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琛铁青着一张脸,眼里带着危险的光芒,道:“长乐你先出去,朕待会儿再教训你,现在朕要和你皇嫂要好好聊一聊。”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长乐公主敏感地感到了危险,给苏流纨回了一个你们慢慢聊,本宫先走一步的表情,头也不回得撒腿就跑。
苏流纨摆出尔康手挽留,别跑,回来,跑也要带我一个呀。
罗琛紧紧地盯着苏流纨,眼神锋利,道:“你背地里究竟跟长乐说了什么?”
苏流纨一脸宝宝很委屈,道:“我能说啥呀,你想的太多了吧?”脑补是病,得治啊!
罗琛冷冷地看着她,口气都像吃了炸弹,道:“就说说她为什么喊你皇嫂?”这女人野心倒是不小。
苏流纨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当即板着脸道:“你说长乐为什么叫我皇嫂?你身边无缘无故的多出个女人,你还与她衣食住行都在一起,任谁不会多想?”
罗琛沉默了一下,她说得没错,长乐叫她皇嫂,于洋喊她娘娘,都是基于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其实和这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罗琛突然惊醒,这个女人虽然大大咧咧哪里都不像女人,但却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自己只想到了变成女人的种种难堪,却没有顾及到自己已经毁了她的清白。
罗琛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而坚决,道:“朕会对你负责的。”
哇哦,还会负责啊,那她是应该一脸娇羞的从了呢?还是二话不说,给这登徒子两巴掌呢?
苏流纨虽然外表很稚嫩,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但前世今生加起来却是一个内心成熟的女人,罗琛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苏流纨淡然一笑,一脸正色道:“陛下无需做出任何承诺,我们只是因为灵魂交换而暂时在一起,也许不用多久就可以停止交换了,虽然灵魂交换带给我们两个种种身体上的不便,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要嫁你,我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很高,而你,达不到我的标准。”
罗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堂堂帝王,第一次主动向女人表白,竟然被拒绝,怒道:“难道朕还配不上你?”
苏流纨慵懒地笑了笑,道:“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们不合适,我对丈夫的第一要求是他的身心皆属于我一个人,而你,恐怕是做不到的。”
罗琛嘲讽地冷笑,道:“你想让朕独宠你一人。”
苏流纨气得手痒痒,这自恋狂听不懂人话吗?怒道:“罗琛,天下男人多了去了,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
罗琛也不知道是冲动之下,还是蓄谋已久,竟然道:“好,苏流纨,朕答应了,朕就独宠你一人。”
苏流纨呆若木鸡,这家伙是脑子烧坏了吗,竟然这么想不开。
罗琛看到苏流纨呆呆的表情,心里畅快一笑,一甩袖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想不透,想不透啊!这个罗琛,到底想要干什么?苏流纨,皱着眉头紧紧思索,算了算了,想不透就不想了,反正罗琛长的帅,身材也好,她也不吃亏。以后她就是宠冠后宫的女人了,哦不,没有后宫。
苏流纨在床上有些无聊,突然看到长乐来的时候送给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一些小玩意,一些小女孩喜欢的小玩具,材料多为金玉漆器,做工精细。
苏流纨是个投桃报李的人,小公主对她好,她也会还回去。
想来想去苏流纨决定做一个漂亮的布娃娃给长乐,找好针线和合适的布料,苏流纨便躺在床上一点一点的缝制起来。
娃娃的头,手,身子,腿,慢慢显露出布娃娃的样子。
天色不知不觉的黑了下去,苏流纨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放下针线,不缝了,蜡烛下缝制伤眼睛。
随手把半成品布娃娃塞到枕头底下,苏流纨眯了眯眼,打算躺下睡觉。
这时罗琛突然冲了进来,看着似睡非睡的苏流纨,摇了摇她的肩膀。
苏流纨呲牙咧嘴地看着他,这混蛋碰到了她的伤口,怒气冲冲地道:“你干啥,松手啊,痛死了。”
罗琛神情难堪而又急切,惴惴不安地道:“你的葵水过去了没有?”
苏流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嬉皮笑脸地道:“哪有这么快,怎么也得四五天?”
罗琛的脸变得苍白,抱有一丝希望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缩短时间。”
苏流纨立刻冷着脸警告他,道:“你别乱来,到时候疼的还是你。”
罗琛想到昨天夜里的痛苦,僵硬着脸不说话,模样里带着一股小委屈。
苏流纨看着宝宝很委屈,但宝宝不哭的罗琛,但她有什么办法呀?无奈道:“睡吧睡吧,明天再床上躺一天就好了。”
京城,魏王府。
烛光下,罗珥捏起薄薄的一纸情报,上面写的是当日猎场发生的事,如画眉眼间流露出思索,朱唇轻启,道:“这个苏流纨是何人?”
面前的黑衣人首领单膝跪地,道:“可能是皇帝的侍卫。”
“可能?”罗珥挑眉看他一眼,看不出喜怒,眼神摄人心魄。
首领低着头,冷汗却直往下流。
罗珥放下手里的薄纸,收敛心里隐隐的暴躁,道:“本王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刺杀,功亏一篑,你却拿可能来糊弄本王。”
“一个女人毁了本王布置多年的刺杀,本王倒不知道你们这群废物什么时候喜欢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女人身上。”
首领打头低的更低,沉声道:“属下无能。”
罗珥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道:“本王要得不是这句话。”
首领明白主子的意思,道:“属下愿将功折罪。”
罗珥神色平静很多,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没有什么用,道:“京城里的人手没让皇城司的走狗揪出什么马脚吧?”
首领道:“我们的人躲得都很快,其他大人就不得知晓,皇城司看得紧,我们不敢随便打探。”
罗珥神色冷漠,道:“不用探了,被揪出来的废物舍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