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小道士,每天打扫神像,我要把这些神像,各个打扫完,扫了这个扫那个,总是扫不完,哎哟我呀命真苦,何时才是头。”自从邱道士走后,玉悟做起事情来总是丢三落四,一个人在那么大一个寺里,真的觉得好空虚、好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喜欢自己胡乱编歌自己唱,反正也没有人听见。编歌又不是第一次,师傅在的时候也没有说我的歌唱得不好。可能师傅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对音律一无所知。
每天都是这样重复做同样的事情,真的很无聊。不过,师傅在的时候老是要逼迫自己打禅做功课,还要学习什么法术,现在可好了,不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由自在的,好不快活。只是,想和人说说话,解解闷,心理憋闷的慌。
好久都没有把这些神像搬出去晒晒太阳了,应该去好好的晒晒,近来天气不好,阴沉沉的,都有一股霉味了,不过还好了,最近的香客没有,谁也不知道你们身上发出来的臭味,不然,谁还会来敬你们,不讲卫生,让人看了就想吐,我把你们搬来搬去的,真的很累,可你们对我一点表示都没有,无动于衷,要不,为了感谢我,和我聊会天。没有回答,就表示同意了。自顾自的说,明明知道他们不会开口说话,就是想和它们聊。
看见它们,突然,玉悟的幻想功能又上来了。
如果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要是长在脑袋的上面而不是额头上,把他脸上的两只眼睛给他蒙上,他看人会怎么看,呵呵,底着头,不行,也看不见啊,有头发给挡住了,要不,把眼睛周围的头发给剃了,这样遮挡不了了,不过,看起来很有意思哦,要想看清楚事物,脑袋埋在腰间才可以,不然,看见的就只能永远是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怪吓人的,人们一定认为是怪物来了。哈哈。
玉悟想像着二郎神看人的样子,兴奋得跳了起来:“我说二郎神啊,都说你勇猛无敌,可要是你真的长成我刚才想象的样子,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会把自己藏起来,不敢露面。不过,很是好玩,如果你真的长成那样,我不嫌弃你,我会像大哥一样的好好照顾你,你不要怕。有我呢。”对着二郎神,玉悟拍着他身上的灰尘,一个劲的唏嘘。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还真想看看,他能怎么存活下去,不过,我这样想是不是太烂了点,这可是把我的欢笑加在他的痛苦之上。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他又觉得对不起二郎神:“对不起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个人无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发罢了。”
还是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情吧。他开始仔细的打扫每一座神像。当他扫到风夫妇二人的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呵呵,是不是自己感动他们了,为了表达对自己的恩情,知道我热了,给我吹吹凉。
“谢谢你啊,风夫妇,看来还是你们俩有良心,说真的,我把你们搬上搬下的,真的很辛苦,不搬你们吧,看见你们身上发霉,我又过意不去。虽然我有时候对你们是过分了点,可我只是觉得好玩,没有其他的意思,看见你们啊,我就想起了芭蕉扇,呵呵,那才叫有趣,一扇它啊,就能把那个大闹天空的孙猴子给扇出十万八千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一吹,呵呵,也能那样,我想,你们办不到吧?不过,要是你们在某一天真的开始叫上了阵,那一定非常的精彩。
联想真的很难自己控制的,看见什么就要想得更多,就如老师给学生布置作文题目一样,说:今天的题目是什么什么,类容要新颖、要大胆的去联想一些没有人敢想,敢做的事情。思维要拓宽,圈子要大,让人读了你的文章就觉得心清意爽,耳目一新。眼前发亮。现在我看见风,当然就会想到芭蕉扇的威力。
“风老伯,要是你能说话,我还真想问问你,你和风婆婆要是吵架,或者打架,你们会不会把对方给吹走啊?”夫妻之间哪有不打闹的,牙齿和舌头的关系那么好,有时候牙齿还要欺负舌头。问这样的问题,当然有必要的。
当然,回答他的是他自己的心跳和外面吵人的虫鸟叫。
“我没有叫你们回答,讨厌!”玉悟顺手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扔在树上,鸟儿一惊,吓飞了:“风夫妇生气,你的翅膀根本就用不上,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不要看我平时对你们好,那是因为师傅在,现在我心烦,你们却来打扰我,我对你们可不会客气的。”转过身又开始对风老伯说话了:“我在想啊,要是你们真打起来,风婆婆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呢?男人总是会让着女人的,要是她一生气,一吹风,会不会把你吹到十万八千里去。假如你是个路痴,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你会怎么办?让我好好想想那时候的你。”他坐在风老伯的旁边,双脚盘膝,右手开始摸脑袋,左手托起左腮,想的很出神:“你在那里徘徊,又没有吃饭,很饿的样子,穿得也很单薄,头发被风婆婆吹的风给吹乱了,看起来就像从来不洗澡的乞丐。弯着身子,两手放在衣袖的口袋里,不对,应该是一手拿拐杖,一手端破碗,这样才更像讨饭的。一般落难的人都这样。呵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你很可怜,谁你都敢惹,谁你都敢吹,可是,对老婆,却怕得要命。原来是个耙耳朵。哈哈……”
天拉,自己怎么这么有天才,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其实,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对什么都好奇,如果看见没有生命的东西,就会幻想要是它有生命,它会怎么做。打个比方:
有一次,还在读书的时候,赵罩故意用屁股把板凳摇得叽叽作响。他就对赵罩说:“伙计,你不能这样对它,它在喊疼,在哭呢?它和我们一样,也是有感官的。不要折磨它。它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长嘴巴,不然,早就像你挑战了。”
赵罩听了大笑他:“你是不是疯了,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你说它在哭,眼泪呢,那它的眼泪在哪里?它有感官,它感觉到了吗?对我说了吗?”
玉悟一把把他从凳子上揎开:“你没有爱心,没有好好的爱护公共财物。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先生的话你不认真听。我不和你交朋友了。”
读书最怕的时候就是在冬天,大雪纷纷落地,私塾里冷的发抖,先生怕学生为了取暖没人认真听课,规定不许任何人带取暖之物进私塾,如果有人胆敢不听,脱下裤子打五十大板戒尺。谁都怕被打,而且,戒尺又厚又大,谁敢去撞枪口。尽管有时候手冻的没法写字,把手放在衣服里暖一阵,也没有人违反先生的口御。
下课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相互给对方取暖,玉悟就开始给大家说出了自己心理奇怪的想法:“要是有一种人,能把自己的脑袋和手拆开就好了。”
大家被他的想法振住了。哪有这样的人,把自己的手分开还可以,脑袋要是和脖子分开了,那还能活吗?就算把手拆开,也不能很好的接上,要不就是残疾人了吗?大家都说他冻傻了。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谬,不切实际,可是,大家想一想,冬天这么冷,要是能把它们拆开,听课的时候,把脑袋放在桌子上认真听课,身子就在被窝里,多暖和;先生要我们写字的时候,把手放在桌上写字就行了,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挨冻了?”
听了他的话,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也是一个好想法。大家都开始讨论起这个问题来。有的说,只有鬼才做的到,因为有一个画皮的故事,讲的就是一个女鬼把头端下来,自己梳头,还把取下的头放在水里泡。
本来是因为怕冷想偷懒,说着说着,大家就讲起了鬼怪来了,胆小的害怕,听着听着就把旁边的人的衣服拽得紧紧的。好象真的有鬼,又好象鬼已经来了。
有时候,和喾熙跑去河边,看见水里游来游去的鱼,会说:“喾熙,你知道吗?其实,我就是水里的鱼,而你,就是鱼生存所必要的水,离开了你我就无法单独存在。你有时候伤害了我的心,很奇怪我没有哭,以为我不在乎你,其实,你完全错了,我不是没有哭,我也有哭的时候,只是你没有看见我的眼泪,因为,我生活在你的水里,我流的眼泪掉在水里,和它融在了一起,当然你看不见,而且也没有人能够看见。”
其实,不管是哪个朝代的人,也不管这个人的思维能力如何,只要他肯想,那是一件好事,毕竟,他肯动脑筋,肯想问题,勤于思考,才有利于进步,有利于创造和发明,不然,我们现代的飞机、大炮,电视、电脑,等等等等,高科端,高技术的产物,怎么会出现,特别是现在的电脑,只要你想知道什么,在里面输如相关的文字,一点,坐在家里就能知道全球发生的一切,还可以和不相识的人聊天、视频对话,看见对方。以前的人可是想都不敢想:人没有翅膀,怎么能上天,在他们的心理,除了练有轻功的人,长了翅膀的鸟才能上天,其他的,想都别想。
玉悟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在穿越现代的年代,飞入了二十一世界的科技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