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喾熙,喾熙,对不起,对不起,我老是误会你,老是让你伤透心。”张玉把喾熙从王蒽的怀里夺过来,紧紧的抱住她,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王蒽知道他们有好多话要说,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你过的开心、快乐。不想因为我使你整天被困惑包围。”有好多话要说,不知道从何开始。其实,就算是这些话,也足以使张玉感动。
“我都知道了,我不怨你。不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那样对你不公平,我是男人,我应该全部承担。知道吗?你的那些话把我的心都给破碎了。这里,还在滴血,你摸,鲜红鲜红的。”张玉握着她的手摸自己的心口。好象血染了他的整个胸膛。
“我父母都同意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等到我考上状元,我就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你什么都不要说。”吻着没有血色的脸,用幽怨的、但很关爱的语气说着话。女人是弱者,却想做的很坚强,人人都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特别在自己最心爱的人的面前。
如一股清风扫过她的心理:暖暖的,甜甜的。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上天是垂帘于我的,我喾熙是幸运的。
“我很自私,我不想你和其他女人结婚,这辈子,我要你只爱我一个。说,你只爱我一个,无论生病还是贫穷,你都不能离开我。”撒娇,搂着这个男人,不要放开,他是我的玉,是我一生的幸福,我要霸占他,不许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喾熙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干脆好好的爱一场。
“今生今世,我张玉的心理只爱小狐狸喾熙一人。她是小偷,她偷走了我的心。我不得不爱她。如果我要是变了心,我就天……”喾熙急忙捂住他的嘴。
“我不许你说不好听的话。我要你一辈子守在我身边。”觉得耳朵有热气。喾熙闭上了眼睛。任张玉吻遍脸颊。温润的嘴唇,游走在她的玉颈上,痒痒的。但,很幸福,很甜蜜。
两人彼此都能感到对方心跳在加速。张玉觉得身子发热,有一种冲动。想溶化怀里这个女人。他的手不自觉的从喾熙的脖子往下滑。
心慌,要命的心慌。喾熙紧紧的扣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腰,思想停固了。想要,就是想要。今生,我要定他。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就算再多的折磨都值。
“你身体还很虚弱,你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担心。”正当在他的揉摸下胡思乱想的时候。怀里的男人小声细语,生怕吓倒喾熙。
真该死,想什么呀,张玉可不是那样的人。真是的,不要脸。丢人丢到大江去了,不过还好,张玉没有注意她的神色。
“恩,我会顾惜自己的,我会听话,好好吃药。”既然你父母都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能不爱自己吗?真是白痴。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偷偷约会吗?”陶醉在回忆里。太多的记忆抹不掉,抱着怀里的佳人,看着她多情的、火辣辣的双眸,这个女人,真让我又爱又忧。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一次看见你,我还以为是女人恶做剧,心理还骂呢?”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骂我?怎么骂?”听见温柔乡的女人骂人,觉得很好玩。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见过女人骂人,一定很有意思。
“一个女人,装扮成男人,是不是变态。”轻声笑语,却很惬意。
“好啊,你骂人也太缺德了吧,我要是变态,你怎么办?那可就要守寡。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要守活寡,多可惜啊。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以前是红颜祸朝廷,现在可就有俊男殃美女,有意思。”洋装要痒她的掖窝。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带病的身子由于虚弱有点支撑不了,微喘着气。但扣着身体的手没有松开。
“你是我心中夜里的那盏灯,没有你我无法行走在黑夜。
你是我最爱吃的甜点,没有了你我就失去了味觉。
你是我呼吸需要的氧气,没有了你我将终止生命。
你是我心中不眠的夜,有了你我懂得了人生有太多的幻想。
你是我手里的笔墨,有了你我才画出了绚烂多采的生活。
你是我手中的指南针,有了你我才辨别出了前进的方向。
我将永远守侯着你,因为,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喾熙唱起了歌,歌声委婉缠绵。似泣似念。听的人如痴如醉。歌声像泉水一样甘甜,又像瀑布一样壮观,对情人的诉说,对爱人的想念。张玉小声附和着。浓浓的情意,两颗年轻跳动的心写出了语言无法描述的情。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也没有人愿意来打扰。就让他们呆在两人的世界里。永远,永远。
“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在父母的怀里,是依靠,在恋人的怀里,是幸福。不是贪心,而是赎回我们荒废的光阴。”甜蜜蜜的话。真挚的语言,喾熙仔细的端详眼前的男人。细声的说。
“把刚才的歌再唱一遍,我好喜欢。”张玉醉了,不是酒醉,而是心醉。恋爱是苦涩的,可我愿意,它还有蜂蜜的味道。是精神的寄托和营养。
喾熙一遍一遍的唱。张玉怎么听都不觉得烦。是啊,最后一句是真的。你是我生命的全部,全部。没有了你,我将行尸走肉。
“我想写一首歌,为你写。”张玉很认真、很严肃,念出了歌词:
君思红颜泪沾襟。红颜思君病缠身。红豆虽红乃信物,哪比君心盼红颜。吾似磐石、尔如蒲苇。携尔之手,共建家园。万物变迁,永不放手。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章鱼,把它写下来给我好吗?我来谱曲,让我们唱着他,一起慢慢变老。”多情的眼眸,春风的语言,张玉忍不住的又想覆上娇娇欲滴的红樱桃。
“小姐、张公子。老爷和夫人叫你们去。”你浓我浓的忘记了时间。直到老伯来叫才知道天快黑了。不好意思的发出了轻笑。
“夫人?哪个夫人?”喾熙听见“夫人”两字觉得奇怪。母亲去世多年了,府里好多年都没有人讲“夫人”两个字,今天却有人叫了。
“哦,是张公子的母亲。”老伯很奇怪她不知道。明明夫人还来看过她。
“对了,我母亲和我一起来的,她来的时候你没醒。怎么,她还没有回去。”张玉问老伯。难道娘一直在这里?
“夫人一直在这里。说小姐好了才放心。看来,小姐的病张公子一来就好多了。我去准备饭。快去,他们在客厅等呢。”见小姐好多了,老伯心理踏实了。心病还真是要心来治,这不,眼看要走的人,心上人一来,什么都没有了。老伯苦笑的摇着头。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爱有那么大的力量?真是不可思意、难以费解。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饭菜早就摆在桌上了。被遣走的丫鬟也都回来了。又有了以前的生机。
“夫人好。”喾熙给夫人道了个万福。夫人微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你好好的养病,玉儿要准备考试。身子好了就到我家走走,我知道,你们两谁也离不开谁。天快黑了。”夫人看了看天对张玉说:“玉儿,我们也该回去了,小姐也该好好休息。”
“夫人,饭菜都上好了,何不吃了再回去。”喾老爷很感激夫人的大量。诚恳的说。
“不要客气,我们就要成亲家了。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天黑不安全,我们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对了,喾熙,身子好了就来家里玩,不要再闹什么病。免得有人又要要死要活的。”夫人打趣的看了一下儿子。没有笑出声,用手绢捂着嘴。
“娘。”张玉羞红了脸。喾熙也不好意思。
“喾老爷,我们走了。”夫人拉着张玉就要走。
喾老爷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开心的笑了。女儿总算活过来了。不然,怎么去见她死去的娘哦。
经过一星期的调养,喾熙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而且,笑总是每天挂在脸上。开始偷偷的做嫁衣。
“我说女儿啊,你是不是心太急了点,想早早的嫁过去,不要你这个爹了,是不是?养女儿有什么好,有了相公就不要父母,真是陪了夫人又要折兵。早知道这样,我就该随你母亲去,免得老来一个人寂寞。”喾老爷故意逗女儿,不过,想到女儿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了,还是非常的舍不得。
“爹,你说什么呢?女儿哪有不要你。”喾熙红着脸。很难为情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给父亲捏着肩。
“宝贝女儿,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成亲以后,就回家来住。这样,爹就不会觉得孤单了,这么大一个园子,爹一个人住,还真不习惯。”喾老爷怕失去女儿,其实,只要是他不放心。虽说夫人是同意了,而且还时常来走动,可张将军一次都没有来,怕女儿嫁过去受委屈。
“爹,哪有女婿住岳丈家的。”女儿弄不懂父亲葫芦里卖什么药。事情才解决又闹什么嘛。
“有啊,怎么没有,你看,东街卖烧饼的小七,中街铁铺的张堵,不是住岳丈家吗?”举例很多,但喾熙就是不答应。
“爹,他们是因为家穷,不得不做上门女婿。你怎么能这样,人家是将军,不缺吃不缺穿的,能同意吗?多丢脸。再说了,以前你那样对人家,人家都没有跟你计较了,你还要他儿子住你家,这不明白着跟他过不去吗。我去他家,好好的孝敬他们,一来,尽一个当媳妇的责任;二来,帮你赎罪。你可不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还对不对的起人家啊。”喾熙使劲的捏了一下,非常不满父亲的主意。
“我这不是怕你去他家吃亏嘛。夫人是同意了,可将军没有说。我怎么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我也是为你好。”真是不识好歹的丫头。爹这样做是为你着想。吃亏的人是你。
“爹,你不要为我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再说了,只要对他们好,他们不会为难我的。我会做一个乖媳妇的。好了,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喾熙不想节外生枝。闹得不愉快。
“你们在说什么。为谁操心?”张玉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有什么,父亲是替我们的婚事操心。”喾熙接过话,不让父亲说。
“我来接你去我家,我娘想你。”明明是自己想见,却推在母亲身上。好你个小滑头。
“这……”看着父亲的反映。
“我说什么来着,女大不中留。去吧,去吧。有的人虽然在家,心早就跑了。”父亲走了,喾熙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爹老了,为了女儿,吃尽了辛酸。自己却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