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碧珠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啊，识字，什么识字，”碧珠看着顾清影清秀的小脸全是疑惑，不解道：“小姐，你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问非女子事也吗。”
“啊，”她还说过这种混账话，顾清影尴尬挠头，“哈哈，是吗，我可能忘了。”
碧珠在心里叹了口气，疑惑道小姐最近的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是啊，本来药婆婆是想让小姐识字的。但是后来碧芙跟小姐说，比起才女，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更喜欢温雅贤淑品行出众的淑女，小姐不是一直要当淑女吗。”
碧珠不解释还行，一解释顾清影娇俏的小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哪个世家大族不是诗书传家德望兼备，怎么可能要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做当家主母。
这个碧芙这么早就没安好心，还真是用心良苦，感情她应该不叫碧芙叫碧池吧。新仇加上旧恨，顾清影的脸色十分难看，清灵的桃花眸底闪过一丝晦暗，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
碧珠看着自家小姐忽然黑下去的脸色，饶是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碧珠怯怯地揉着衣角，小心翼翼地说到：“而且小姐身子一直不太好，小姐要保重身子才是啊。再说了小姐十岁的时候就会念千字文写大字了，小姐已经很厉害了。”说道这里碧珠的眼睛亮亮的，十分崇拜地看着顾清影。
在物质匮乏，普通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户人家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就是小康人家，能送孩子去学堂念书这种事是富庶人家地主老爷才会做的。
所以，对于顾清影这种会念千字文，能写几个大字的人，已经可以算读书人了。至少碧珠是这么认为的。
十岁，千字文，写大字，顾清影在心里换算一下，也就是说一个快小学毕业的人认识一千个字，还会写几个字。看着小丫鬟亮晶晶崇拜的眼神，顾清影忽然觉得脸有些烫，妈蛋好羞耻。
看来靠自己是不行了，不过——顾清影看着眼前这个傻头傻脑的丫鬟，试探地问道：“那你认识字吗。”
“当然，”碧珠骄傲仰头，如魏晋名士一般带着不可一世文人的傲慢，恍惚间顾清影在她清秀的脸上看到雅典娜女神智慧的光芒。
大喜过望的顾清影激动地拉着碧珠的手，没想到这个傻乎乎的丫鬟还是文化人，自己还真是捡到了宝贝。顾清影在心里默默的把碧珠身上傻里傻气的标签打了个叉叉。
谁说碧珠傻了，这明明就是憨憨的可爱。
碧珠一脸得意：“小姐，奴婢认识自己的名字。”
“嗯嗯嗯，”顾清影赶紧点头附和，废话，不认识自己名字还叫认识字吗。
顾清影眸光灼灼发亮，直勾勾看着碧珠。小丫鬟被看地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她刚刚没说清楚吗，为什么她觉得小姐这个眼神，额，有些可拍。
碧珠以为刚刚顾清影没听清楚，便说道：“小姐，奴婢刚刚说了，奴婢认识自己的名字。”
“嗯嗯，”顾清影再次点头附和，我当然知道你认识自己的名字啊，我是想问你读过那些书，认识多少字，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教教我啊。
“还有呢，”顾清影笑容和蔼，语气温柔，态度真诚。
“什么还有啊，没了啊，奴婢只认识自己的名字。”小丫鬟一脸天真答道。
顾清影……
丫鬟什么的，突然不想要了，能退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