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不是也太直白了点，可如果他真的知道那是不是就证明了裴煜的猜测而夜猫子他知道吗或者他在瞒着我什么，如若不然那就是裴煜的猜测存在问题我也不需要做他说的那些事。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把他牵扯进去。
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他回答了，思路总会清晰些。
我不禁看着他捏紧衣角，不由的紧张起来，最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
我问：“你什么？”
一瞬间，我多希望他回答的是：不认识。
“陆小森。”
我闻声看向前方，他赫然站在白鲸的背后。
我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又抹了抹眼睛，他还是在那。
“萧与之！你不是星期一才回来吗？”
他和以前无差，手上带着表，拿着个保温杯就是看起来好像瘦了些，脸上的线条都更加分明。
他微泯着唇，走到我面前，按往常套路戳乱了我的刘海说：“再不回来，和尚就要跑了。”
我依旧没听懂他话中意思：“啊，和尚？”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臂：“陆小森我觉得我们该聊聊你逞老板不在，被别人拐去跳槽的事了。”
“现在……”我的视线转到他拉着我的手臂上，我幅度小又挣不开，我瞄了瞄旁边的白鲸。
我问：“能晚一点吗？”
“不能。”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我凑近他小声说：“萧与之我现在真的有事，我改天请你喝茶好吗？”
“如果你不辞职跟我回去，那就改天再聊，茶也不用你请，我请你喝。”
我思考了一会：“好吧，就现在，我――有空。”
“那走吧。”
我眼神移到白鲸身上：“实在抱歉，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工作室了。”
他点了点头，嘴角细微漾起了一个弧度。
我刚走几步，左手忽然被抓住，我茫然地转过去，完全没有料到白鲸会突然抓着我的手。
他声音非常的轻：“陆小森。”
“嗯？”
萧与之先开了口：“白先生人凡是都要有个度，你作为她的普通朋友又是公众人物公然拉着她不好吧。”
他反问：“那你呢，萧先生。”
“你刚才没听到吗，我是她老板，现在她陆小森和我萧与之有事要谈。”
我站在中点隐约感觉旁边冒出的点点火光，再不来点水估计真要烧起来了。
我见萧与之又要说什么，抢先开了口：“等等。”
他们俩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并异口同声应道：“怎么了？”
火光好不容易降了下来，我调整了下气息说道：“白鲸，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我帮你留好位置，你处理完那些事情就过来。”他说着眼神从萧与之身上扫过缓缓说道：“因为太晚的话，外面不是很安全。”
“不用白先生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还有位置不用这么快留。合同还没签吧，小森她还不一定会回来呢。”
我隐隐感觉萧与之使了点劲，我往那个方向移动了几步。
“白先生，我们现在真的要走了。”
白鲸轻轻松开了我的手臂，手抚平我的刘海：“等下，有脏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嗯。”我眼神往上，他的气息浅浅拂过我的鼻尖。
“白鲸。”
我恍过神来，旁边的萧与之脸黑的跟老家烧锅底下的炭一样，随时引燃爆炸，而且刚刚直接叫了声他的名字，连之前的‘先生’都没加。
完了感觉接下去他们真的要撸起袖子打起来了。
我一口气说道：“好了，我会很快回来的，白鲸再见。”
我说完迅速拉走萧与之：“走吧，你不是还有事跟我谈吗，我跟你谈。”
我背后突然再次响起：“小森。”
“有些事情随着心走就好，不要想太多，毕竟――”他停住声音，脸上扬起比刚刚还好看的笑容，微微张口。
“来日方长。”
那一刻，我看着他的眉眼有些恍惚，面前的人有那么一霎那，我好像认识了他好久似的，甚至我觉得我们好像也在一起过了好久似的，为什么这个笑容如此熟悉，为什么我的心脏随着他的眉眼轻轻停了半拍。
直到走进图书店，我还忘不了他刚刚的声音和脸庞，我心里好像有个飘忽的答案，我们好像不止是六年前认识的，好像还要更久更久的以前……
“坐吧。”
“嗯。”
“水放这了。”
“嗯。”
“陆小森。”
“嗯？”我如前面含糊应了声。
“我喜欢你。”
“嗯嗯。”
等下，不对！
我注意力像是刚续了费的流量一秒回了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萧与之。
我问道：“等下老板，你，你说啥？”
“这个时候我就变成你老板了？还有陆小森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现在怎么样都不应该是这样惊讶一脸完全没有料到的表情吧。”
我是知道但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直接。
确实，我之前还纠结过一阵子，不过才知道是自己一直都不明白一件事，他到底喜欢我什么，不管是事业相貌还是双商都这样优秀的他喜欢这么一个什么都不行渺小，有跟没有似的我，真的不太可能。
不过如果放在以前读书疯狂追爱豆，煲肥皂剧的时候，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这么的人追我，我估计睡觉都会乐呵呵的笑醒。可工作以后进了社会，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明白了电视剧里的那些什么王子与灰姑娘的剧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长久。
“萧与之，抱歉，我觉得我们实在是差太远了，不过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不管是事业还是其它方方面面的，我觉得还是门当户对吧，所以……”
“笨蛋，连拒绝的话都说不清楚，唉，是我高估你了。”
我辩道：“什么啊，我想说的明明都说清楚了啊……”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扯什么门当户对的理论，陆小森我跟你呆在一起了这么多天，你是以为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了解我，那你还……”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我会乱扯一堆拒绝，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只是想说出来让某人知道，毕竟某人的脑回路长，也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什么，所以我并没有期待某人会说什么让我惊喜的话。”
那还说……我才是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才对。
“哦……那个辞职信我已经写好了，不过今天没带，我明天拿过来给你。”估摸下时间，我整备撤了，刚想找个话溜走，突然对上了他的眼睛，是我从来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情绪。
他突然说道：“陆小森，起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像你这样的笨蛋心动，我以为是自己太闲了，于是我给自己找了好多的工作包括接通告让自己忙起来，可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你了，包括巷子的那次，我人生中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慌了。”
“你眼中的萧与之也并没有所谓的那么完美，上学那会我学什么都挺费劲的，聪明的孩子学一分钟就会的东西我要学十分钟为了超过他们，所以我渐渐习惯了拼命也就成为了现在这样的我。”
“而我从确定自己喜欢你的心意开始，咳，我在这之前不会也不知道怎么样追女孩子……”
他说着，耳朵染的通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无措的他，大概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没有安全感却想给别人安全感的萧与之。
可就算这样，我知道自己也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茫然地站在那里低头喝着水，紧咬着唇，刚刚本来还好说，可现在……
待我不知不觉已经把手上的纸杯边上咬的掉纸屑，我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萧与之，我……”
“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多好有多优秀，如果要说有的话也是因为你――陆小森。”
我有些心软，一时间脑袋空白更加不知道作什么反应会对我们俩都好：“萧与之……”
哎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神啊，来道雷劈死我算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轰―轰―”
头上突然响起了雷声，我浑身抖了一下。
转眼面前的萧与之也不见了，我跑了几步硕大的图书店竟一个人都没有。
“萧与之！”
我的声音发着颤：“萧与之，你在吗？”
我喊了半天，没有一个声音回我。
妈耶，这又是什么奇葩事情啊！
我找了个看似安全的墙角蹲了下来。
我不禁在心中默念：“随口说说，文明社会，相信科学……”
大白天，晴空万里的，不带这么玄且非的吧。
突然又是一道雷声：“轰――轰――”
不会吧，可这是在室内，应该不会，但万一……
我双手合十祈祷：“神啊，我付钱撤回刚刚那句话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