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傅,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老鼠啊,现在都七天了,怎么办呀,要是再找不到,织女和玉玉姑娘可就翘了。”在一家饭店里,玉悟垂头丧气的对药王说,可不是嘛,奔波了这么多天了,连个老鼠的毛都没有瞧见,好像他蒸发了一样,在白天,热的太阳都快把皮肤给晒化了,而晚上,全都是睡在山坳里,风大不说,而且又冷又硬,在牢房里还可以遮风避雨,自己还不如罪犯。
“又开始发牢骚了。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臭豆腐的。”七天以来,玉悟对师傅发了不低于两百次牢骚了,耳朵都听起茧了,用棉花堵上,可是又觉得不习惯,没办法,再听见他说的时候用手堵,可现在正在吃饭,用手堵耳朵,要是耳朵有耳屎,那多不卫生啊,眼睛瞟了一下玉悟,赶紧吃吧,填饱肚皮要紧,呼呼的大口大口的吃。
“师傅,你说错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鼻孔“哧”了一下,嘴里没说,心理却想:还说是神仙,连这些都不知道,真羞死人了。看了一眼碗,没有再吃。
“管它热豆腐还是臭豆腐,不都是豆腐吗,有什么好争辩的,而且,臭豆腐是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有臭的味道的要是心急你吃的到吗你。快吃快吃,现在不吃饱,等会可就没有地方吃东西了。”知道玉悟对自己很不满,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是玉帝,多关心关心他是应该的,谁叫自己命贱呢。做了好事情总是没有好福报。他脑海里又想起了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的字——“霉。”
这时候,旁桌的客人聊起了闲话。
客乙说:你听说没有,岳象死了之后,接着又死了好几个人,真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接二连三的死人,今年是怎么了,现在岳家山庄的人几乎都搬走了,说什么庄子里肯定中邪了,只有年迈的、病弱的没有走,他们却相安无事,死的全都是身体健康的,没有生过病的人,真是怪事,怪事。”
客甲说:“可能今年运不好吧,今年是虎年,可能是猛虎下山。岳家山庄又在山坳里,四周都是山,不就正好是老虎的口中之物。”
客丙说:“你说啊,他们死都很奇怪,个个像迷了魂似的,哪里不好死,偏要去那个山崖摔死,死了也就死了,在路上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血,等抬回家了,一点血迹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我都活了一个花甲了,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怪事。说起来也有点怪吓人的。”
看来三人对岳家山庄也了解:要么离山庄不远,要么就有亲戚在那里住。又听见客甲说:“会不会是他们庄子里有什么人做了天打雷轰的事,现在遭报应了?”
“不会不会,要遭报应也不会遭到岳象身上,岳象可是连只蚂蚁都不会踩死的,他能做什么坏事,平时你看他鸡都不敢杀的人,能遭到报应吗?”客丙摆着双手,不同意他的说法。
“也对哦,你想想,岳扎这么坏的人都没有死,要说报应啊,就该报应到他身上。”客甲很熟思的说。
“为什么?”客乙和客丙觉得很奇怪,把脑袋凑了过去。
客甲朝四周看了看,很神秘的把头凑在两人跟前:“你们没有听说岳扎前不久掘了一座将军墓吗?听说里面很多金银珠宝,这下,他可发了大财了。”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呀,有这样的事情。”二人惊讶不已。
“我就说怎么这几天没有看见他的影子,原来他发了横财。”客乙找到没有看见岳扎的答案。
“这样的事情做了可不好,那可是短命的事情,他怎么能这样做?”客丙谴责道。
“对你来说是不道德,但对于他,哼哼,一家人都做贼,儿子,女婿全都在干这一行。”客甲用手做了一个“三指钳工”的动作。
“不会吧?他儿子和我家儿子是学友,还经常在一起玩,要真是这样,我可要叫我儿子离他远点。”客丙有点担心自己的儿子和他在一起学坏。
“你没有听说过吗?贼子的儿子永远都是贼子,当官的儿子世世代代都当官。”客乙语气很重的说。
“听说最近岳扎除了挖掘墓,而且还进人家屋里偷钱,差点都逮住了。”客甲声音压得很底。
“这个我也听说过了,他去偷的时候,没想到主人回来了,从前门出不去,他就撬开了窗子,从窗子上跳下来,结果把脚给崴了,头上还有很多的蜘蛛网,被被盗的邻居看见了,刚开始不知道,后来被盗的人家说窗子被人撬了,有贼进屋了。邻居想起他看见岳扎身上一身灰,还有头上的蜘蛛网,而且他出来的时候也是从被盗人的家里出来的,邻居就知道这个贼一定是他了,都传遍了。”对客乙说:“你这几天没看见他,那是因为他被人发现了,没有脸呆在这里,去了他女儿家了。”
“哼,这样的人他也有觉得不好意思,偷了那么多的珠宝还不够,还要去偷人家的钱,听说这户人家很穷,哪里会有什么钱,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真是太贪了,连这样的人家都不放过,怎么他就没有死呀。”客乙诅咒起来,该死的没有死,不该死的却一个个走了,天下哪能太平嘛。
“听说有人找来一个驱邪先生,那先生说岳家山庄确实是有妖魔作怪,但怎么驱都没有驱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玄乎。
“师傅,师傅,你听见没有,他们说岳家山庄有妖,你看我们是不是到那里走一趟,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老鼠。”见师傅只顾埋头吃饭,玉悟拉了一下师傅的手。虽然走到哪里收到哪里,但自己想收的妖仍然见不到影子,心理难免很失落,想想玉玉和织女现在不知道病情怎么样了,会不会醒来见人就杀?月亮里到底有没有漂亮的嫦娥姑娘,一大堆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真是烦死了,师傅却很轻松,一点都不着急,日子过得可真逍遥。
“听见拉,我有长耳朵,耳朵还没有聋。”师傅看也没看他,继续吃自己的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妖,千万要对的起自己的肚皮。摸摸饱饱的肚皮,打着隔来到了旁桌聊天的客人身边:“打扰一下,请问去岳家山庄的路怎么走?”
三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看着药王,傻了,心理在猜测这个人是不是疯子,现在只要一听到岳家山庄这个名字,吓得尿都出来了,就连小孩子哭,大人就会用“岳家山庄”这四个字来吓唬,只要一听也不敢哭了,现在这个老头却要去岳家山庄,嘿嘿,看他不像有病的样子,该不是神经有问题吧。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回答好呢,还是不回答好。
“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有病,对不对?我没有,我好着呢,我有个亲戚在那里,我路过想去看看。”药王看着他们的样子想笑,心理却说:我可是来帮你们驱妖的,不要拒绝,不然,现在是岳家山庄,今后就不知道会是哪个山庄了。
“老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个地方不干净。”客甲劝道。
“有什么不干净的?”药王想把具体情况弄清楚,心理好有个底儿。
“那里听说最近闹妖,专喝人的血,能跑的都跑了,说不定你的亲戚早就跑了。”客乙也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谢谢几位的好意,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三人见药王意志坚定,说了去岳家山庄的路,最后还是劝道:“老哥哥,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药王看了他们后笑道:“多谢,我这就去。”叫上玉悟,在三位的眼前不见了,三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眨巴着眼睛,还是没有,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鬼呀。”钱也没有付跑了。
药王和玉悟走在路上,炎热的太阳照在身上,感觉皮肤好疼,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玉悟的肚皮呱呱的叫,摸了摸,看了走在前面的药王,没有要停下脚休息的样子,路边的河水哗哗的响,微微有一丝凉风吹过,玉悟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蹲在河边喝了一口水,坐在了石头上不走了。药王没有回头,继续在前面走。
“师傅,我没有跟上来啊。”玉悟见药王就要转弯看不见了,大声叫师傅,药王这才回头看,这老小子,在河边洗脸。
“我没力气走了,师傅,我肚子好饿。”躺在地上,觉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怎么着,不听我的话,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知道师傅我的厉害了吧。”顺手从兜里拿出一个冷馒头:“快吃,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给你留了一个。”
“呵呵,还是师傅好。”拿过来就吃,狼吞虎咽的样子,药王有点心疼了:哎,想在天上,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喝的都是玉浆琼汁,现在却在这里吃冰冷的馒头。他摇着头,为玉悟感到辛酸,轻声的说:“吃吧,吃吧,慢慢吃,不要噎着。”
玉悟一边啃馒头,一边对着师傅笑,喝了几口河水,总算把馒头吃下了肚。擦着嘴边上的馒头渣子,不好意思对药王笑了。而药王心理别提有过难过。玉帝从小就生在帝王之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不知道王母看见了会不会心疼,不过,在他们短暂的相遇里,王母对玉帝好像并不恨了,不过,为什么玉帝在醒来的时候对发生的一切好像很默然呢?
药王又看了一下玉悟,玉悟手里拿着石头往河里扔。
想当初瑶姬死后,玉帝茶饭不吃,甘愿和她一起赴黄泉,跟玉悟和喾熙的情况没有任何差别,玉悟忘记喾熙,那是因为自己给他吃了忘情丹才会什么也记不起,可玉帝什么也没有吃,整天躺在床上,而且他暂时的苏醒,并没有忘记瑶姬呀,从他跟织女的谈话就可以看出来,他对以前的事情记的清清楚楚。可为什么他讲起来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呢,一点伤心没有。
“搞不懂,搞不懂。真的搞不懂。”药王摇着脑袋,对自己说。
“师傅,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搞不懂搞不懂的?”看见师傅又是摇头又是摸头的,玉悟一脸的雾水,听他说话好象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一个人在那里嘟嘟嚷嚷的,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啊,什么,我说什么了?”被玉悟一问,药王很惊讶,自己说什么了,没有说什么的,他问我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搞不懂啊的,我问你你有什么搞不懂的。”玉悟看师傅一脸的雾水,呵呵,好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小孩子不知道的就不要问。”感情药王还一直把玉悟当成孩子,这就更好玩了,玉悟现在都快九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