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笑话,我怕你了吗?”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老道,鼻子里冒出了妖雾。
“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药王,而且被贬下凡间的原因?你只是一个鬼,总不可能什么都猛算吧,是不是你有间谍在我们身边。”这个问题可是自己在心理闷纳了很久——从他知道自己的来历就开始了。不可能他有内线在天庭吧?要是有,怎么没有闻出一点“味道”来呢,如果没有,他怎么可能知道呢?脑里不断的盘旋着,就是解不开,还有,为什么玉帝的功夫这么厉害,而且都是自己传授的,但自己却会败在大脚鬼手里,是自己粗心,还是自己确实无能?
“哼,我早就练就了观天象的本领,这么点小事还能瞒过我。”傲慢的抱着双手,鄙夷的瞧着药王,心理却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就传遍了每个角落,真是没有见识,不过,在你面前可不能说老实话。
“只怕不是你有本事,而是有本事的人在帮你吧!”看他瞧不起自己的样子,药王不怒不气,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
“废话少说,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决不会善罢甘休。着。”从口中吐出一口酒,直撒向药王。
“呀,怎么这么臭。”早就闻到了酒味,药王就拂尘一挥,酒撒向了左边。只见地上有草的地方全都枯萎,黑黑一片,天,他身上的毒居然这么重,药王砸着牙齿。
“害怕了,晚了。”看着药王露出那副表情,大脚鬼洋洋得意。既然怕,还回来干什么,这不是找死吗:“喂,你是不是想加入我们这个团伙,那就让我先掐死你吧。”伸出大手又要掐。
“小,小,小。”药王的身子越来越小,但还是被大脚鬼捏在手中。
“看你还往哪里跑?”捏在手里,使劲想把药王捏成粉末。药王呢,其实是故意让他把自己逮住,好知道玉帝现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所以自己把自己送进了他手里。药王的身子好似泥鳅一样的滑,在他手里钻上钻下,哪里能捏住他。大脚鬼干脆两只手同时逮,一会累的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真没想到,一向聪明机警、智谋过人的书生,做了鬼变的不但笨,而且一点聪明才智都没有,大脚鬼哀叹了一下,做鬼原来一点都不好。张开了紧捏的手,看着药王,“叹什么气呀?”见没有捏住自己,药王故意调戏他,干脆倒在他的手里,翘起二郎腿,还把脚动上动下的,一只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拍打。说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一点逃跑的念头都没。
“我叹自己做鬼可悲,以前在世的时候没有人不夸我聪明,做了鬼却笨的无可奈何,真是苍天无眼呀,没想到我会这样,连想捏死你的手劲都没有。”看着手里蹦蹦跳跳的药王,心理确实为自己难过,到手的东西居然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可悲的了。
“不是你没有手劲,而是你是鬼,鬼是最可恨的,当然就没有什么心想事成的好事等你了,快放了玉帝,放了玉帝。”别看他小,麻雀虽小五脏还俱全呢,药王当然不例外。托脑的手有点麻木了,换着姿势,干脆仰躺在手里,自己的双手放在脑后,这样身子舒服。
“你怎么不跑?”很奇怪,要是其他人见有这么好的机会,早就溜了,而他,不但不跑,好像还和自己拉起了家常,真是各不一样。
“跑?笑话,孙悟空那么大的本事都还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一个小小的药王菩萨还能跑出您老人家的视线?那要是让神仙和你手下的小鬼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呀。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的怕见人呢。”心理却说:不知道玉帝是死是活,我才不会跑,至少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这个玉帝的命怎么这么一波三折,被贬了都还过不上好日子。
“我虽然是鬼,但我还从来没有伤害过人,但玉帝的命我要定了,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想害你,你走吧。”大脚鬼放下手里的药王,准备走了。
“等等,你等等。”急忙变大了身子,拉住大脚鬼的袖口:告诉我玉帝怎么样了,我也好给王母回个话呀,告诉我,快告诉我。”
“她是我的女人,没有必要知道其他男人的消息,你要是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一提到王母,眼睛里露出了温柔的、含情的光芒,可是一听见玉帝,立即凶光四射。太可恶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翻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写着许多事都是关于你,你讨厌被冷落,习惯被守侯,寂寞才找我,我看见自己写下的心情,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后头,等你等太久,想你泪会流,而幸福快乐是什么,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理总是强求劝自己要放手,闭上眼睛让你走,烧掉日记重新来过……”虽然唱得五音不全,却还是很受打动。药王自我陶醉在歌声中,觉得自己这首歌唱的比什么时候都感人。
“不要唱了,不要唱了,再唱我就哭了。”抹着要掉下的眼泪,朦胧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但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庞,泪终于一颗一颗的、大滴大滴的掉,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为什么却看不清楚,几千年了,不知道她老了没有?不会老,她是神仙,是天帝的女儿,是所有女人梦中崇拜的偶像,也是所有女人的憧憬,她怎么会老呢?只是自己走了这么多年,她有没有忘记自己?自己对她可是魂牵梦绕啊。
“我唱我的歌,关你什么事,这可是我最爱的一首。”眯着一只眼,睁开一只眼,我就要唱得你泪沾襟,看来,你和王母之间的感情可不一般,我就是想弄清楚,解铃还需系铃,如果真是和王母有关系,这件事情自己可马虎不的,一个是她的旧情人,一个是她现任的丈夫,两个都得罪不起呀,自己怎么老是遇见这样的麻烦事情,脑里又闪出一个字“霉。”看来真是自己的出生没有看好生辰八字。我的娘耶,你怎么在生我的时候没有去算一卦?看好了时辰再生我也不迟嘛,如果没有到时候就多包我在肚子里几天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嘛,至少我不会这样遭罪嘛。干吗不为我的今后着想呀。药王就这样心理哭天喊地。可哭天喊地也没有用,父母生自己哪能自己定时辰,要是这样,那谁都会很幸福,世界上也就没有什么倒霉的,也不存在什么不幸,与所有不好的全都没有了,世界还会有轮回吗?还会有进步可言吗?答案不言而喻。
“我说大脚鬼,看来你也很可怜啊,其实我也很可怜,看来我们可是同病相连,这样吧,可不可以请我进你的洞府做做客,为我们相同的遭遇干两杯,如何?”诚恳的眼睛看着,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哼,我为什么要你去,同病?谁跟你同病?你是神仙我是鬼,你的命比我好在哪里去了都无法能比,进洞?进去了你就不要出来。”扔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地上立刻出现了几条裂缝,拍了一下屁股上的灰尘走了。
“看来你是好鬼,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鬼要分好几种,有的从来不伤害人,而有的老是吃人什么的,既然他没有伤害过人,那当然是好鬼了。
“和你?”看了一眼药王:“你不是老和我做对吗?”
“那是因为你绑了我的徒弟,我当然不能不管他,是不是,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呀,对不对?”先哄哄他,进了洞看看玉帝的情况再决定。
“你敢保证你不耍什么花招?”
“你看我,我在你面前能耍什么花招呀,我药王可是老实出了名的,所以老是得罪王母,既然你是王母以前的老相好,以后我还要求你在她面前多多为我说好话不是,我敢耍吗?只是你不要变成大脚,这样很难看的,还是变回你本来的面目,这样好看多了。不然,要是让王母娘娘看见了会很怕的,你说她还会喜欢你吗?”见药王说的有理,大脚鬼没有思索就变回来原来英俊潇洒的公子样。
“请问你到底贵姓啊,我可一直叫你大脚鬼。”和自己差不多高,药王右手放在他肩膀上,拍着他的肩膀开始拉关系,一副亲热的样子。
“放开你的手,我没有同意和你攀亲攀友。”甩开药王的手,没有理会他。
“何必呢,我跟你又没有什么,是不是,请我喝两杯,如果你吝啬,那我请你喝两杯?”偏着脑袋问大脚鬼。
“这还差不多。”有人请不喝白不喝。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贵姓了吧。”呵呵,事情有转机。
“免贵姓张,单名一个迎字。”
“张迎。好听,这个名字好听。”药王极力夸赞着,这个大脚鬼被他这么一赞,心理可就乐翻了天。
“这是我父母在很多的饿名字中挑选的,当然会很好听。走,我们进洞去,我请你喝我埋藏了上百年的好酒。”心理一高兴,拉着药王进了洞。
“哇撒,这么宽敞呀,里面还有夜明珠,天,你可真够奢华的哦。”里面其实并不是很荣华,但点缀的非常的精致:四颗明亮的夜明珠挂在洞壁上,照得四周通亮;地上铺着花色的地毯,虽然不鲜艳但很适当;还有书架,放在一个角落里,上面放着很多书,整齐有序;还有很多的石凳子,石桌子,都摆放的整整齐齐,错落有致,让药王更好奇的,是左右两边还栽了很多花,花香扑鼻,给人一种清爽提神的感觉。
“哇,你可真会生活!”药王按奈不住心理的好奇,脱口说出。
“不要看我是鬼,但欣赏能力还是不比你们这些神仙差,从小我就喜欢花,你看,有吊兰、万年青、君子兰、文竹、美人蕉、鸢尾、玉簪、季、牡丹、迎春、绣线菊、鹅掌楸、悬铃木、紫薇、樱花、海棠、梅花……等等,有好几百种,它们有的是落叶灌木类、有的是多年生常绿草本花卉、有的是落叶乔木类,还有云南山茶、白兰花、橡皮树、棕榈、广玉兰、桂花等,后者有白皮松、华山松、雪松、五针松、柳杉、丛生竹、散生竹、混生竹之分。常见栽培的有佛肚竹、凤尾竹、孝顺竹、茶秆竹、紫竹、刚竹……”这个大脚鬼张迎带着药王几乎看遍了他所有的花草。真是大开了眼界。
“佩服,佩服,你有这么高的闲情逸致,真让在下钦佩钦佩。”药王非常斯文的抱拳,说着恭敬的花。
“这个洞里也是吗?”看了这么多的洞都没有人把守,而这个洞却有两个小鬼把守,药王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而且张迎一点也没有要带自己进去看的意思,是不是玉帝关在这里?
“这个洞没有,是关着一个很重要的人犯。”因为心理太兴奋了,自己的劳动果实有人来参观,这么几千年还是第一次,当然很喜悦了,所以一高兴也就简直说露了嘴。
听他这么一说,药王知道这个洞必定是关押玉帝无疑了。既然知道了玉帝现在的情况,而且也熟悉了洞里的地形,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还呆在这里,双手抱拳:“多谢张公子,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即刻出了洞奔上了天。
“哎,你还没有喝酒呢?”张迎追了出来,哪里还有药王的影子,遭了,上当了,他肯定去搬救兵去了,得赶快离开这里。张迎急忙召集小鬼们收拾东西,匆忙离开了这个住了几千年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