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第二天,夏林睁开眼睛后,呆呆望着天花板,脸逐渐变得通红起来。
昨晚,睡着之前的一切,她都历历在目。睡着之后的一切……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她也能合理地推知了一切。
被看光了!
谢谨森把早报看完后,见夏林依旧没有下来,他终于忍不住上楼喊她了。
“夏……木木,起床了。”谢谨森敲了敲她的门,到嘴边的连名带姓的称呼,他硬是改成了“木木”二字,这样的称呼,会不会更好听一点?
夏林能够清楚地听清他的称呼,“木木”二字不禁让她心跳加速,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她,好听极了。
夏林换好休闲服装,推开门,明知故问道:“木木是谁?”
“这个房子里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个人,乖,下楼把早餐吃了。”
“……”他怎么突然变得啰嗦了。
夏林乖乖地吃掉早餐,谢谨森时不时注意着她,见此,他满意极了。
“木木,我们这个周末回老宅,去看看爷爷好不好?”
“好啊。什么时候走?”
“随时可以。”
“那现在就走吧,我想早早去。这个时候后山的石榴应该熟了,我想去摘石榴。”夏林有些迫不及待道。
车上,夏林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看段子,吃零食,打游戏,那模样简直不亦乐乎。谢谨森突然发现,这样的决定太对了,她又变得无忧无虑起来了。
一个小时后,小轿车驶进了西郊的一栋别院里。这里透露着古老的气息,有着岁月的沉淀,沉淀过后是一片安然。院子里的果树,草丛,还有迎风而张的花瓣,都是那样的随意、自然,毫不做作。
夏林先下了车,让谢谨森自己去停车。她一个人拐进了后院,果然就看到了一个老者带着草帽蹲在畦田间除草。
“爷爷,我们回来啦!”夏林还没走近就高兴地朝他招手。
谢震华听到喊声,连忙回头看了一下。只见自己的孙媳正高兴的在招手,他惊喜地站了起来。
“小林子,快来,来爷爷这里,可想死爷爷了。”谢震华扔下铲子,高兴道。
夏林蹦跳着过去,停好车的谢谨森见到她在低洼不平的地方跑跳,他忍不住在后面嘱咐:“木木,慢点。”
夏林听到他的声音,虽然没有回头看他,但步速也不禁放慢下来。谢震华看着这小两口子的互动,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欣喜,他这木头孙子这是开窍了!
夏林走了过去给谢震华一个大大的拥抱,能重新回来,还能再见到亲人,真的太好了。一会儿后,夏林掩去眼里的情绪,松开了谢震华。看着后院的这一片菜地,她也很快穿戴好防晒装备,加入了爷爷的除草工程当中。
谢震华看着正在远处浇水的谢谨森,偷偷靠近夏林后,八卦起来:“小林子,那木头怎么突然开窍了?”
夏林也抬头看了一眼谢谨森后才凑到爷爷的耳边低语:“不清楚,估计是因为我最近老爱打扰他。”
谢震华愣了一下后,立马就给夏林比了比大拇指,低声道:“打扰得好,小林子继续保持,加油,千万别退缩。”
“OK。”夏林也朝他比了比手势,道。
一老一小的小动作谢谨森偷偷看在眼里,眼里滑过无奈,他难道还不能有所改变了?
午休过后,太阳变得柔和了些,穿戴好防虫蚊的衣服,两人告别了谢震华后,就朝着后山走去了。
爬过了一个矮山头,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果林,有柿子树,梨树,苹果树,石榴树等。现在的月份,长了果实的只有梨树和石榴树,石榴大部分都还没成熟,不过也有少部分是已经成熟了的。
夏林如同脱了缰的马一样,直奔下山,谢谨森想伸手拦住都不行。没办法,他只能紧随其后,这片果林虽是人工林,但难免会有蛇出没。
夏林似乎是释放了本性一般,三两下就爬到了其中一棵比较高的石榴树上,吓得谢谨森连忙跑到树下。
“木木,别爬太高。”见她实在高兴,他也不想阻止她,只能这样嘱咐她了。
“木木木,快把篮子拿过来,我要把石榴扔下去了。”
听到这称呼,谢谨森不禁脸黑了,语气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你叫我什么?”
“谢谨森?木木木?三木?大木头?哈哈哈……你喜欢哪一个?”夏林调皮道。
“乖,叫我阿森。”谢谨森诱哄道。
“谢谨森,你变了。你变得脸皮厚了。哈哈哈……啊……”
夏林脚下打滑,一时失衡便坠落,幸好谢谨森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有没有受伤?”谢谨森有些着急询问,也不忘检查她的身体。
夏林摸了摸鼻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讪讪道:“好像没有。”
谢谨森将她放下,想要训斥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她裤子后面的血迹,他一时有些慌乱:“别乱动,你后面流血了,趴下来我检查一下。”说着,他便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
同样有些懵掉的夏林正要躺下,突然,一股熟悉的热涌袭来,她顿时全身僵住。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那个,我们回去吧。我那个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是谁?”
夏林想哭。
“就,就是女人的生理期。”
“哦,嗯。”谢谨森得知原因,一时也有点手脚无处安放,他机械笨拙地捡起地上的外衣,套在她的腰身上后,两人就回去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都面红耳赤地同步走着。谢震华见两个孩子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气氛还有些怪,又看到两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他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后,继续松土。看来,今年抱上重孙有望啊!
回到家,谢谨森让夏林在他的房间里洗澡,他则快速开车到最近的便利店,买到上次她在超市买的牌子的卫生巾后,又急急忙忙地返回老宅。
夏林处理好一切后,呆在浴室里不肯出去,直到谢谨森喊她几次后,她才低着头出来。
谢谨森好笑地走过去抱了抱她:“我们是夫妻,不必害羞。有没有不舒服?”听说,女人每个月都会因此而折磨个五天的。
夏林头埋在他胸前,只是摇摇头没说话,她来月经一点感觉也没有,痛经这种事也从来没有过。
谢谨森没有松开她,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希望两人之间少些这样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