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的意思呢?”
“应该没问题的。”
司马翎本身就是一个孤儿,虽然医术是师承他人,但原本的师父是早就去世的了。司马翎也是一直住在他家,对衹安就像亲妹妹,对他母亲也犹如母亲一般,对舅舅也是敬爱有加。
所以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这下有时间可以好好准备,肯定能给司马一个惊喜。”
“顺便和舅舅商量一下,最好这件事情能够在皇上赐下的补偿之前,再在上报的时候夸大一下伤势,然后再突出我的命是阿翎救回来的,说不定还能册封个世子的位置下来。”
“我记得你的册封也还没下来的。”
“我这将军的位置都还在呢,世子的位置肯定落不下来。只是这次回去,将军的位置是坐不成,不知道皇上打算给我一个什么位置。”
“你这是打算把镇国公府交给司马?”
“对。”公孙古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司马不会同意的。”祁鲲能明白公孙古原这样做的理由。镇国公府的危机一解除,就可以好好守住就可,不用再花费什么心思也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而他们两个······应该也是不打算再掺合官场上的事的,衹安心性纯良不适合打理府中,所以这镇国公府交给司马是最好的。
“交给他为什么必须要经过他同意?”
看着公孙古原疑惑的表情,祁鲲真是不知道自己心里应该是什么反应。这么理所应当的想法,如果当事人知道,肯定会气炸。
“不需要。”
“这就对了嘛。”
两人就这样莫名地达成共识。
而后两人决定和司马翎一起先回去,也就是先去定王府,也就是夜方钺府中。
等到军中士兵快抵达城中时,再与士兵们汇合,安排公孙古原被“抬着”回城。
“你们确定要进去嘛?”司马翎跟祁鲲和公孙古原一起站在定王府后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很诡异。
虽然是偷偷回来,但是按照公孙以往的性子,一定会让他们翻墙进去,怎么今日都这么乖巧?
而且,他两什么也没跟他说,就这么进去师父看到公孙坐在轮椅上,不知道会不会发飙。
“直接进去就好,我之前书信一封给师父,让他别关后门。”
“那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想想措辞。”
“所以,你俩没有想好怎么跟师父说,就来了?”
“嗯。”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司马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应该事事都准备好的祁鲲开始不谋划了,就像原本只会横冲直撞的公孙古原开始算计一样。
“我觉得我最近有点懵。”
“阿翎你怎么了。”
坐在轮椅上的公孙古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祁鲲的变化给司马翎带来的冲击。
“没事。应该问题不大。”
别慌,稳住。反正整个事情都是公孙的主意,应该扯不到他头上,司马翎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大概在外面又站了一刻钟,三个人才慢悠悠地走进后门。
“师父!”
大老远处看到夜方钺,司马翎就立即快步走过去,甜甜地喊了一声。
“小翎回来了。”夜方钺看到司马翎,严肃的脸庞露出了笑容。
果然还是这个徒弟看着心里欢喜,嘴又甜又好看,不像那个臭小子一看就是粗人,夜方钺心想。
“阿嚏!”公孙古原还未走近就打了个喷嚏,看着夜方钺看司马翎的样子像看亲侄子一样,顿时就知道自家舅舅肯定又在心里编排自己。
“怎么了?”
“没事,就是鼻子有些痒。”
祁鲲也没太在意,毕竟虽然是受伤,但公孙古原本身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师父。”
“北冥,这次出征幸苦了。”
“无碍,损伤不大就好。”
夜方钺也是满意地看着祁鲲,心里想着,不愧是他的得意门生,本来他收的徒弟便只有六个,北冥可是最让他得意骄傲的一个。
不像那个臭小子,空有一身内力,却是个莽夫。
咦?那小子呢。
夜方钺这才反应到一直没听见公孙古原的声音,转眼晃公孙古原的身影,看见公孙古原坐在轮椅上,“舅舅~”
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动作优雅地踢了一下轮椅,“本事大了?现在连路都懒得走?”
“不是啦。”
“之前听说你不顾北冥的话,自己带人去偷袭敌军。公孙古原!你是不是胆肥了,仗着自己内力强悍就想上天是吧。”
夜方钺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就差没拎着公孙古原的耳朵再揍几顿了。
“不是,我那不是一时冲动嘛。”
“一时冲动?让你出门在外要听北冥的话,你看看小翎怎么没闹出什么事,就你!一点都不安分。”
“舅舅~我下次不敢了。”反正也没有下次。
“起来,坐在轮椅上像个什么样子。”
“起不来呀。”
“···你是现在硬气了,我喊不动你了。”
“不是,阿翎你赶快来帮我解释解释。”
公孙古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夜方钺,祁鲲又站在一边不说话,只好叫司马翎帮忙。
“师父!公孙他这次上战场···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夜方钺看着公孙古原挑眉,一副怀疑的样子。
“他的腿,失去知觉了···就是废了。”
“···什么?”夜方钺听闻皱起眉头,但依然是一副怀疑的目光。
“真的呀舅舅,阿翎都这么说了,我现在是真的起不来。”
“得了吧。”夜方钺打断公孙古原的话,“我还不了解阿翎的医术,你的腿怎么可能治不好。这废了也是真废,就是你打算什么时候治好呢?”
这下轮到他公孙古原呆滞了,他还什么都没解释呢。
祁鲲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师父刚才踢轮椅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还是北冥知我意。不过北冥啊,你们怎么想的这种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