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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最后,只有它们俩留了下来。一眨眼,它们在高原上生活了大概也有一个多月了。对天气的变化基本上开始适应了。白天,他们去寻找甜美的水草,晚上在避风的崖洞里睡觉,没有任何争斗,日子过的也还舒坦。虽然身子瘦了些,但生命没有了危险。也算过的是无忧无虑。

“阿妈拉,你看,那里有匹马,它全身的毛都是白的,好漂亮。”一个幼稚孩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知道它是哪家的马,可能迷路了。才会在这里。”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越来越近。

“要不,我们把它领回去,说不定是匹野马呢。”幼稚的孩童来到了马的身边揪着脖子上的毛:“哇,还有一只狐狸。”尖叫起来。

“快跑。”狐狸对马说完跑的比风还快,马却没有反映过来,被小孩逮住了鬃马。

马打量着这个小孩,看样子才十四五岁左右,皮肤黝黑,脸庞红红的,穿着宽大的袍子,还有一种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中年妇女的皮肤和装束跟小孩一样。打量完后,发觉脖子被抓得很痛,“放开我,放开我。”马求着小孩,可惜小孩听见的只是它的嘶叫,根本就听不懂它说的什么。

“它在叫呢,阿妈拉,它在叫呢。”孩子轻轻的抚摩着马身上的毛。欢快的大声呼叫。

“巴西,快走开,它会蹄你的。”焦急的声音想阻止巴西。

“它不踢我,阿妈拉,它不踢我呢,呵呵。”巴西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又摸着鬃毛很温柔的对马说:“你长得很漂亮,我以后就叫你小白,你以后就是我的好朋友,放心,我和阿妈拉相依为命,我们会好好待你的。”

马心理有点气恼:自己又不是真的马,怎么会随便踢人,好歹我还知道怎么时候该踢,什么时候不该踢。我可是玉帝,是你们心目中敬仰的神。

看巴西和马很亲近的样子,阿妈拉放心的笑了。草原像天空一样宽广,草原上的人也非常的好客,虽然他们见到的只是一匹马,对它和人没有什么两样。

傍晚,巴西拉着它回到了自己的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两顶帐篷,里面很简陋,一顶帐篷是他们娘俩住的,另外一顶非常破烂,住着羊群和马匹。娘俩住的帐篷里面还堆放着很多东西,使整个帐篷看起来很拥挤。

“做饭了。”巴西像小鸟一样在阿妈拉周围转。阿妈拉把从外面拿进的马粪放进炉子里,然后点上火,把茶壶挂在粗棒中间,转身拿出大碗,揉着里面的粉末,还叫巴西加上一点水,一会里面的东西就可以吃了。巴西津津有味的吃着。

“酥油茶马上就好了。慢点吃,不要噎着。”巴西端着碗来到了马身边。

“你也吃一口糌粑吧。”说完手里捏了一小团送到马的嘴边,马看了一眼,没有吃。

“看来你吃得很饱了。巴西饿了,巴西可不客气了。”又送入自己嘴里。

“巴西,酥油茶好了。快来喝。”巴西应了一声,走开了。

原来他吃的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它知道了这是糌粑的味道,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马看着远去的巴西,直到他进了帐篷才疲倦的睡去。

“小白,走,我们去玩。”一大早巴西就拉着马走了。看着这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小孩,马也就顺了他。能在孤单无助的时候有人这么爱自己,就如掉在悬崖上看见一条救命的绳子,心理能不高兴吗?马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狐狸跑了再也没有来找它,不知道它到底是生是死,自己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巴西在这个时候又这么照顾自己,当然一切要听他的。

来到一片宽广的草地上,巴西坐在地上,马跪在他的身边。晒着太阳,非常的安静而悠闲。

“你知道吗,小白,我好想我阿爸,他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买丝绸的商人走了,说是想让我们过好日子,在外面把钱赚够了就回来。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阿妈拉常常在半夜就会坐起来哭,有好几次都被我听见,但我装做不知道。我好想好想去找我阿爸,可我不放心阿妈拉一个人在家,每次我看着阿爸走的路线,就忍不住的要来这里,因为这里就是我看着阿爸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永远也忘记不了。”巴西望着曲折的小路,站起身子,像一座塑像一样看着远方,希望在自己的视线里能有一个小点出现,哪怕这个小点不是自己的阿爸也有一点希望在燃烧。

马见巴西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顺着巴西望去的地方看,雪白的山像一座座城墙,雪山头上有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除了这些,鸟影也没有,更不要说人了。

“不知道我阿爸是生是死。”喃喃的呢语着,跪在了绿绿的草地上。马很想安慰巴西,但它知道,自己说的他根本就听不懂,静静的来到他的身边,用头轻轻的顶着巴西的腰,算是理解他的心情。巴西顺手抚摩着马,眼睛依然看着远方。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老人们都说,畜生其实比人还聪明,只是它不能言表,要是和畜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它会向狗一样的忠实于自己,小白,我把你当成我最真心的朋友,希望在你的心理也一样把我当成你最好的伙伴……”

切!气死了,我是人不是畜生,而且我还是玉帝,怎么能把我和畜生相比呢。“嘶嘶”的叫个不停,表示自己反抗他的说法。

“我是一个牧羊的姑娘,每天赶着羊群上山,头顶蓝天和白云,脚踏绿草把牧放。雪白的羊群像棉花,点缀着草原比画还美,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我永远爱我漂亮的家……”幽雅清纯的歌身打断了巴西的话,他看着山头冒出来的头,高兴的对马说:“卓玛来了。”

“巴西哥,我去你家找你,大婶说你肯定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卓玛见到巴西很是高兴。

“阿妈拉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巴西问。

“我怎么知道,你要去问你的阿妈拉才对呀。”天真的看着巴西:“呀,什么时候你又多了一匹马,怎么没有跟我说呢。好漂亮!”伸手摸着马毛。

“小白,她是我的朋友,叫卓玛,她很好的,希望你能喜欢她哦。”低头对马介绍自己的朋友,然后对卓玛说:“它是我刚捡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人来寻找它,真可怜。”

我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将来可能会是你老婆。马心理这样想。

两人坐在草地上,巴西半抱着卓玛看着远方。卓玛一只手放在巴西的膝盖上,头放在自己的肘关节上。

“巴西哥,大叔还是没有消息吗?”她另一只手在地上扯着草,卓玛关心的问。

“没有。”

“快到七月了,你看,地上的花都开了,好美丽,它们总是让人觉得青春长驻不老,因为今年它们开的花凋谢了,可在明年这个时候又会开出鲜艳迷人的花来。可惜,人和它们不一样,人总是在岁月的流失中长大一岁,而离离开人间却更加近了一步。要是我们的生命能有它们那样坚韧该多好呀。”把手里嫩绿的草放在嘴里含着,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巴西转过头看着她:

黑黑的发丝辫成一根粗大的麻花辫垂在腰季,细长而弯弯的眉毛如刚长出的柳叶,黑亮有光泽,在眉毛的辉映下黑白相间的眼珠看起来更加湿漉漉、水灵灵;当她眨眼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卷卷的如盖子一样盖住眼帘,显得眼睛格外的黑而大,黝黑的双颊上面,浮着淡淡的忧伤,让人觉得心都快要碎成碎片。体态丰盈,瓜子脸盘,虽然比不上什么绝世佳人,但让人看了也很难忘。

“干吗这样看人家,人家会很窘迫耶。”羞涩的捂着嘴笑。

“我喜欢看你:看你说话,看你笑,看你哭,在我的眼里,你全身都洋溢中生命的活力,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你总是在我的身边对我不离不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感激你对我的好,卓玛,我……”

“巴西哥哥,不要这样说。”卓玛用手捂住巴西的嘴巴:“夜幕的天空需要繁星的点缀才能光彩照人,山川河流要有春姑娘的到来才能装饰出她的妩媚和妖娆,而你是我心理的希望,因为有了你我才活的精彩。”

两人握紧对方的手,只言片语也表达不了对对方的爱慕。马望着他们的身影,很是羡慕。触景生情的想到以前自己的恋爱,虽然心理没有了酸楚的疼痛,但也很让它难忘一生的了。

落山的太阳总喜欢给云朵披上一层薄薄的红纱,好象在告诉人们今天心情特别好,红色是自己心情好的特别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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