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胖工头光着膀子,肩上搭着件衣服走了进来,说道“我洗好了,咱们出发吧。”
我看着他的样,衣服也没换,头发还湿湿的“你怎么洗澡头发也不擦擦?”
“拜托,有毛巾吗?老大?”
“哦!忘了,是全部都放在石排吗?”
“嗯,可以走了吧?”
“我还没洗呢。”
“你又不跟我说你也想洗热水,我刚刚烧水的时候又没有烧你的那一份,那么热的天气,你待会儿跟傻逼俩人去河里洗不就行了吗?”
“河里,是今天早上刷牙的那个老村河?”
“牛角筋下游河,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胖工头上到学校后,他就直奔小卖店而去,买了好几桶泡面,当场在店里烧水泡开。
这个所谓的学校是小学,有200多号学生,现在他们在上晚自习。
这个学校上晚自习是有原因的,因为200多号学生中,光是住宿的都有100多人。这住宿的人都是在这个村庄附近的小村庄来的,如果不设晚自习的话,学校也不可能要求他们睡觉那么早,这样的话他们就闲了,闲了说不定就会到处乱跑,没事找事做。
学校像是遇到过一次,晚上没有上自习,然后几个调皮的学生们就拉帮去游泳,导致一个溺死在河中。还有其他的夜捣蜜蜂窝被被蜂蛰,夜爬树偷邻居家的果子不小心掉了下来……
“管理,泡好面啦,来一桶。”工头对我道。
“不了,我刚刚也喝了几瓶八宝粥了。”
“随你吧,对了,待会上石牌就开你的车上去吧,要不走着上去也挺远的。”
“问题是车能否开得上去?”
“不仅能开上去,还能直接从另条路开下北面鱼塘去呢。”
“什么?还可以直接把车停在鱼塘北面,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不问,我哪知道你想把车开下来呢?”工头说道,掏出手机。
看到他掏出手机后,我才忘记了自己的手机没带上来。该死,充电又充不上了。
只见工头按了键盘几下,然后将手机对着耳朵旁边吃面边等待,随后说道“在学校吃面,赶紧的,先把我的东西给准备好,你说什么?喂!喂—”
“妈的,傻逼敢无缘无故挂我电话。”工头边道将手机塞入兜内。
突然,门框外传来年轻女人的声,我俩都随声望去。
本就狭窄的空间,原本都是泡面的味道,但在她进来之后都变成了独特的香水味,尾随其后的还有几个小朋友。
我都看迷了,原来她是老师,现正在买糖和辣条奖励那些表现好的同学。
真想不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村竟然还有宛如天仙般的美女老师,看,三分不到的粉红色网织花裙,着双白色运动板鞋,真配她这苗条的身材。
“糟了,该不会傻逼在上面出什么事了吧?”胖工头突然站起来大喊道。
我看着他,一副傻逼能出什么事表情。
“赶紧的,立马的,现在马上开车上去看看。”胖工头说着拉着我就往我车跑。
期间,我撞到了那美女老师,她手上捧的辣条全部掉在了地上,只听她哎呀一声,我还没来得及道歉呢,就已经被胖工头拉到了我车的旁边。
“赶紧啊!你干什么?再晚点傻逼就出事啦。”胖工头催促道。
看着美女老师吃惊的表情望着我,听到工头发话后,也来不及顾了,立即打开解锁遥控器,钻入驾驶位,启动车子呼呼出发。
上了一条长长的坡后,胖工头吩咐道左转,我听他的左转驶入了一条两辆大货车都能走的道。
道路很直,也是铺上了小石渣。
没多远就出山了,这里是一块很大的平地,地面上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石头,最大的有头牛那么大,所以村里人管这处叫石排,而建设碗窑漂流需要的钢筋水泥都是拉来到这处停放,所以工人们收工后都要来这处守着,以免挨窃失。
下车后我随便扫了一眼,只看到有那么两车的钢筋和一辆黄色的大型挖机停放在此而已,水泥之类的我都不见有。忘了说,还有将近七八个搭起的人住的绿帐篷,里面都亮着手电光。
我们直接走到了胖工头跟傻逼两人睡的帐篷处,翻开门帘一看,只见傻逼表情恐惧惨白,人却傻乎乎的成直角形地坐着。
“胖哥,你终于来了,呜—”他看到胖工头钻进去后抱上去就哭道。
“你这啥情况?大男人的一个哭什么?”工头问他道。
“你不知道,接你电话时我看到一个矮人掀开我的门帘,他身体很壮的那种,穿着古老式巧克力色的西裤,一件白色衬衫,都很破旧很淡的那种,还紧缩着脖子,对我咪咪笑。”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本村村民,便对他作出虚的手势让他不要打扰,可谁知他张开嘴巴,令我看到他那发黄且黑的牙齿。”
“这都不算紧要的,也不是能令我害怕到极致的那点。使我害怕的是我看到他喉咙作呕,然后咳咳的那种跟咳嗽不出想吐一样,突然就吐出了一只好大的蝗虫,足足有小手臂那么大,且是死了的,还带有血丝那种。”
“看到这我都吓傻了,于是就说不出话了,可能也是这个时候不小心按了挂断键。”
“之后蝗虫掉在了地面下,他也不觉得恶心,还拿嘴去叼,甚至还钻进来像鸟喂食一样要喂我吃…呜—”
听完傻逼说的话,我感觉亲临体会,全身都在发凉,我现在何尝不是跟他一样,老能看见和摸见其他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胖工头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靠!这玩意你也信,跟咱们管理一样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就是你们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罢了。”
我知道胖工头话里也有说我怂的意思,但我不做任何反叛,在这个村庄,要是真有这么多这些脏东西,我就不相信他哪天不会遇到,到时,我看他到底有多坚强,有多能耐。
“没事了,没事了,我的东西你收拾好给我了没有?”胖工头问傻逼道。
“都已经收拾好了。对了,这里有那么多工人在守着呢,我看少我一个也没什么的,要不我也搬下去跟你们一块住吧,哪怕我就在厅里打地铺也行呀。”
“那么多人都不怕,就你一个怕。”胖工头说道。
“他们不同,他们两个人以上睡一个帐篷,而我却是自己一个人。”
“要下民房跟管理一块住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靠!这死工头自己不愿意跟傻逼待一块,又推到我这来了,搞得跟是我不愿意似的,我道“多个人不更热闹些,你做个主能死得了你吗?”
“我哪知道管理你喜欢热闹的那种…”
“得了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听你说话就是非常欠揍的那种。”我瞪着他道。
“对不起,对不起,管理我错了。”胖工头说道,脸色由严变嬉。
我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可以肯定他确实就是个马屁精,而且还爱装逼。
“等等我啊管理,收拾行李马上就好。”我才迈出帐篷,身后的傻逼就道。
我刚想转头回答傻逼,胖工头就急不可待怒道“等着你呢,赶紧的。”
我再次苦笑。
开车驶出到去往镇上的那条道后,胖工头说道“不用下学校了,直接右转进入这条小道,就可以下到老村北面的鱼塘了。”
我踩住刹车停死问道“牛脚筋在哪里?我们还没洗澡呢?另外我还想在小卖店买点八宝粥回去和点面包以防肚子饿时充饥。”
“哦,我也差点忘了,牛角筋也就在学校下面,只不过到学校后,牛角筋是跟老村反面走而已。”胖工头笑道。
回到学校后,在小卖部内看一下时间,差不多九点半,但也看不到那个美女老师了。我知道她现在可能在里面教书,或者说是已经下晚自习了,在宿舍里改作业,但是我也只能是在学校的大门探望观止而已,因为有事没事你进校园去干嘛。
买的东西都装好在车的后备箱后,跟着工头地指引,一个下坡,很陡的坡,然后平走一会儿,就到了一条水泥桥的底下,这就是牛角筋下游,通常学校上面的村民和新村的村民包括学生们洗衣服就都是来这。
牛角筋河跟老村河实际上就是一条河,前属上游,后属下游,中间还隔有蕉头浮,长坛两个名称的河。前的那个塌了的坝叫牛角筋坝,后的那个塌了的坝叫水泥坝,前面我也说过都是这里老一辈的村民筑坝是用来发电碾米的。
我们带上手电和要换的衣服后就下到了那个洗衣服用的水泥铺里,手电灯就放在了高一阶的水泥铺上,直射出河面来,然后就脱掉了衣服和裤子,穿着条内衣裤下水。
好凉快,原本就很热的天气由于刚刚在车内吹空调,又加上是晚上所以这条河的水感觉有点冰的那种,突然又被傻逼小手捧点水珠洒过来就差点没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