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漓以为他没听懂,解释:“你有重要的东西吗?”
这是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
南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笑:“没有啊,有了就变坏了。”
“你撒谎时,眼里有光。”
“……”别逼他了。
涟漓适当的闭上了嘴,走到陈苏面前,将金楠花扔下山崖,苏灵华睁大了眼,双唇颤抖了很久,最后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大吼着:“凭什么?你凭什么毁了它!!死的不是你家人!!”
白衣女子嘴角柔和的笑容淡了,山崖中呼啸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她不算惊艳的脸上却又一双清澈透亮的眼,那眼中,全是失望。
“我没有教你们去争夺,去自相残杀,我也没有让你们学着自私,学着谩骂。”她说着,天空中浓云翻腾滚动,狂风呼啸,燕回山陡然草枯木竭,寥落破败的景色还在向外蔓延。
“或许,人间真的已经不干净了。”她这一声,如叹息,却清晰的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个五官勉强称得上是中等,全靠气质撑起来的的女子,浑身生起梦幻的白色星光,星光后,眉如翠羽,唇如血玉,眼如明皓,齿如含贝,嫣然一笑百媚由生。
那白衣蹁跹,金纱浮动。
“金楠花早已形成灵智,我不允许任何一个生灵在我面前被摧残,你若真想要,便跳下这万丈悬崖去找吧。”
她冰冷的说:“陈然,放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又有多伟大!”
陈然听话的后退,还往悬崖边推了推苏灵华。
苏灵华脸色一白,恐惧的后退着。
“跳啊?”
苏灵华哭起来,哽咽的语无伦次:“我不要……不要这样逼我……”
“跳啊。”
苏灵华看向她的眼中带了恨意,猛的冲了上去。
被她带下去的那一刻,涟漓嘴角带着笑。
看着两人落下,三个男子或沉默或震惊。
陈然呆愣的看着悬崖,回过神后,拽住南方的衣领,低吼:“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救她!”
南方嗓音平静:“她不会死的。”
这话一落,一条几丈长的银色巨蛇飞出,吓晕的苏灵华被扔在地上,蛇头上,女子衣角飞舞,黑发凌乱肆意,绝美的五官熠熠生辉,肩膀处是漂浮的金楠花。
“北顾。”涟漓垂下眼帘,水眸平淡无波:“带她回去吧,安静的做个公主比什么都好。”
北顾却面无表情的扫了地上的人一眼,道:“你还有话吧?”
涟漓微笑,南方随即扔给他几包药粉:“放在宫外的河里,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除了北顾,谁也不会记得他们曾存在过。
“好。”北顾点头,犹豫了一下后,看向涟漓:“你……是女娲吧?”
师父提过的人,应该就是她没错。
“你……不要对人类失望好吗?无辜的百姓不该受他们的牵连。”北顾看了一眼已经蔓延到几里之外的荒凉。
“不愧是溪谷子的徒弟啊,罢,便载你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