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昊天,你也太猖狂了些,老夫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申无阳话音刚落便像发疯般,整个人快速射向了乌昊天。
望着冲向自己的申无阳,乌昊天唇角勾笑冷声道:“找死。”话音刚落,乌昊天的四周突然袭来了一阵狂风,他的身体竟慢慢浮到了半空。地面上的树叶都被大风卷到了半空中漫天飞舞簌簌作响着。
随即,那漫天飞舞的树叶便旋转着身体快速飞向了申无阳。
就在乌昊天的掌风马上接近申无阳时,申无阳的身子忽然一扭,速度极快地闪到了一旁。
就在这一刻,一道火光突然快速冲破了乌昊天强大的掌力,直奔他的心口而去。乌昊天根本来不急撤掌去抵挡。只觉一阵滚烫的物体直接击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教主。”残魂惊叫一声,快速跑到乌昊天身边伸出手臂接住了从空中跌落下来的乌昊天。
就在此刻,凡颜墨忙搀扶起申无阳快速跃上屋檐,瞬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教主你感觉怎么样?”残魂望着乌昊天满眼惊恐地询问道。
望着凡言墨远去的方向,乌昊天脸上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火玄经》果然不同凡响。
第二日清晨
白辛子一整夜都未成合眼,直到寅时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轻微的叩门声从门外响了起来。“夫人您醒了吗?”
白辛子猛然从梦中惊醒,她快速坐起身,眼中还带着满满的血丝。她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声音有些沙哑道:“什么事?”
“夫人,门外有一个名唤若溪的姑娘,说要找您。”
“若溪?”听到古若溪的名字,白辛子心头猛然一惊,脑中的睡意顿然全无,她心中暗道:“若溪不是在嗜血教吗?为何会来这里,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处白辛子忙道:“快让她进来。”
门外应声道:“是夫人。”
吱扭扭...房门被门外之人轻轻推开,古若溪愁颜不展地迈步走了进来。
见到古若溪,白辛子忙走下床,她拉住古若溪的手臂问道:“若溪你怎么会在这?你...”
话说到一半,白辛子突然呆住了,因为她发现古若溪的脖颈处竟有一条让人看了不仅触目惊心的深红色疤痕。
白辛子瞪大了双眸满脸惊愕地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脖颈上的疤痕...?
古若溪双眸一红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拉着白辛子的裙边放声哭道:“可儿,你要为阿香报仇啊。”
此话一出,白辛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俯下头,满脸惊恐地望着古若溪,声音不受控地猛烈颤抖道:“你...你什么意思?”
古若溪死死拽着白辛子的裙边哽咽道:“阿香...阿香她被乌教主的夫人婉儿给...给害死了。”
听完古若溪的话,白辛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白辛子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古若溪忙起身一把扶住了白辛子的双肩。“可儿,你冷静些!你不要吓我,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就没有了靠山,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过了良久白辛子的脸色才慢慢缓了过来。
古若溪见白辛子恢复了过来又继续说道:“我曾经让人去天星教找过你,可你已经不在那里了,自从阿香死后,我便整日提心吊胆的待在嗜血教,可不管我如何讨好她,她都不肯放过我,屡次想要杀我。乌教主又十分疼爱她,我...”
古若溪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继续说道:“乌教主明明知道阿香是被她害死的,可乌教主竟然对她没有半点埋怨。我这次要不是遇到宁王殿下,恐怕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古若溪说完便慢慢脱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一道道暗红色的伤疤。
当白辛子看到古若溪身上的伤疤时,眼中瞬间便噙满了泪水,她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一道道狭长的,触目惊心的疤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白辛子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古若溪穿好衣物摇头轻叹道:“我身上的伤并不算什么,只是...只是阿香,我们不能让她白死。”
白辛子无力地闭起眼眸,阿香可爱俏皮的笑容瞬间便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少夫人,阿香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马蹄糕,您快尝尝喜不喜欢。少夫人,阿香今生都是少夫人的人,阿香愿意永远都跟着少夫人。小姐,我就在这等着您,等着您回来接我。”
白辛子轻轻抬起了头,她瞪着血红的双眸冲着门外低声喝道:“来人。”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教徒的声音。“夫人。”
白辛子强压怒火,低声道:“你们教主现在在什么地方?”
门外教徒躬身作揖道:“回夫人,属下不知。”
白辛子道:“好,那就送我回嗜血教。”门外教徒忙道:“是夫人。”
白辛子转头望向古若溪道:“你先回到宁王那里,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一个说法,更不会让阿香就这么白白惨死。”
白辛子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古若溪走到窗前,见白辛子的轿子走远后,一抹冷例的笑意便慢慢浮现在了她的嘴角。
在一片满是瘴气的阴暗森林中,白辛子紧紧闭着双目,此刻的她正一动不动地趴在一片厚厚的落叶腐泥之中。洁白的衣物上沾满了肮脏的泥土和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血液。
颜轩跪在白辛子的身边早以是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一滴滴地落在了膝旁的泥土中。“辛子,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还没有死。”颜爵手中拎着长剑站在白辛子身边淡声道。“不过我这就送他归西。”
颜爵说罢便挥动手中长剑向白辛子刺了下去。
“不...”颜轩大叫一声扑向了白辛子。
“不要....不要...不要...”颜轩紧闭着双眸,躺在床上不停地颤抖着。
“表哥...表哥...你醒醒,你醒醒。”颜若用力推着颜轩的肩膀大声叫喊着。
颜轩猛然睁开眼睛,他口中喘着粗气,慌乱地四下张望着。
“表哥你醒啦...表哥你醒啦...太好了,你总于醒了。”颜若开心地大声叫嚷着。
“少主醒了!”门外的叶康听到了颜若的喊叫声,忙一脸兴奋地快步跑了进来。
颜轩慢慢转过头看向两人,他嗓音极度沙哑道:“我睡了多久?”
颜若拉着颜轩的手掌一脸担忧道:“表哥你从昏迷到现在以有半月了。”
颜轩看了看四周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辛子呢?
颜若见颜轩如此关心白辛子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她垂下头小声道:“白辛子说等你伤好了,就让我告诉你...”
“教主。”
就在此时颜宏烈突然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颜轩一见到颜宏烈忙一脸紧张地低下了头。
叶康冲着颜宏烈拱手俯身失礼道:“教主。”颜若也忙站起身半垂着头怯声声道:“大伯。”
颜宏烈没有理会二人,他目光严厉地望着床上的颜轩语气嘲讽道:“哼...你与老夫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你身上的毒也已经解了,就别赖在我天星教了。”
颜若忙焦急道:“大伯,表哥现在的身子还很弱,您就让表哥在教中多待一段时日吧,表...”
“不必了。”颜轩出言打段了颜若。他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抬眼望着颜宏烈道:“不是我自己想要回来的,我现在就走。”
颜若忙上前拉住颜轩的手臂。她瞪着大眼睛满脸担忧地望着颜轩道:“表哥。”
颜轩拍了拍颜若的手背轻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教...教主,大事不好了。”就在此时一个教徒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将手中的信筒举到了半空,他的声音带着轻微颤抖道:“教主,副教主他...副教主他遇害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呆住了,颜宏烈一把夺过信筒慌忙地将信笺打开,当看完信笺上简短的几行字迹后,他的身体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眼中瞬间爬满了血丝,他半张着嘴,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叫。“爵儿...。”
颜轩,颜若,叶康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的震惊。
颜宏烈撕碎手中信笺如一只暴怒的猛虎般咆哮道:“谁...到底是谁干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夫人,我们已经到山下了。”一个嗜血教徒走到白辛子的轿旁轻声道。
轿中的白辛子慢慢睁开眼睛道:“好。”
“嗖...”就在此刻,一把利剑从白辛子的轿边飞速划过,剑身直接贯穿了靠在轿边的两名嗜血教徒,随即便听到轿外传来一阵厮杀之声。
白辛子双目微睁,忙掀开轿帘跳出了轿外。
但令她吃惊的是,嗜血教的七个教徒,竟被人瞬间杀了个干净。而杀他们之人正是凡颜墨。
白辛子望着凡颜墨满脸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凡颜墨快速来到白辛子身边,拉起她的衣袖满脸焦急道:“快跟我走。”
白辛子看到凡颜墨这副表情后更加疑惑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凡颜墨道:“可儿,我已经调查清楚,杀你母亲和大伯之人,正是乌昊天。”
听了凡颜墨的话,白辛子便觉得如五雷轰顶般,突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黑暗,她满眼惊恐地摇头呢喃道:“这不可能,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这绝对不可能。”
凡颜墨用力摇晃着白辛子的肩头道:“可儿你清醒一点,乌昊天接近你,一定是有目的的,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你先跟我走,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这段时间以来乌昊天为她所做的一切白辛子都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自己的心慢慢交给了乌昊天,她不明白上天为何会如此待她,难道所有的情意都是假的吗?
白辛子双眼直直地望着凡颜墨,一边摇头一边轻声道:“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不是真的,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他对我那么好,三番五次的救我,他还为我疗伤,他虽然凶巴巴的,但我能感觉的到,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凡颜墨放开白辛子的双肩道:“既然你不信我,好,那我告诉你,你们家的白泽剑一直都在乌昊天的手中,他之所以会救你,很有可能是因为你是云卿尧的弟子,他想得到千年雪虫,和冰封悬掌的武功秘籍,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望着凡颜墨坚定的目光,白辛子此刻的心仿佛被凛冽的刀锋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她伸手摸了摸怀中装着千年血玉的盒子,将马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强逼回自己的眼中一字一字道:“这件事,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我现在不能走。”
凡颜墨扶着白辛子的左肩满眼柔情道:“如果你非要上山,那我陪你。”
夜,慢慢暗了下来,山顶的浓雾也悄然弥漫开,一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轻如薄纱地浮云里慢慢钻出,散发着忧郁的光芒,显得是那样凄凉和孤寂。
婉儿带着丫鬟萍儿从院外缓步走进了庭院之中。萍儿一边低头搀扶着婉儿迈过门槛一边轻声笑道:“夫人,我听子璇说教主今日酉时便已经回来了,奴婢为您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吧,教主晚一些一定会过来的。”
婉儿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叹了口气淡淡道:“他有没有说教主这段时日都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又去清雅院了!”
萍儿忙道:“教主自从有人夫人,便再也没去过那种...说道此处,萍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教主再也没去过清雅院,教主对夫人的疼爱,我们当奴婢的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萍儿边说边将房门轻轻推开,此时的房中漆黑一片,萍儿关好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缓步走到蜡烛旁。她拿起桌上的火折子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慢慢点燃了一旁的蜡烛。
温暖的烛火慢慢跳跃着。整个房间瞬间便得明亮起来。
萍儿忙走到婉儿身后想为她拖去身上的大氅,就在她的手刚刚搭上婉儿肩头的那一刻,忽然
瞪大了眼睛冲着对面惊叫了起来。“啊...谁?”
只见对面的椅子上正做着一个一袭白衣的俊俏男子此时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们。
萍儿身体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满脸惊异地低声念道:“夫...夫人。”
婉儿看清对面之人竟是白辛子时,脊背瞬间一阵发寒,她眼中闪着满满得惊恐口中更是不停地呢喃道:“鬼...有鬼...有鬼...”
婉儿转过身一把推开房门,迈步便往外跑,刚跑出两步,便觉得自己得衣领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拉住,她浑身颤抖地转回身,当看清身后之人正是被她害死的白辛子后,刚要开口大叫,便被白辛子一掌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