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当天晚上论坛内有网友爆出机场内jeremy和一女子的众多照片,照片都是被偷拍的,镜头里的jeremy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硕大的墨镜和一个女子紧紧握住的手,爆出了不大不小的新闻。更多歌迷以jeremy站出来说清楚,踢爆天王早就结婚,一时起卷起海啸般的风浪。
郭明亮在机场底下停好车,关了电台新闻,下来后他拨通宋林的手机。
“到底怎么回事?”
美国的拉斯维加斯除了素有“世界赌城”绰号外,还有一个“世界结婚之都”的雅号,人们在这里结婚易如反掌。有人形象地比喻说,人们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容易程度就像吃快餐。只要双方到场,填表签字,付50多美元手续费,便可获一张在全美国及加拿大都认可的婚姻证书。
一心有些发愣地看着走在前面显然心情很好的某人,他穿着纯黑的T恤和膝盖处磨得泛白的牛仔裤,戴着一顶窄窄的太阳帽,压得极低的帽沿遮去了半张脸。颈间忽然再度受压,大掌下的细嫩肌肤微微下陷,指印周围泛红,不是痛,而是被迫承受呼吸不畅的痛苦,jeremy亲昵而暧昧地俯首在她耳边,“叫老公。”
“你瞎说什么啊!”她大急,挣扎着去掰jeremy的手指,然而用尽了全力也还是挣不出他的怀抱,连面颊带耳根全都涨成了粉色,心里忐忑混乱,她就这样嫁人了?嫁给他了?
平时乖巧异常对种种行为规范遵循得堪称楷模的他,象在一夜之间摇身变成了BadBOY,日日酒筵,夜夜笙歌,呼朋唤友出入声色犬马场所。每天把自己喝到吐,一心不知道他是太高兴了,还是太伤心了?出入这样频繁,难免某夜就在ForClub里遇见了已经寻来的傅安然以及郭明亮。
傅安然双手习惯性闲散地半插在裤袋里,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的面容沉静如海,视线在她的垂睫上停顿了一会,尔后掠过,不偏不倚对上jeremy微带惊讶判研的眯细双眸,他墨漆的深瞳里毫无半分退让意味。jeremy咧嘴轻笑,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夹烟的手忽地一搂把一心扯入怀中,众目睽睽之下唇角毫无顾忌地擦在她的耳畔,“心宝心宝给老公去买罐咖啡乖,我和安然有点事要谈。”地昵唤一通。
“你就这么放纵自己的?”傅安然眯长的目光如刀尖淬了毒。
jeremy将口中的香烟仍在地上熄灭,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直看向傅安然“你认识的我是会为了那两个人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的人?”他玩味地轻笑着。
和琳接过照片,不意目光掠过一心的侧面,她优雅的面容起了微细变化,定睛再看了一心一眼,她微蹙秀眉,仿佛费力思索着什么,最后却还是模糊不清。事情开始好玩了。
傅安然挑着眉没有在说话,倒是郭明亮简直不敢相信指着眼前的人“你……”这下完了。
jeremy搂过傅安然给了他一记深深的拥抱,“叫你担心了。”
傅安然不自然地移开眼睛“我没有,倒是我妈……”
“回去之后我就带一心去看傅姨。”
看着眼前哥俩好的两个人郭明亮只想尖叫,他们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嘛?
一大早jeremy就拉着一心的手奔出饭店的大门,无论一心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说要去哪里,一直到了一处珠宝店,一心虽然英文不是很好,可是也看出了眼前的珠宝店绝不是一般的店,一心站在门口打死也不肯进去,jeremy死攥着一心的手愣是将一心拉了进去,对橱窗内的销售人员道:“有没有适合她戴的?”执过一心僵硬成拳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示意她少安毋躁,“麻烦要一颗D色的,手指这么细巧戴一克拉太大,五十到六十分合适了。”
这时戴着白手套的销售员从陈列盒里挑出一颗火彩极足的圆形钻石,置于DTC专利独有的特殊仪器下。“这颗五十五分,有GIA大证书,净度VVS1,台面到底尖的比例百分之六十一,切工、抛光和对称度都是EX,没有荧光,Forevermark全球唯一镭射编号还是空白,可以按客户的要求印记在钻石台面上。”
“想刻什么号码?”他笑笑问她。垂眸凝视她,心口最柔弱的一丝神经被细微触动,恍惚间忆起不知道谁说过的一句话……钻石,是情人那滴冻结了的眼泪……
“一三九九。”
jeremy搂过一心给了她一记拥抱,珠宝店按她的指环尺寸镶上简约精致的铂金戒托,jeremy取过套在了一心的无名指上,这一刻一心只觉得自己要幸福死了,回到饭店两个人草草用了餐就回房休息了,jeremy才进入浴室门铃就响起,一心狐疑着走过去开门,大门打开,一心愣在原地。
“为什么嫁给他?你想得到什么?”一道淡淡的说话声插了进来。傅安然站在廊柱旁边,与她隔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如彼岸观花。
生活的脚步就是每一天都在向前,然后让每一天都成为历史。MC总裁傅安然亲自发了一封信函,就前些日子关于jeremy种种传闻一一作了回答,更是公布了jeremy已经结婚的消息,更是敲定二日后jeremy会召开发布会,jeremy结婚的消息就如野火一般的越烧越旺,各大媒体已经开始日夜守候在机场,只等待第一时间报道出天王背后的女人,坊间的各种猜测也是没有断过,更甚者有人爆料jeremy是带球跑,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每个人都在观望。
外头通道拥挤不堪,纷杂嘈切。
头等舱的空姐频繁出现在机舱内,一时拿毛毯,一时拿软枕,一时询问是否需要饮料或红酒,但凡飞机上能提供的服务,她们几乎都问到了。一心相信这绝不是因为航空公司的服务质素提高了,而仅仅是因为……与她仅隔一条走道的jeremy。他戴着眼罩,靠着椅背沉沉睡去,才给空姐们肆无忌惮打量他的机会。一心听到了提示音知道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她有些紧张地握紧jeremy的手,jeremy将一心的头揽进怀中轻诱“心宝,他们想看我老婆张什么样子就给他们看好了,我老婆多漂亮。”唇边掠过淡不能见的笑痕。
机场内从接到消息的一家媒体发展到现在黑压压的一片,可见天王的魅力,从原来的马上就要着陆倒下现在还要等一小时,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有些媒体耐性和烦躁两皆耗尽,抱怨地看向郭明亮问着“jeremy真的是今天回国?是这个时辰?”摄影师们扛着几十公斤重的机器就怕这厢才放下,那厢天王就出来了。
天已全黑,茫茫夜色就象无垠而柔软的纯黑丝绸,霓虹街灯便如同镶在那遮天锦缎上的七色宝石,璀璨熠熠,点缀出一种繁华迷离的气息,郭明亮心中则是一阵一阵的不安,心中就是不理解,jeremy究竟在想什么?人家结了婚的都想着要怎么隐瞒,可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结婚了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消息报了出去意味着什么?那个傅安然也是,两个疯子。
那个熟悉的高挑身影突然出现出机口,一心只觉得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唯将她嵌在逆光黑影中。灯光忽明忽暗,猛然照亮时,亮光越来越近,穷追猛赶的狗仔们已有三五个人先追上来围住两人,镁光灯狂闪,看哪儿都是白茫茫一片。而后一群娱记才反映过味的一拥而上,jeremy极老练的戴上墨镜,拉着一心的手始终未松,与她五指交缠,他一手拨开人群,迈着大步企图摆脱蜂拥而至的大批狗仔。一心踉跄跟在他身后,他们之间不过两步距离,却簇拥着太多旁人,闪光灯耀眼的白光将这短短几步距离映亮如白昼,他的轮廓在媒体注视下格外清晰,细微乃至发梢都潜藏着钻石般璀璨的光粒,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仿佛触手不能及的朦胧白光中,愈发遥远。涌上来围着二人的媒体将出口堵得水泄不通,她曾几次险被推攘的人群挤开,他始终拉着她,渐渐的,他的手也冒出密密的虚汗,手心滑腻,几乎无法在左右推挤的力道中牢牢握着她的手。
一个体型壮硕的男记者在攘攘人堆里站立不稳,继而撞在一心肩上,猝不及防的推力将她推偏一步,她的手一松,从jeremy的牵扯中滑脱,眉眼遮在茶色墨镜后,意味不明,郭明亮在jeremy耳边说着“你先走,我会把一心安全的送到家的。”
突然jeremy笑着取下墨镜,各路媒体更是疯了一般的想挤上前记录下这一刻天王的表情,jeremy定定地看向一心的方向,走过去,然后弯下身将她抱起在保安的护送下走出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