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特原本想闭口不答的，但两个矮矮的漂亮女孩子用着期待的眼神一直望着自己，眼神很灼热。
他感觉自己要是不回复就会被这么一直盯下去，想想都不爽。
而且这眼神没有恶意，也挺好。
他道：“谁还没个小名。”
慕锦应声：“嗯呢，我叫小锦，灵月叫月月。”
是不是又顺口又好听？慕锦心里暗搓搓问了句。
唐威特没有再次开口，他心里一群乌鸦飞过，嗯，跟我有什么关系？嗯，没有关系。嗯，所以为何要跟我讲？嗯，恭喜你成功浪费了口水。
不过慕锦和灵月是不知道唐威特心里想的，要是知道慕锦可能要被气.死，灵月则是笑.死。
一路上她们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慕锦还是憋住了自己想问的那句。
那句“什么一直这样就好了?”
或许自己心中已有了一半的正确答案，因为慕锦曾经也绝望地不知对着谁，许是自己又或是空气吧，说过：“如果一直那样就好了。”
一直那样。
妈妈一直那样温柔，爸爸也是，哥哥也是，她也一直那样乖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不是因为她不乖了，所以她们都变了呢。
▽
“小凛，小锦，快看。妈妈给你们买了‘小布丁’作为奖励，你们俩一人一个！”
她和哥哥异口同声地对着妈妈笑道：“谢谢妈妈，妈妈也吃！”
画面一转。
“小凛，小锦。爸爸给你们变个魔术好不好呀？”慕父在简陋的小桌子上摆了一张被撕成两瓣的纸巾。
他很和蔼地哄着小小的她和哥哥，“你们两个乖乖把茄子吃掉，爸爸就给你们表演个魔术哦。”
众所周知，慕家人不喜欢吃茄子。
慕锦顶嘴：“可是爸爸不也没吃茄子嘛！”
那时的慕父和蔼地点点慕锦的额头，亲切笑了笑。道：“小朋友呀，就要多补充营养，不然会被大坏蛋抓去哦！”
“如果你们能猜出爸爸是怎么变得魔术，爸爸就教你们游泳好不好呀？”
……
趴在桌上午睡的慕锦，一道泪水从她眼里流出。
先是颧骨，再是脸颊，下巴——
灵月昏昏欲睡的模样，看到慕锦脸上的泪痕和正在滴的泪水便一扫睡意。
她拿出一张柔软的纸巾，轻轻擦拭着慕锦的泪。
慕锦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她不安地紧紧拉住灵月的手腕。
灵月清楚地感到自己眼前的少女在发抖，她作为一个重活一世的“老女人”习惯性地关心起自己眼前才十几岁的孩子。
她轻声安抚道：“我在。”
慕锦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灵月的声音，可眼皮厚重的自己怎么使劲也睁不开来。
她想着，这可能还是梦吧。
慕锦迷迷糊糊中问道：“时间可以倒流吗……?”
灵月本想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可想了想现在地自己，重来还是有可能的吧。
“可以的。”
灵月小巧的手握住慕锦握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的那只手是暖暖的。
“只要你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