遮面,只留一双深眸,看不出颜情悦色,再加一身白衣淡雅脱俗,衣羽朵朵牡丹花盛开,只是花色不是艳熟的靓丽,而是白瓣朵朵开,像个远离喧嚣的仙子,高贵圣洁。
“牡丹?”木莲纳闷唤道。
“大姐,二姐,三姐,你们都在!”进来的女子也有点诧异,完全没想到屋中还有三位姐妹。
“此时回来,可有何事?”木莲皱眉,丹儿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难道那些孩童生了事?
“大姐,你们可能不知,寺里来了人,说是找公子。”牡丹很是着急,不到迫不得已她也不会来找公子,只是那几人真的很难缠,公子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没事!”无双好似早就预料到,淡淡一语,便起身,吩咐道:“丹儿带路吧!月儿,我们走!”
“公子?”白牡丹顿顿,难道不要商议一下,或带些人吗?她就是听闻公子刚从明月峡回来,可谓九死一生,修为大损,灵力全无,不放心才亲自前来的。如今又只带着二姐前往,可如何是好,那寺中等待的人可也不一般,而二姐更是刚捡回一条命,看着面色都还没完全康复。
“无碍!”想想无双又柔声道:“丹儿,我说没事就没事!走吧!”
“恩!”
踏出门外的那一刻,无双回头,嘴角轻笑,眼神迷离。
“莲儿,紫儿,药堂之事,我要的是新羽疯狂!”木莲,紫玫瑰,也跟着轻笑。他身旁两名女子也不自觉地笑了。这才是他们的公子,他们熟悉的样子。
隐忍那么久,也该让世人知道知道,他们九堂双医了。
“好!”两女子应道,紧随着便也出了石门。
他们走后,血红的石屋里再无其他,就连那石床也没了痕迹,煞红的血色成了黑暗,这里与普通地下石屋再无两样。细细听还能听到一两滴水滴声,滴滴的落在黑岩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有点怪异。
金城城南的中央有一座连绵不绝,百里之广的深山,名唤南山,南山中央又有坐白莲山。南山如巨龙盘卧,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峰相互连接,将中央的白莲山包围,白莲山周围绕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水在这里来回流淌,不知头也寻不到尾,一座吊桥跨过河流连接两地。袅袅炊烟升起,可看到一个个忙碌的人,那里算是贫苦百姓的一块圣地,疾病残肢的人总会带着诚心,走过九天九夜,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巅,穿过只剩一根索链的吊桥来到此,跪拜上天,祈求得福。
此刻正有三人站在外边的吊桥旁,看那样是要过桥到对面寺里去。
“好久了!”无双不免一声感叹。
“已是半年,自从那次后,公子再没来过这里。”南山依旧,只是青衫裹了一层白衣,出入的人少了些许,像这样寒冷的天自是没人再来烧香,也算能清净一阵子。山脚下清水还在流,可能是因这里地势的缘由,水流冒着缕缕白气,还有点温暖,河中鱼儿很是欢快,见到前来的三人,都纷纷腾空而起。
“时间真快,你们都成长到了这个让人畏惧的地步。仙子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多亏公子,我们才守住了家!”牡丹道。双手颤抖着紧握,白莲山世世代代由他们花家镇守,自古便于皇族定下约定,互不干涉,花家永不入俗。
花家曾辉煌于世,新羽大陆谁人不知,金家江山有一半是他们花家青蒿老祖打下的天下,老祖宗厌倦宫廷的尔虞我诈,便向圣上要了白莲山,退隐江湖,不理朝政,至此老祖定下规定后生子弟习经念佛,修身养性,万不可踏入朝堂。可世道变迁,与外界少有往来,花族没落,到他们就成了常人百姓。其实这样也可安生一世,一切都怨自己,怎会喜欢那样的人,害姥姥中了他人计,兄长流落街头,姐妹沦落青楼。那些设计害她花家的人,她一定一条一条讨回来。
金酃,金茂垚,金凤兰,你们要给我好生等着!千万别死!
“丹儿,仇一定得报,可活着才是最重要!”
“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公子!”眼前的人已走到桥中央,白牡丹还立于原处嚼着那一句话,离玄月守在她身后,看着飘落的雪花同样的愣神,想起了公子院子里的那番话,回神过来离玄月为身前女子挥去发丝上的白雪,轻轻的难以感触。
几月不见,当时只知道哭哭滴滴,找他们撒娇的女孩已不见,现在已是成熟的牡丹,就如那六月的花王,魏紫姚黄,玉笑珠香。她自然是欣慰,也心疼,可是又能如何,自己不也一样吗?阿姐,终有一天我会回了大漠,报此大仇!
“丹儿,该走了!”
“恩!”
长空下,白雪飘,只见两女子踩在淙淙河水上,旁边的索链跟着他们的步伐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