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风无仇语气一变。
他的模样认真得吓人。
“灼灼，你一定是。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我师父和我说过，无论后来的你发生了什么变化，你都是你。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一体的。”
“我师父和我说，你必须承认你和过去的你是一体。否则，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你想要回去的地方了。”
陶灼一愣。
素来如同背景板地跟在陶灼身旁的萧雨自然将陶灼和风无仇的对话都听在耳中。
他素来淡漠的表情崩碎，换上震惊。
陶灼也错愕地微张着嘴。
这话……怎这般像是知道了现在的她是从耀阳界重生而来的？
还像知道了一些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风无仇淡笑一声，缓和了凝重的气氛：“其实就算我师父没有这样和我说，我也觉得前后的你是同一个人。也许你们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同，但你们在灵魂层面给我的感觉一致。”
萧雨若有所思。
他又何尝没有察觉陶灼的变化？但正如风无仇所说，无论其他方面怎么变，陶灼在灵魂层面给他的感觉，始终和过去一样。
“是么？”陶灼叹一声，“算了，我还是不要继续问了。反正你不知道更多的，我也找不到别人来问。就算我问了，肯定也只会得到一个时候到了我就会知道的回答。”
她算是习惯了。
街道上的骚乱已经渐渐平复。
来自海外星蓝帝国的人已经离开这条街了。
陶灼想了想，干脆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既然她猜不出这些人想要做什么，那她也只好等对方有所行动，自己再想办法应对了。
飘云客栈中，一群蓝发蓝眼的人入住，瞬间唬得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客人退了房。
这些来自星蓝帝国的人浑然不在意。他们包下了飘云客栈最好的房间，还点了最好的酒菜。
哪怕如今并不是饭点，只要钱到位了，那就什么都好说。
飘云客栈的掌柜佟远看着那些包下客栈都绰绰有余的银两满脸堆笑，哪儿还会在乎这些人在大堂吃着饭菜叽里咕噜地说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反正都是外来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他只要有钱收，那就够了。
一位衣着打扮都寻常得很，只是身旁挂着把大刀的男人坐在飘云客栈大堂的角落。他不像星蓝帝国这些人，点了满满一桌的好酒好菜。他喝的是最寻常的酒，下酒的甚至不是菜，只有一碟花生米。
自斟自饮的他，似乎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
也没人在乎他。大堂里的小二忙着为星蓝帝国的那群大爷添酒添菜。
那群大爷大多数时候都只用他们国家的语言聊天，但在需要服务的时候还是很自觉地换了中原大地的语言。只是他们说得并不是很顺畅，而且这些招呼的声音混在他们原本的聊天声中，必须小二留神倾听，这才能保证不漏掉什么信息。
对于小二们来说，这其实一样是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
平日里，他们可遇不到出手这般大方的客人！只要招呼妥当了，给的赏钱可不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