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平雨村了。”杀人蜂前进在最前面,向大家提醒,“大家可要小心了。”
“感觉有些格外的激动,虽然天气不怎么样。哈哈哈!”独眼大叔兴奋地说道。
“真是有些神经病!”
“诶!”独眼大叔顿时被吓了一大跳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你这个老家伙了!”
西又又附身而说话了。“刚才。”西又简单的说道。
独眼大叔咬牙忍了,就算是为了易白。
易白只能是无奈的叹气,对于独眼大叔和西又之间的关系,“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喂,小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易白反应道,以为是那句话被西又听到了。
但是,只见西又凝重地说道:“接下来就要进入平雨村了。情况也愈发严重,老夫能感觉到自己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之后,你一切都要听老夫的,明白吗?”
“嗯,明白了。”见西又严肃起来,易白也郑重回答道。
“怎么了,杀人蜂?”杀人蜂停了下来,后面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地面在震动!”杀人蜂说道。
“等不急了吗?”西又淡淡地望向前方。
“震动的中心应该就是来自于前方的平雨村。”牁走到前面杀人蜂旁边说道,“似乎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杀人蜂听了,平静地继续向前冲去,后面的人也就陆续跟上。
地动还在继续。
“究竟是什么东西?”杀人蜂心想着,而向前则越来越近。
“停下!不能再往前!”杀人蜂在前面厉声喝止。现在只是刚冲出了丛林,不过杀人蜂看得到对面,也看得到眼前。地面正在一块块地碎裂,且不断的向外蔓延!那样的声响,极为震撼,所以杀人蜂只能停止往前。
地面的碎裂已经蔓延到整个平雨村了,地动也越来越激烈。杀人蜂觉得有必要退后一些。但地面碎裂到杀人蜂面前时就停止了,没有碎开了。可为什么没有碎裂,但却还是有摇晃?
杀人蜂正想着,突然,从地底下传来一股震荡!众人惊异并稳住身体。这是他们为什么奔向平雨村的原因,因为他们已从西又口中得知,平雨村的地下就是陵墓,就是第三个人也即是那个后人所在之地!
“轰轰轰!”机械转动的摩擦声音。“什么?”工蜂惊讶地看着前方,“竟然把陵墓,整个抬升了!”现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整个陵墓,有平雨村面积大小的圆柱建筑,高达十米的墙,顶也被盖住了的!
“弄出这么大阵势的欢迎,真有闲心啊。”西又冷笑道,“不过,反正都要去,倒也方便了。”
杀人蜂没有多话,陵墓的门就在杀人蜂的身前,迈出一步便进入了陵墓!后面的众人则紧紧跟上。但是进入陵墓之后,却还是和之前的情况一样,黑黑的,无法看清。
“四周都是黑黑的,一点没变啊。”黑小蜜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独眼大叔却笑着说:“现在和之前来的时候,还有些差别。上次来的时候还有盏灯,现在,连光点都见不着!不过,让人觉得不爽这一点可是从来没变过啊!”
“呵呵!”黑暗中又突然传来这么一个声音,不是朋友!
“是谁躲在那儿?出来见个面呐!”整个小队的人都即刻警惕起来,眼睛四下飘动,手已握住武器。
“易白,我可找到你咯!”
“什么!?”易白心中一凛,立即往后退一步,一双眼愣愣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看样子,还是倒立着的双眼!但是,所有人可都没来得及发觉,易白也在一瞬心惊后退后,拔出光剑挥剑从上削开。
确实削到了!易白感觉出碰到了东西,那双眼也睁得奇大,看着易白。可为什么会是那么柔软?易白的光剑砍在上面完全没有力气,就像是只是阻断了一股水流。而切断了,真的就四散出液体打在易白身上。
“水?”易白明白了,刚才那一个是水分身。削断了,那双眼也就消失了。
“西又老爷爷。”易白喊道。
“嗯!”西又点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是后人的力量。”
而这时,牁才冲到易白身旁,挽住易白,紧张地问道:“还好吧,小白?”
“还好。”易白重新站稳。
“刚才出现了什么?易白。”杀人蜂又在身后问道。
“出现了双倒立着的眼睛,是敌人的水分身。”
“这地方打起来可真是不方便啊。”工蜂埋怨道。“呵呵~”笑声又再次响起。易白咬牙握紧了光剑。刚才的恐吓,易白可是铭记在心了!
“我听到了,你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易白!”声音这样说。易白当然很不服气地大声叫嚷:“胆小鬼!怎么不敢明明亮亮地和我说话!永远躲在黑暗之中的胆小鬼!”易白是想把那后人给逼出来,但说完后却没有声音。
“说起胆小鬼……”声音一出就是极其的突然,“你刚才只见到我的一个分身就被吓得退后了啊。胆小鬼,你说呢?”
易白虽怒,但也反驳不了,因为这是事实啊。
“别再玩了,老夫来找你是有正事的。”这时,西又却说话了。
“诶?”似乎有一些惊讶,“原来前辈也来了。”
“别表现的那么惊讶。”西又道,“你难道会不知道老夫来了吗?说到底,这就是你所欢迎的方式?”
“当然不是!既然前辈也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话音一落,整座陵墓就颤抖起来!
又怎么了?
有光从上方斜射着进来了,越来越多。众人向上望去,陵墓的屋顶正在慢慢地揭开!又有一些光反射到易白脸上。
“这是……大镜子!”陵墓的屋顶就是一面镜子!随着光的进入,陵墓里能看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易白一人站在队伍的前面,眼前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空旷,只是照出了一阶台阶,两阶,三阶……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易白冷峻地看着前方逐渐显露出的模样。
“是祭台吗?”西又眉头沉重,“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啊呀呀。”一阵惊叹,震动停止了。整面大镜子垂直在墙上,面向易白一行人,慢慢地、慢慢地,镜子在缩小!缩小着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落在了披着黑衣的后人手中!敌人终于出现!
“前辈就是聪明啊。”后人嘻嘻笑道,镜子被收进了口袋。对面易白、牁、独眼大叔、蜜蜂小队四人以及西又,以七种不同眼神看着祭台之上的后人。
祭台就是一个圆台,面向着易白的一边,是开出来的台阶,而后人就站在台阶的最高阶上。“知道这是祭台,可前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老夫的这双眼看不透你。”西又咬着牙说道,看不出后人的意图,对于西又来说,是一种耻辱吧。
“不知道?”后人笑了声,道,“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前——辈!”随着话语的说出,后人竟主动地掀开了罩在头上的帽子!
一点点地掀开,一点点地看清!看到了,易白却是一屏气,沉声地道出:“夕寒!”
“什么!”西又却是十分惊讶,“为什么不是那后人,而是你!”
“西又,你还不明白吗?”牁提醒地说,“那家伙,就是你说的后人。”
“可当初的确是后人带着他来见老夫的,这没有错。难道说当初的那个人有一个是假的?”西又不清楚的地方就是这儿,自己的眼睛难道都出了错?
“有时,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老家伙。”独眼大叔说道。
“呵呵,哈哈!”夕寒却在祭台上可怜的笑着,“前辈你可真是老了。当初我带来见你的人本就是个假人,只是简单地试探前辈而已。而我还以为前辈是如何冲出陵墓的,结果是借着一个小朋友的身体逃窜的,真是笑死了我了!”
“哼!”西又咬牙切齿的看着夕寒,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夕寒千刀万刮还不够,沉声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骗老夫了?”
而夕寒笑够了,淡淡说道:“是的,前辈。如你们所见,夕寒就是后人,后人即为夕寒。我就是夕寒!”
突然地,夕寒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脸色变淡了,对着易白那一行人便数了起来:“一个、两个……七个!为什么?”夕寒已经沉着脸,但易白一行人也并未知道夕寒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只有七个人?猫婆婆呢?她为什么没有在?”
“老牁,这夕寒未必是在发神经吧?怎么关心着那个老太婆了?”独眼大叔奇怪的问。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牁也无可奈何。
“喂!夕寒!”易白却是向夕寒大喊道,“为什么在我们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没有下手,反而帮助我们?”
“这个。”夕寒竟然让自己平静地再去想了想,才说道,“因为愚弄你们很好玩。而且,我今天的表演也还要你们当观众呢!”完完全全的藐视易白等人的实力。
“你们都是我今天所需要的观众呢。你们的主动前来,也让我十分地愉悦!只是还要亲自去接猫婆婆来。”
“似乎全都被藐视了吧,队长?”工蜂微微地建议道,“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动手去宰了那个让人很不爽的家伙。”
“不行。”杀人蜂说道,“你还是在原地跟我们一起听着就是了。”
“是。”
“你们蠢蠢欲动的是吗?”夕寒问的很奇怪,蠢蠢欲动!
“你在发什么神经?”独眼大叔大声的回应道。
“是我在发神经吗?”夕寒突然嚣张,双眼盯视着独眼大叔,道,“看看吧!看看吧!你的周围,身边,眼神里充斥着愤怒、仇恨、警惕、淡漠、畏惧、绝望!在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们总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一个好人,自以为是的将别人审判为罪人、可恶之人!将一切的一切归罪到更多的与自己无关而更无辜的人。让他们来代你们受罪,做你们的替罪羔羊!”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独眼大叔真的认为这夕寒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你是在为自己开脱吗?”牁高声质问道。
夕寒奇怪地笑了,道:“开脱?为自己开脱?”夕寒边说竟边步下台阶,一个一个地下着。“开脱?哈哈!为自己开脱?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我没有罪名,何以开脱!?我所做的,都是……”
“呵!”易白一下惊嘘,愠怒地看着眼前那双睁大得快出眼眶的眼睛!夕寒在踏下台阶的一瞬间已经穿过了几百米长的地界,穿过了牁,又来到了易白的面前!
“都是理所应当!”
“滚回去!”牁大吼。
“你也太嚣张了些吧!”独眼大叔纵身一跃,银光一闪,武士刀已飞出腰间重砍向夕寒,牁的银光匕首随之即到!
“嘣!”地面被炸起了一团尘雾。
“我都已经说了,你们在蠢蠢欲动!”夕寒在祭台下的土地里分离出来,得意地笑着。再怎么,易白也能够明白了。尘雾散开,独眼大叔收回武士刀,牁也收回拳头。
易白走到了最前面,淡淡说道:“你说你的所作都是理所应当?那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作为一个外来者,我所看到的你的所作所为,是拆散了原本美好的老村司一家人,毁灭了无数个家!
“是你让悲伤、仇恨、陌生充斥了这一片土地!是你在黑暗之中折磨着村民,是你的所作所为让平雨村变成一片萧条、荒芜。只是,我不是你,我也没有与你同样的经历,所以我并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这仅是个旁观者的我,看见的就是你执迷不悟的犯错!如果要为自己开脱,那就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夕寒的笑凝固了,渐渐地离开,转身踏上台阶,一步一步地踩在上面。
“你知道吗”夕寒淡淡地说,“这里的每个台阶,就是一个村民砌成的。我踩着他们步向成功,就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