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开车来到了公寓门前，停好车，观察了下公寓的四周。一栋普通的公寓，唯一特别的是公寓外墙全被涂黑了。
走进公寓大门，来到了前台，问：“你好，我想找个人。”
吧台里的人边抬头边问：“找谁？”
可是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竟然同时说道：“是你？”
小玉很惊讶，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张紫琳。
小琳更加惊讶，眼前的漂亮女孩曾是自己的大学同学温如玉。但是三年前，她遭遇车祸，离世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你……”小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真是没想到，在这遇见你。”小玉倒是先开口了。
“是啊，可是，你不是……”小琳没往下说了。
“哦，你是想说，我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小玉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也听信了谣言呢。那时候我出了车祸，家里人为了方便照顾我，就让我休学回家了。不知道谁谣传我已经死了。”
“哦，这样啊。”小琳内心依然没有平静。一是因为自己认为已经去世的人，竟然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让自己遇到了。二是，这个小玉，曾经和自己有过很深的渊源。
当年，小琳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警校，在男生占多数的学校里，小琳显得格外的不和谐。因为长得漂亮，很多人拿她当个花瓶。而更早进入学校的学姐们，也因为妒忌她漂亮，所以处处排挤她。深受委屈的她，每天晚上都会躲在宿舍的被窝里偷偷的哭。她想过放弃，可是心中的信念让她咬牙坚持着。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学校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生，同样拥有着天使般的娇容，但是却没人敢欺负她。小琳四处打听才知道，那个女生刚来学校的第一天，同宿舍的女生都准备晚上先给她个下马威。可是没想到，这个女生把同宿舍的其他女生全撂倒了。第二天，她的名声就传遍了全校，都说有个新来的女生，身手了得，把同宿舍的女生都揍了一遍。也有人不服气，去挑衅她，结果都没占到便宜。慢慢的，就没人再敢惹她。
小琳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在一个熄灯后的夜晚，她把那个人约了出来。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她弯下了腰，深深的鞠躬，并说道：“您愿意帮帮我吗。”
“你希望我保护你？”那个人问。
“不，我希望你可以训练我。”小琳坚定的说，“我不想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否则，我也不会选择来这里。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训练我，无论多苦我都可以承受。我不想心中的信念就这样被击跨。”
那个人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伸出手，把弯着腰的小琳扶了起来。
小琳抬起头，四目相对，也许是小琳眼中的渴求与坚定打动了她。她笑着对小琳说：“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我叫温如玉，如果你真的决定让我训练你，那也请你做好随时放弃的觉悟。因为我的训练，可能比那些人欺负你更让你难以承受。”
从那之后，小琳每天晚上都会接受小玉的训练。
也就是从那天起，学校出现两个风云人物。两个面容如天使，身手似魔鬼的美女姐妹花。再也没人敢随便招惹她们。
而她们两个人也情同手足，住一间宿舍，结伴出入。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小玉突然出了车祸，然后小琳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后来就有人说小玉出车祸重伤不治，去世了。小琳难过了很久，可是小玉也从来没提过她家里的事情，小琳想去送送她，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就这样，小玉像是一位过客，消失在小琳的生活里。
没想到，时隔几年，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你会去当个警察。”小琳说。
“嗯，出了车祸之后，我修养了很久，等恢复之后，也没了当初的那份激情，索性就放弃了当警察。你呢？”小玉说。
“我？”小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不知道小玉出现在公寓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她也是华海公司的员工，自己暴露了警察身份，公司肯定又会去找单位领导投诉。
正犹豫着，有个人从大门进来了，边走边说：“小玉，怎么了？这个人是谁？”
“爸爸，这个是我大学同学，好久没见了。”小玉说。
“你好，叔叔。”小琳赶紧伸出了手。
“你好。小玉既然同学来了，你就别看吧台了，我来看吧，你陪同学出去玩吧。”老王说。
“知道了爸爸。”小玉对小琳说：“我们出去逛一逛吧，这么久没见了。好多话想对你说。”
小琳点点头。虽然没能进入公寓内部调查，但是在这个特殊时期，还是低调点，循序渐进吧。既然小玉在公寓工作，多少应该了解一些情况，那就从老同学开始入手调查吧。
……张牧之跟司机聊了一路。终于是到了那家报社。付钱下车，司机再次叫住了张牧之：“小伙子，如果你想通了搬出去，就打我电话，我去接你，免费。我可不想你死了，把我也连累了。”
“知道了师傅，如果我真打算搬走，一定给你打电话。”张牧之有些不耐烦了。
司机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没说话，开车走了。
张牧之看着眼前的写字楼，也不知道报社在哪一层。没管太多就进了大楼里面。正好看到有个指示牌示意报社在十八楼。到了十八楼，一进报社大门，前台接待就过来了，问道：“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嗯，我找人。”张牧之回答道。
“您找谁？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我要找的是你们报社一位记者，叫陈华。”
“嗯……很抱歉，先生，我们报社没有叫陈华的记者。”
张牧之又核对了下地址，确实没找错地方。可是这个前台怎么不认识陈华呢。
“你在想一下，是不是你记错了？”张牧之怀疑的问。
前台小姐笑了笑说：“先生，我们报社一共28个人。我在这工作也很久了，每一个人我都认识，确实没有叫陈华的。是不是先生您搞错了呢。”
“不可能的，你看，我这有你们报社发的新闻，上面显示记者就叫陈华。”张牧之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把之前的新闻找出来给她看。
前台看到记者确实是陈华的时候，也感到很疑惑。
“要不您稍等下，我去帮您问一下人事部，看看是不是有位叫陈华的记者。”
“那就麻烦您了。”张牧之感谢的说。
前台小姐就进了办公室。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足足等了半小时，她才回来。
不过前台回来后，脸色有些古怪。
“是这样的，先生。我咨询了下人事部，现在的报社成员里确实没有叫陈华的记者。”
张牧之感到很失望，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前台小姐又叫住了他，“你先等一下，我看了下你这个新闻，是三年前发布的。我们报社却是在两年前成立的。所以，您可能真的搞错了。”
张牧之愣住了，这报社两年前才成立，却在三年前就发布了新闻。难道他们穿越时间发的新闻？张牧之摇了摇头，这太荒谬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辞别了前台小姐，张牧之来到了楼下。站在一楼的门口，张牧之感觉自己的调查难以进行下去了。刚有点线索，结果又断了。
“抬下脚。”这时，一个保洁阿姨拿着拖把过来了。
张牧之赶紧挪了个地方。看着保洁阿姨，张牧之心神一动，开口问道：“阿姨，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保洁阿姨抬起头，白了张牧之一眼，说：“管谁叫阿姨呢。我才40多岁，叫大姐。”
张牧之冷汗直流，第一次听说，40多了还不算阿姨的。不过他脑子反应倒不慢，赶紧改口说：“不好意思，大姐，我想跟您打听个事。”
“哦，说吧，什么事？”保洁阿姨挺开心。
“嗯您在这工作多久了？”张牧之问。
“差不多6年了吧。”
“哦，那您知道十八楼的报社吗？”
“知道啊。金海报社嘛。”
“那您知道他们是哪一年成立的吗？”张牧之继续问。
“嗯……”保洁阿姨想了一下，说：“要说成立时间，可以说是2年前，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他们报社现在的成员是两年前来的。可是报社却很早之前就成立了。比我开始在这做保洁还早。”
张牧之问：“就是说，现在这帮人是两年前来的？那之前的人呢？”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老职工了，都是2年前来的。我记得是2年多以前，有一天，他们报社的人突然开始收拾东西，我正好打扫到十八楼，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就问了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告诉我，政府领导要求他们所有的在职人员，全部解散，所有人被随机分配到周边城市的报社里去了。他们走的第二天，现在的这帮人就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张牧之明白为什么前台不认识陈华了，不是她也不是自己搞错了。而是两年前，前成员全被调走了。
“那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陈华的记者？”
保洁阿姨愣了一下，随即笑到，“真让你问着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个陈华我还真知道。”
“那他在哪，您能告诉我吗？我找他有急事。”张牧之迫切的说。
“嗯……”保洁阿姨沉吟了一下说：“如果你真的找她有急事，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他不在本市？”
“这倒不是，他就在这个城市，我前几天做义工的时候刚巧碰到他，所以你一问，我就想起来了。”
“那不正好嘛，您快告诉我在哪能找到他？”张牧之着急的说。
阿姨犹豫了一下，随后说：“特殊人群康复中心。”
张牧之一愣，随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俗称，精神病院。”保洁阿姨缓缓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