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每个院里的丫头们都扫着地上的积雪,唯独乔兮院没有扫雪,因为乔兮喜欢满地的积雪,与丫鬟们踩着积雪甚是有趣。
小云见着马上要到上书塾的时辰,忙催着乔兮,乔兮才不舍得离开。
先生今日有些头疼,想是受了寒,撇向窗外,望见了梅花盛开了,天也飘下了雪,先生便对众人道:“今日,老夫偷个懒,望见窗外的风景了吗?”众人都向为看去,平日都在学习无暇顾及窗外,今日好好观看了,甚是美丽。
“应景,可创可借。”说罢,众人们纷纷做起了诗,渐渐地,讨论的、做诗的、提问题的,场面可是一片热闹。
乔兮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用手沾着水,在书桌上认真的写着字。
“陆光金,你且说说,你所借的诗。”先生闭着眼睛道,陆光金站了起来,打恭作揖道:“先生我借的诗是出自《早梅》”先生点了点头道:“唐朝诗人,齐己,说说吧。”说着斜躺在席上“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说罢,有人说好,有人提出不好“先生说是应景,看这雪与梅花如此和蔼,为何借这首诗。”其它不赞同的人也纷纷说出道理来,陆光金就与那些人辩论。
先生让众人静下来,又随意点了几个,都没有满意的,众人们也是意见不齐,吵得不可开交,不知是谁吟道:“雪为盐,梅为菜。”引的哄堂大笑;先生忽然望向乔兮,见她在认真地用水习字,便叫了好几声乔兮,没见回应,旁边的姑娘提醒了一下她,方才回神,急忙回应。
“你且说说看。”众人们望着她,乔兮不知所措,羞愧地低下头,直愣愣地傻站着,先生见时辰不早了,挥了挥手道:“好了,就到这吧。”说完,起了身,众弟子都起了身恭敬地送先生。
乔兮坐了下来,有些人见乔兮这样,嘲笑着,慢慢地人都走光了,小云见人走光了,便坐在乔兮跟前道:“姑娘,东西收拾好了,走吧。”乔兮低头不语,小云见乔兮既没有哭也没有伤心的样子,而是面无表情像是正思考着什么。
小云急了,推着乔兮喊道:“姑娘,姑娘……”这才回过神来,小云这才放了心,见小云这样,问道:“怎么了,小云?”“姑娘,可吓坏我了。”见乔兮没回答,便又说道:“姑娘刚刚在想什么?”乔兮刮了下小云的鼻子,取笑着小云说她多想了。
“应该是我取笑姑娘才是,先生方才说窗外的景让弟子们做诗,姑娘这样心不在焉的,就不怕先生去老太太那说你?”小云说完,见姑娘慌了,扑通的笑了“小云……”见乔兮要抓她,小云便起身跑。
走在梅花丛中,天儿还飘着雪花,见了这景,乔兮愣了下道:“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小云没听懂,问乔兮是什么意思,乔兮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