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爱情都不会是顺风顺水的,要看它的主人怎样去呵护珍惜它。
jeremy赶到的时候一心已经不省人事了,老板正愁着要把一心挪到哪里去呢,jeremy摇摇头,目光透亮,灼灼的看着她,他望向她的背影,沉淀下的思绪似乎在这片忙碌的空间中挥散开,看到有服务员移动一心的身子,不知怎么的,jeremy的心就不舒服起来,看着大堂满满的都是吃晚饭的人群,jeremy压压帽檐,走近“她是我朋友。”jeremy蹲下身拍拍一心的脸蛋“还能走嘛?”一心睁开眼看了一眼jeremy又闭上了眼睛,jeremy叹口气将一心背在自己的后背上,小心地搂住一心的小腿,夜晚的寒风是乎有了春天的味道。
幽黄的灯光下一个男子背着女子,女子的长发和男子的发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美,jeremy将一心放进车内,自己随后跟着上车,为她系好安全带,jeremy就这么看着一心,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乐“一心啊一心,这要是在古代你非得嫁给我不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摸了你的臀部,jeremy在心底补充道。
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一心是乎是清醒了,抓着jeremy的手问“我们这是去哪?”
jeremy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一心乖哦,我开车呢,送你回家。”一心听见回家两个字就和风了一样的开始上下拉扯jeremy的手臂,jeremy手下一滑,车子差点撞在路边,可一心不管,哭喊着,突然一心捂住肚子,额头上的汗珠成了瀑布的流下,jeremy看一心不安静只能把车停在路边“你闹什么?”语气中多了火药味,刚才要是撞上了马路他都不敢想。
打开车灯jeremy才发现了一心的不对,一心口中喊着疼,脸色跟一张白纸一样的煞白,jeremy俯下身看着一心的脸“哪疼?一心哪疼?”
一心也不知道是哪里疼,喉咙像是火烧,心像是针扎,整颗心全是炙热感,她快被点燃了,哦,不要,怎么可以这样,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缓慢,“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胸壁,真的很疼,很清晰的疼,仿佛正有一把针慢慢刺进那颗柔软的会跳动东西上,刺进去,再拔出,再刺进,无休无止的疼,慢慢顺着血液蜿蜒,疼不可抑,疼到喘不过来气,整个世界仿佛突然沉寂了下来,这样喧闹的街道,车来车往,人来人往,那么热闹,可是她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自己悲痛的哭声,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歇斯底里,可是除了哭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用手紧紧的揪着衣襟,她很疼,这样疼,五脏六腑透出的疼让她绝望,让她想要即刻死去,可是她没办法,一心不安地动着身子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停止疼痛,不行,还是不行,一心抓着jeremy的衣襟虚弱地半开半合“我疼……jeremy……疼……”然后就吐了一口血,正好吐在了jeremy的身上,jeremy手有些不稳地沾起衣服上的东西放到眼前,是血!路灯的光线打在jeremy的脸上一忽明一忽暗,一心垂下眼皮,她的睫毛湿湿的,一缕一缕的,很密很长,遮去了那哀哀的眼眸,她还在抽噎,猛地听见车轱辘和地面的摩擦声,刺耳的紧,车子快速地窜了出去。
一心高烧了一整个晚上,高烧让她思想迷迷糊糊,她老是不停的做梦,朦胧中有人轻轻的摇她,给她水她就喝,给她药她就吞下去,让她躺下她就睡,最后烧的她精神恍惚,左手疼的她老是出冷汗,整只手臂都抬不起来,疼的她不能动弹。可真是疼,她咬着牙想,这样疼啊,原来这样疼,这疼什么时间停止?什么时间结束?可真疼。有人给她打针,还是疼,细细的针头戳进皮肤里去,清晰的疼让她感觉针头刺进了骨头里。
那针头还在皮肤里,慢慢的推送药物,她的鼻子也疼,眼眶也疼,忍不住流下眼泪,她能动的那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嵌进手心里,她麻木的想,可真是疼,怎么还不结束呢,这疼什么时间结束呢。“疼啊……”她哼了出来,有人给她擦掉不停渗出的冷汗,她小声的道:“妈妈,我疼。”
那只给也擦汗的手忽然用力的在她脸上抹了几下,有个粗鲁的声音毫不温柔的说:“疼?忍着!”
她疼的受不了,绻起身子,有人给她又盖了一层棉被,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暖和了,她终于不再做梦,安稳的沉进黑暗里。
jeremy躺在车子里抽了一整盒的烟,只觉得嘴巴里苦的要命,一心打完了针他就逃了出来,那里他不敢在待下去,一心在叫疼的时候,一心流泪的时候他觉得疼死了,快疼死了,他怎么就觉得疼呢,这么疼,像有人用手拧着他身体上最软的地方狠狠的拧,狠狠的掐,疼得他连声音都是颤抖。
咚咚,有人敲玻璃,jeremy按下车窗,是经纪人哥哥,郭明亮一夜没睡,满脸的胡茬,看着显然也是一夜没睡的jeremy,他就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明白了,昨天他正吃饭呢朋友就打来电话说jeremy在医院呢,情绪有点不对,他现在把他安置在高等病房里,叫他马上过来,说是当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怀疑眼前的人就是jeremy,他赶到的时候jeremy就像是一只盛怒中的豹子,来来回回地走。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淡淡地问。
jeremy耗着头发“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第一次见面吧。”
郭明亮胸口的气没地撒只能撒在jeremy的车子,狠狠照着车门就是一脚,“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jeremy摇头“她还不知道。”
“你要告诉她吗?”
“不,就让我看着她就够了。”
郭明亮恨恨地剜了一眼jeremy“疯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我现在要回家去睡觉。”说罢转身离开。
病房内
“对不起,我昨天失态了吧?”一心大约能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jeremy笑笑坐下身,摸摸一心的头,还好,不烧了“一心啊,不要生病。”jeremy突然抱住一心,一心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可是她感觉到了肩头的湿意,一心张着嘴……他……哭了吗?……
时间一晃而过,按部就班的发媒体函、请来宾。等她好的时候距离演唱会已经只剩不到两天了,全公司上下都进入警戒状态,jeremy的饮食都是专业人士进行烹制的,私人医生随时在侧,以防止jeremy生病,更是有营养专家每天为jeremy提供养嗓子的汤水。这样子让人觉不到时间其实还在慢慢过去,只觉得每一分钟都有干不完的事,每一分钟的下一分钟都有着合理的安排。
时间离得愈近,一心心中总觉得毛躁令人不安,觉得会遗漏什么细节。经纪人哥哥早跑得不知人影了,剩下的现场工作人员和自己一样,满目的疲惫,机械的走来走去,大约连头绪都有些找不着了。
一心亦转过身,目光扫视周围,随即眼眸专注的望向角落。她全身的汗毛都聚集到了一块,jeremy是乎再拿着毛巾擦脸,可是很快一心就知道了不对,丢掉手中的工作跑了过去,果然jeremy开始脸色发黑,将毛巾仍在地上,一心捡起看了一眼,问道新来的小妹“怎么不是纯棉的?”
小妹瞪了一心一眼,转向jeremy甜甜地说道“jeremy,这个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比那个好多了。”说罢还瞟了一心一眼。
经纪人哥哥看这边,然后快速地也赶了过来,“怎么了?”
一心将毛巾递给郭明亮“不是纯棉的。”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在jeremy脸上摸着,当一心的手抹上jeremy的脸的时候jeremy的脸就放松了下来,不过经纪人哥哥哥哥的脸蹭地一下就变成了黑炭直视小妹“你是谁招来的?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一心心中大叫不好,果然jeremy的脸上开始起了一片一片的小疙瘩,一心捧住jeremy的脸然后看向郭明亮“郭哥,好像还有别的也过敏了。”郭明亮一听立马喊着“叫小宋过来,马上……”
化妆师姐姐赶来的时候jeremy的脸已经是满脸的大包了,她愣住,怎么会?经纪人哥哥只恨不得剐了眼前的这个白痴“一心说不只是毛巾过敏,你看看。”
化妆师姐姐离近一看摇摇头“完全上不了妆,就算勉强上了,jeremy的皮肤你也知道的,他一定会抓的,破了就会留疤,应该还吃了什么。”
“jeremy中午吃的是我准备的,是大厨亲自做的不可能出问题的啊。”一心说道。
一直张扬的小妹此刻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我中午偷偷把jeremy的午餐给换了……”
郭明亮看向一心“你这助理是做什么的?午餐被人换了你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直接像一心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