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已东升。有影树来,黑入叶中。
“呼”,好一个木遁术士,身穿着会绿的衣服,隐藏在大树间,细长的身材与地鼠一般个头大不相同。
树魔“噌”一声,站在了树的最高端,在明月中,向远处望去。
“老树!你干嘛站那么高,当心被别人发现!”地鼠从地洞中探出头,向上喊道。
树魔听到喊叫声,“簌”一下,顺着树,溜下了树端,到了树底往上,然后身体又贴在了树躯干上,令人看不出来。
“我眼神好,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有的话!我就杀掉他。”树魔的语气阴冷,和地鼠油腔滑调不相同。
地鼠对树魔一副牛气冲天的语气很是不爽,道:“老树,你最近任务执行怎么样?”
树魔笑了一下,道:“如今这附近的地形已经都被摸透,在半路中偷袭陆力成不成问题。而且我的火油可以将这片树林变成火海,到时也能对艾山区域形成毒性打击。”
地鼠对树魔的自以为是感到不服气,道:“少自以为是,陆力成可不是简单人物,哪有那么好对付?”
树魔在月光下看到地鼠的眼睛缠着绷带,戏谑道:“呦!你这只老鼠怎么了?眼睛怎么缠着绷带!”
地鼠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道:“老子不小心弄瞎了一只眼,照样比你强。不服,你下来,和我一比!”
树魔则回道:“有种你上来!”
地鼠和树魔本来就是一个土遁,一个木遁,各自都想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较量一番。
纠结了一会儿,树魔生气地折断一根树枝,然后涂上火油,投向地鼠。“哗”一声,枝条犹如火龙般射入了地鼠的坑洞,地鼠早已逃走,然后一片土雾向树魔袭来,树魔立刻向上到达树端,土雾黏住树干,随后变得凝固,犹如水泥般。
地鼠掏出身上的土弹,向树端投掷,树魔连忙用绳索攀到另一棵树上。那些土弹含有锋利锯齿,瞬间将树端枝叶打断。
树魔见地鼠气急败坏,要动真格,立刻断掉一个大枝干,然后投向地鼠,并从怀中抛洒特殊物质,然后利用绳索,向地鼠飞去,在半空中,那大枝干瞬间开花般,伴着大片火焰,冲向了地鼠。
地鼠立刻利用特殊物质固化泥土进行阻挡,几十个细长小条射到固化泥土上,地鼠立刻后撤,但树魔早已经用一把锋利的木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地鼠自知不是树魔对手,只好求饶道:“老树,我们三个师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切磋方术,今晚,我们两个切磋完了,也该继续执行任务。”
树魔放下了木刀,然后,推开地鼠道:“回去继续执行下一步吧!打听出陆力成和齐军的战略部署后,我就在野外伏击陆力成。”
说完,树魔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地鼠自知没占上风,只得叹了一口气。“唰”一声潜入地下,然后也不见了。
第二天,陆力成在书房和养由基谈事情。
“二弟,淳于将军率军即将赶到,他通知我要我过两天去见他!”
养由基听陆力成说,想了一会儿,道:“大哥,估计淳于将军是想和你商讨一下如何对付吴军的事情,听说对方派来了吴国名将公子胜,如此,既有名将,又有实力情况下,也难怪淳于将军有所担忧。”
陆力成也脸有忧虑,道:“是啊!如今吴国探子想必已经潜入了艾山区域,我现在也没查出他们的行踪。”
养由基见陆力成在埋怨自己,便劝道:“大哥无需自责,这些探子不可能不打听消息,我已经吩咐手下们凡是碰到打探消息的,全部跟踪深查。”
陆力成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二弟了。”
地鼠从房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心想:果然,淳于永要招陆力成去商讨对付我们吴国的计策,到时,我只要取得情报,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公子胜还不把美人们赏赐给我,也不枉我瞎了一只眼睛。
地鼠端着茶水远离了房门,而这一切都被未渊看在了眼里,包括昨晚树林中的打斗也被未渊远远看到。
未渊回到房间,坐下来,心里盘算着一些事情。他心里琢磨:这个奸细和昨晚那个,精通奇怪方术,不是一般奸细,不是很好对付,而且,就我昨日观察,他俩很像是平级关系,如此大军压境,不可能不派个上级来指挥奸细们行动。很显然,那俩个人很像是高级奸细,但绝不是奸细头目。
陆姬自从听从流离的计策,整了地鼠后,突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赶走他就好,弄瞎了人家眼睛,于是,想对地鼠好点。
流离见陆姬心有愧疚,还让侍女给地鼠送些药物瓜果,心想:陆姬虽外表有些泼辣,但内心善良,她定是对地鼠有了歉意,恐怕还会怪罪我。
果然,陆姬看着旁边的流离,心情不好道:“都怪你出什么馊主意。”
流离一听,心想:得了,估计又要让我离得远远的,但是,如此,就没人贴身保护她。地鼠要对她不利,那可会出大事情。
流离摸了摸衣服内的水母薄纱,然后想了想,道:“陆姬小姐,是你做的决定,怎么能怪我?”
“怎么是我?”陆姬反驳起来。
流离慢慢道:“不信,我给你看样东西,来,跟我去你的房间。”
陆姬将信将疑地随着流离进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关上,门窗也关上。
流离解开外面的衣裙,又将粉色肚兜解下,将上半身露出来,陆姬见流离玉体雪白,身材曼妙,虽然自己也不差,但总会有些难为情,便道:“你做什么?脱衣服干嘛?”
流离笑道:“你看我上身的这层薄纱,它可有些神奇作用,它能判断到底是谁的错?”
“真的吗?那不过就是丝织成的薄纱,怎么判断对错,我看,只能判断,你很风骚。”
流离笑了笑,将水母薄纱脱了下来,然后放在陆姬的床上,自己也将衣服穿上,然后走到了陆姬的跟前。
“陆姬小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请把这件薄纱穿在身上一段时间,然后从心里默念,弄瞎庆让的眼睛不是你的错,看它是不是越来越紧!”
陆姬被流离说的有些心虚,虽说主意是流离出的,但最终下命令的是自己。可是陆姬仍然不想承认,为了推卸掉责任,陆姬强硬回道:“穿就穿,反正不是我的错。”
于是,陆姬将身上的衣服解下,扔在一边,然后穿上了水母薄纱,回头对流离道:“这样行了吧!你看,哪有变紧。”
流离笑了笑,道:“还有很多天呢!到时,若没有变小,也说明,你问心无愧,一点都不心虚。”
说完,流离转身离开了陆姬的房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穿上那件衣服,任何毒气和药物都无法害你了,不过,这要是靠蛮力,那你就认命吧!做那个瞎子的妻子去吧!”
陆姬精通射箭,但是其他的刀剑就不行了,和流离精妙的剑法想比,陆姬确实需要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