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眠能够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周牧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他表现的也不是那么的隐晦，只要动动脑子，就能看的出来。
更何况苏眠又是知道他有多恶心白城，自然是能够想的明白。
但是对此，周牧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着重的表扬她一下，多少也算是个进步了。
于是他轻笑着点了点头，止不住的夸赞道：“没错，就是这样。果然是个又聪明长得又好看的姑娘，真好。”
苏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莫名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哼了一声，苏眠很是嫌弃的吐槽：“你还是正常一些吧，不然的话，我怕我会被你吓死。”
“怎么我夸你，你还不愿意了吗？”周牧清挑了挑眉，一脸的不解。
“也不是，主要吧……”纠结了一番，苏眠很是认真的说道，“我一直都相信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牧清听了，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玩味的笑容，沉吟了片刻，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盗你。”
苏眠：“……”
什么意思？！
你丫的不盗我，意思就是想要……
想到这里，苏眠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眼眸中泛着水汽，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这一句话。
真的是……凑流氓！很是不要脸！
但是心中竟然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忐忑和紧张，像是小鹿乱撞一样……
mmp，自己一定是疯了！
冷静了一下，苏眠清了清嗓子，哼哼唧唧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没法再继续了，不然就真的是要开始聊一些禁忌的话题了，到时候就不是“尴尬”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那个，那个，虽然我明白你的意图，但是我觉得吧，还是应该量力而行，适可而止，不然若是被有心之人揪着这件事说你不好什么的，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周牧清明白苏眠的担忧，但是却并不以为然，轻笑一声，向后靠了靠，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用担心，这种事情真的要是发生了，我也有理由解释。怎么，难道我演技好也是错的？为什么就不去怪那个人能力不够呢。若是他实力过硬，也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放心好了，这种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闻言苏眠也知道他一定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有些杞人忧天，于是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就着剧本聊了一些其他的。
这时张玮玮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人凑在一起，虽然是在聊剧本，但是那个场景，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有粉红色的泡泡冒了出来。
也不是没见过周牧清和其他的女演员交流问题，但是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
张玮玮心中的猜想进一步的得到了证实。
这两人之间要是没事，我把摄像机连同摄影师一起吃进去！
此时正在拿着一块柔软的布轻轻地擦拭着镜头的摄影师突然感觉背后一寒，像是有一阵阴风冒了上来一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下意识的向着四周都看了看，结果却是什么不对劲的都没有看到。
“奇怪了，那刚才的那种像是被人惦记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皱着眉摇了摇头，摄影师见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又扭过头去继续小心翼翼的擦着摄像头，以免一会儿拍摄的时候，镜头上有污秽的东西，受到影响。
而另一边，周牧清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张玮玮，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光，然后对着苏眠轻声地说了两句，便站起身走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过苏眠也不是那种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事事就要问的底朝天。
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认真的去看剧本了。
毕竟下午还有一场她的很重要的戏，她可不想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到时候一定会被张导骂的狗血淋头，精神崩溃的。
“张导，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周牧清站在张玮玮的面前，客气地问道。
张玮玮倒是被他这个态度弄得哭笑不得，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来找你的，那你再猜猜，我是为什么来找你的？”
“找我很明显啊，若是您刚才要找的是苏眠的话，就不会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话了。”耸了耸肩，周牧清一脸的淡然，“估计早就像是一只喷火龙一样的冲过去，对着她就是一顿海批了。”
张玮玮：“……”
什么鬼！
自己哪有那么张狂的时候。
“你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扯那些没用的。”
瞪了他一眼，张玮玮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周牧清一脸的茫然，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
见状张玮玮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得了吧，别在那里跟我装模作样，真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今天对白城的意见很大，怎么了，你俩之间闹什么矛盾了还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见他已经如此直白，周牧清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微寒着一张脸，不遮不掩的开了口：“既然您都看出来，想必应该也能猜的出来是因为什么，又何必来问我呢。”
闻言张玮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在看剧本的苏眠，又很快的将视线调转回来，皱着眉，语气有些严苛：“竟然还是真的，你怎么就……”
“不好吗？”周牧清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却令人感到有些后背发凉，“我记得之前您也说过，她很不错，怎么现在就对她有意见了呢？”
“我也不是有意见，只是……”
抿了抿唇，张玮玮倒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了，毕竟他对于苏眠确实是抱着十分欣赏的心态的，只是一码归一码，这个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他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幸好周牧清比较“善解人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嗓音悄悄地嘱咐着：“张导，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不然对她的影响不好。至于您来找我的原因，我大致也能猜的出来。”
听到这里，张玮玮倒是先松了一口气。
不管他们之间的私人关系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要不影响到作品的本身就可以了。
“不过我明白归明白，但是不代表我能够接受。”
周牧清接下来的话，使得张玮玮刚要变得轻松地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真是个讨债的冤家！
磨了磨牙，对上周牧清这个态度，张玮玮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虽然白城做的事情确实是有些恶心人，但是终究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且靠着那些事情，彼此之间还涨了不少粉，热度也上去了好多，怎么算也吃亏啊。”
“那是你们觉得不吃亏，在我看来，那是吃了很大的亏。”周牧清语气不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强忍着怒气，“想要涨粉，想要热度，难道我给不了，用得着他来这献殷勤，本事没有，屁事一堆，既然已经开始挑衅了，那后面的后果，自然也是老老实实的承担着，不然的话，难道我就是好欺负的吗？”
张玮玮也知道他的皮气，向来都是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此时见他如此愤怒，明显的就是要和白城死磕到底。
若是平常，张玮玮自然是不会去管旁人的闲事，但是现在问题是，这个事情关乎到拍摄的进度问题。
倘若白城再被周牧清这么针对下去，只怕后面剩下的剧情，还能拍两年，那都是少说的。
察觉到导演纠结的心态，周牧清轻笑了一声，连忙安慰他：“导演，您也不用着急，其实你往好了想，这样也是有好处的，毕竟高压之下，才能拍出好的作品，不然的话，那种混日子的二流子，你看着不头疼，不手痒，不想上去踹两脚吗？到时候再传出去你殴打演员的新闻，你说你难受不？”
“我……”
被他说到了心坎里，张玮玮更是无话可说了。
身为一个导演，自然是希望自己拍出来的作品能够达到尽善尽美的效果，不要有任何的瑕疵。
而现在……
想了想，张玮玮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行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不然真的要是闹翻了，对谁都不好，毕竟现在也快要结束了，再忍一忍也就完事了，等到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是不是？”
闻言周牧清瞥了他一眼，勾着唇似笑非笑：“著名导演这么明目张胆的挑唆演员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
张玮玮：“……”
这话怎么接，像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