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森林已经一片狼藉,除了白发自来也依旧可以站在地面的中央外,其他几个每天牛逼哄哄的大哥们,倒的到,躺的躺。
自来也凝视着刚才豪杰螺旋丸震出来的大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川流云看着呆愣愣的自来也,他选择了比较温和的动作,他捡起一根细小的树杈,然后轻轻的朝自来也头上砸去。
当树杈撞到自来也头上油字护额的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声音猛地把自来也惊醒。
自来也不满的看着夏川流云:“流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川流云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白云,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但是我觉得都要死了,而我那伟大优秀还喜欢些亲热天堂的老师,居然看着一个大坑发呆……流云十分的不开心。”
自来也豪爽一笑,然后快步走到夏川流云面前,将夏川流云一把扛了起来:“放心吧,那只是麻痹的毒素,而且都快要过去了,你不会有事的。”
“老师,老师,还有三个人呢!!”夏川流云拍了拍自来也的后背,提醒他不要忘记还有三个小哥哥躺在地面无语凝噎。
自来也不满的哼了一声:“我早就看到了。”说完,他转向卡卡西和天藏:“卡卡西,你的战斗经验和战斗直觉还是差了一点,还需要更多的磨炼。至于……你那个施展木遁的孩子,你无论是实力还是战斗意识都需要打磨。”
卡卡西挣扎着坐了起来:“谢谢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摇了摇头,如果说朔茂的死让卡卡西不在重视同伴,那么带土和琳的死就让他彻底迷茫,最后……水门的死让卡卡西完全的消沉下去了。
“卡卡西,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找三代火影将你的右眼封印住。”自来也想了想还是这么说了。
卡卡西一愣,然后微微的笑道:“不用了,我答应了一个人,要用这只眼睛替他看这个世界的。”
“唉。”自来也没有多说,只是长叹了一声。
写轮眼的消耗对于查克拉本来就不多的卡卡西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的。如果没有写轮眼,只一心去修炼旗木家的刀术,那么凭借卡卡西的天赋,最终即便比不上旗木朔茂,也不会相差太远的。
成也写轮眼,败也写轮眼。
“自来也大人……”天藏摸了摸颈后的咒印,内心十分的担忧。
自来也点了点头:“用木遁的孩子,等你回到木叶后,找三代火影为你种下封邪法印,自然就会没事了。”
“封邪法印?”卡卡西念头一动,在这次和大蛇丸的交战中,让他明显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蛇蜕和咒印绝对是大蛇丸出奇制胜的招数,也许他也有必要向三代火影大人去学习一下封邪法印了。
“唉,那个黄毛小子!”自来也告诫完卡卡西和天藏之后,转向了迪达拉。
迪达拉不满的说道:“我叫迪达拉,不叫什么黄毛小子!”
“迪达拉?”自来也眉头一皱,然后舒展开来:“哦,你是那个岩隐的天才爆破师?”
迪达拉一愣,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我还不是岩隐村的叛忍?”
迪达拉本来就是聪明人,自来也见到第一反应是岩隐的天才爆破师而不是岩隐叛忍,让他内心出现了些许的波动。
“叛忍?”自来也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你是叛忍?”
迪达拉摇了摇头,大蛇丸的毒素已经渐渐的消退了,只是他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没什么……”
老头子,你果然还是认可我的。
迪达拉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却很明显的察觉到了那一丝的冲动。
回到岩隐吗?不!哪里的人不认可自己的艺术,最起码要等待自己将艺术发扬光大的时候,才能回到岩隐村!
迪达拉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自来也掏出了两颗解毒丸:“这个是纲手留下的,虽然不知道是否可以解大蛇丸的毒,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说完,他将解毒丸扔给了卡卡西和迪达拉。等到两人吃完之后,发现体内的毒素果然本抑制下去了,最起码可以运转查克拉了。
卡卡西撑着站了起来,对自来也感谢的说道:“多谢,自来也大人,但是我和天藏还要回去向三代大人复命,只能向您告辞了。”
自来也十分诧异:“你难道不需要休息一下吗?你的解毒丸才刚刚吃下去。”
卡卡西摇了摇头:“不了,三代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说完,便带着天藏向自来也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卡卡西……真是……唉”看着一个天才如此消沉,自来也的内心也是五味陈杂的。
迪达拉也站了起来,看了看被自来也抗在肩上的夏川流云,说道:“流云,既然你的危机已经解除,那么我也走了。”
夏川流云赶紧说:“迪达拉,你要去哪,现在的你还可以去哪?”
迪达拉一愣,是啊现在的自己还可以去哪里呢?
自来也笑了笑:“既然是你救了流云,那么暂时就由我保护你吧。”
“可是……”迪达拉想要反驳。
“别可是了!”夏川流云冲着迪达拉眨了眨眼:“毕竟我们都是艺术家嘛!”
迪达拉听完,不知是感动还是悲伤,但终究扯出了一个笑容。
待到自来也三忍走后,大蛇丸忽然在地下出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看着自来也三忍离去的方向冷冷的笑着。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大蛇丸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看来晓组织也回不去了,那么既然如此……”
不如自己去组建一个忍村吧……
大蛇丸从地下一跃而出,然后朝着不知道前途的地方走去。
…………
“咕噜噜”一个带着砂忍护额的额头滚落在地上。再不斩将斩首大刀往肩上一抗:“砂忍叛忍?不过如此。哼!”
一双纤细的双手将头颅上的护额取下,再不斩眉头一皱:“白,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白温柔一笑:“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过,人活着要找到自己的人生意义。如果连人生意义都找不到的人,活着真的很悲哀。”
再不斩唰的一下,用斩首大刀指着白:“那种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还是走吧,如果你是为了那种东西跟着我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白丝毫不畏惧,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再不斩先生,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包裹在层层绷带之下呢?”
再不斩悻悻收回斩首大刀:“白,你怎么会认为我这么一个杀死过同伴,又成为雾隐叛忍的男人是一个温柔的人?我刚刚才杀了一个人啊!”
白将砂忍护额放到包中:“如果只用这些事情来看的话,那么再不斩先生您确实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再不斩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白微笑道:“再不斩先生,您杀了同伴,那不是你的本意。您背叛雾隐,是为了推翻雾隐的血雾政策。如果不能透过事件看到您的内心的话,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寻找人生意义呢?”
再不斩又一次将斩首大刀抗在肩上:“随你吧。”
白点点头,紧紧跟在再不斩的身后,向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
自从离开夏川流云后,白在忍界中不停歇的寻找着自己的价值和意义,她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也看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时候,她也会质疑自己,人生意义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但是转瞬她就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后。
如果人生意义真的不存在的话,那么人还凭什么能够自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哎呀。”一个脏兮兮的男孩撞到了白的身上。
看着在地上捂着头的男孩,白轻轻蹲下身子,温柔的抚摸着男孩撞痛的地方。
“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啊?走路的时候要看前方的。”白微笑着说道。
男孩看到白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呆住了,不是因为龌龊,只是单纯对美的震惊。
听到白的话,男孩猛的一下低下了头,声音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白有些纳闷,这个男孩的反应似乎和一般的孩子不是很一样:“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你的父母呢?”
男孩声音越发低沉:“我叫幸田。我的父母……他们都在战争中死去了……”
白轻轻为幸田擦去眼泪,将幸田抱在怀中,却不想幸田猛然挣扎起来,白轻轻的问道:“怎么了,幸田?”
幸田有些脸红的说道:“姐姐,我的衣服很…很脏,会弄脏你的漂亮衣服的。”
白微笑着摇了摇头,将幸田抱起:“幸田,你知道吗?一个人漂亮的,从来都不是衣服,而是善良。”
幸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幸田,这些年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呢?”白擦擦幸田脸上的泪痕。
幸田像是抛去了最初的羞涩:“大姐姐,你知道吗?你和一个叔叔一样的好,那个叔叔就会把我抱在怀里。我们在前面有一个小村子,哪里还有好多像我一样的孩子,都是叔叔养活我们的。”
白秀气眉毛一动:“幸田,你可以带我去你们的村子吗?”
幸田挣脱了白的怀抱,拉着白的手:“大姐姐,我带你去。”
白笑了:“幸田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幸田坚定的摇了摇头:“坏人是不会抱幸田的。”
白沉默了,谁会在乎一个如草芥一样的孤儿呢?
……
“幸田,到我这里来。”再不斩警惕的看着白。当初再不斩逃离雾隐村之后,他痛恨自己背弃了曾经的诺言,他想一死了之,却认为这样的死去太过于无能和懦弱。于是,他选择了游历忍界。当他看到许许多多战争孤儿,在生死的边缘挣扎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于是他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标,他希望能够以他微不足道力量保护一些孤儿,最起码……能够让他们体会一些时间的温暖。
幸田不舍的看了一眼白,还是走到了再不斩身后。
再不斩再无顾忌,用斩首大刀对着白:“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遇到幸田!你想做什么?”
白看着再不斩,忽然笑了,看了看还算是整洁的房屋和田地:“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再不斩眉头一皱:“我不管你是谁,离开我的村子,不然我杀了你。”
白摇了摇头:“您应该是再不斩先生吧,斩首大刀很锋利,却斩不断水无月一族的头颅。”
再不斩慢慢收起斩首大刀,问道:“你是水无月一族?你想来干什么?”
白抬起来头,目光如同星辰般璀璨:“我的名字叫做白,我想再寻找人生的意义。到现在,我认为我在您的身上找到了这种意义。”
再不斩抱起幸田,再不回头:“你说的那种东西,我没有,你去别的地方吧。”
白笑了,如果有人可以抵挡白的笑容,那么……没有人可以抵挡白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