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姑娘一程可好?我看姑娘家丁小厮不在,独自一人怕是危险。”那王景道。
小陶觉得这位公子八成是眼睛有点不好使,没看到她一个大活人吗?不过自己既不能打也不能挡,可能在人家心里就是个摆设……
“实在不必了,家离此处甚近,公子无需多此一举。”
当她穆予安是个傻子不成?送她回家不就亲口承认了她是被退婚那位?就算她脸上蒙了面纱,也不带这么厚脸皮的。
“姑娘无需客气。”王景还真的“客气”道,让穆予安很头疼,到底怎么才能甩掉这人……
刚刚走到酒楼门口,街上便有一阵子动乱应声传来。
“小心我的孩子!”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听到的行人纷纷向后一观。
穆予安和王景两人顺着叫声的方向看去,失控的烈马疯狂的往前跑去,前方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娃仍旧不知即将到来的威胁。
发狂的马在街道上四处狂奔,受惊的人们到处乱窜,商铺和小摊都被一片狼藉,没有人理会趴在尘土当中的孩子,因为怕被疯马踩踏。
孩子的母亲撕裂地呼喊着,但是被人拉着,在紧要的关头,一道单薄的身影走过,拿起支着小摊帐篷的竿子横起挡在孩子身前。
马儿冲到跟前,果然惯性跳过。
穆予安抱着还拿着冰糖葫芦笑得开心的孩子,舒了口气。
“谢谢姑娘了,要不是姑娘,我家这独苗苗就遭殃了。”中年妇女抱着自家的孩子,还好是虚惊一场。
“没事就好。”穆予安笑道。
但是马依旧没有停下来,直直奔向前方的迎亲队伍!
唢呐声和鼓声戛然而止,迎亲队伍被一冲而散。
“怎么回事?”李承润看着后面似闹剧一般的现场,焦急得额头上尽是冷汗。
还好丞相府的家丁们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功夫之后才将疯了的野马套起驯服,但是东倒西歪的彩旗和七零八落的迎亲装饰,让李承润这场婚事不完美了。
“快,都给我收拾起来,吉时不能误了!”李承润敦促着家丁。
“是,别看了别看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个小意外而已。”
家丁们一边收拾一边驱赶着看笑话的群众,面上尬色止不住。
“走走走。”坐在白马上的新郎官面色难看极了,就像是某日退婚之后离开穆府时候一样。
抬起了歪在一旁的花轿,扶起了躺倒在地的彩旗,迎亲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向张府进发,就是那唢呐声好像吹得不怎么喜庆了。
“你说这李家公子是不是造什么孽,这婚事怎么被弄成这样?”
“会不会是退了穆家三小姐的婚约,得灾星诅咒了?”
“我看八成就是了,穆家小姐那名头岂是吹的?”
穆予安扶额,这是今天不知多少次躺枪了。
李承润春风得意了,是因为不用娶她这个貌无盐名声差的;李承润狼狈不堪了,是因为得罪她这灾星一般的存在。
哪哪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