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大脚鬼还真有心,居然能找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来掩护。”二郎神觉得大脚鬼真是有心的鬼。
他们来到地面,没有急着进洞,而是隐身在一棵树下,看着周围的一切:四周被山环绕着,洞在西北方向的山崖下,在洞的前方,有一块空旷的草地,有几棵树寂寥的“守”在那里,如站岗的卫士。从天上往下俯瞰,就如一个深深的大井;而从地面上望上看,就会觉得自己如井底之蛙,只能看见井口那么小的一片天。而四周的山全是茂密的灌木丛林,郁郁葱葱,一些野花的开放如黑幕下点缀的繁星,给荒凉的山峰增添了几分色彩。如果不是二郎神有通天的三只眼,恐怕就是找到万年也不一定能发现这里有个洞。
“是呀,没想到一个鬼居然能有这么上劲。”李塔也不的不佩服这个鬼的用心。如果换成是自己,决不会这么有心。
“哎,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人,我也不想隐瞒你们俩,他是娘娘以前的旧情人,为娘娘而死,要想收服他只有娘娘亲自出面可能才有转机。”
“啊。”两人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从来没有听说过娘娘有什么情人,突然冒出来能不吃惊吗。
“我本不想说,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了,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些都是因为月老把红线系错了,才有了这个悲剧。”
“你问过月老了?”李塔问。
“我问过了,他因为蟠桃会多贪了几杯酒,神智不清,错把大脚鬼张迎看成了玉帝,等酒醒以后,去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弄错了,哎。”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娘娘?”二郎神觉得被骗了,气的倒竖眉毛:“我们可是好心来帮你的,你却这样成心来害我们。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哪里敢说,骗她,又把玉帝丢了,现在要是告诉她,她会相信我吗,而且月来也会受到惩罚,何必呢?再说要是让那么多的人知道了她以前的事,又是我揭穿的,那你想后果会是什么样子。我真的不是成心欺骗你们,真的不是。”药王痛苦的蹲在地打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不怪你,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李塔拉起地上的药王,劝道:“你这样做是对的,玉帝已经是一个例子了,我们不能让王母的遭遇如同玉帝一样,现在我们还是抓拿大脚鬼,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大家点了点头,发誓绝对保密。药王才现身出来走到守洞的小鬼前面。突然来了人却没有发现,小鬼紧张的刚想喊,药王伸手定了他们的身。二郎神和李塔急忙进了洞,药王紧紧的跟在后面。
“哇,这个洞可比上次的洞要宽敞的多,而且光线也好,只是不知道里面布置的怎么样?”二郎神惊呼,心理暗想:真会享受,真会挑洞,真是慧眼。
“看钩、天物,是你们吗?”里面有鬼问。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被突如的问话没有反映过来。
“看钩,天物?”又叫了一身。
“是我们。”二郎神捏着鼻子回答。
“老大,有人闯进来了。”只听见呼叫的鬼对里面的鬼惊慌的说。
“走,去看看。”大脚鬼正在里面休息,听见有人来报,准备出洞。
“不用了,我们已经来了。”药王他们已经来到了宽敞的大厅里面。
“哟,原来是老朋友呀。”大脚鬼把“老朋友”拖得长长的:“没想到还是让你们找到了。”
“把玉帝交出来。”李塔厉声道。
“怎么,你们不知道,他现在没有在我这里了,他现在变成了一只马,哈哈哈哈。”小鬼们也跟着大笑。
“你?”三人目瞪口呆,这可如何是好。
“先抓住他再说。”药王立即运用空中探物,抓住了大脚鬼的手。打搅鬼身字一晃,手立即变成了水桶那么粗大,药王吃力的捏着,感觉快要抓不住了,二郎神和李塔急忙用仙绳捆住。
“你们这个对我是没用的。解。”大喝一身,绳子自动解开落在地上。
“他可真有本事。”二郎神和李塔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这可是用了好几百年才练成的,却被他喊一声“解”就自动解开了,看来真的低估了他,看着两人不相信的表情,药王苦笑了一声。
“我告诉你们,你们是逮不住我的,就算你们把我逮住了。玉帝也没得救,他被我诅咒了,要想解除他身上的诅咒,除非我身上的血,哼。实话告诉你,我是鬼,身上根本就没有血。”得意的对天长笑。
“你想怎么样?”药王问。
“除非你们把王母叫来,但你们要说服王母,玉帝的位置由我来坐,不然……”大脚鬼打住了话,看着三人。
“二郎神,现在只有你去请王母来,这件事情是因为她而起的,看来,我们是没有能力解决它了。”李塔说道。
二郎神立刻驾云回了天庭。
药王和李塔一直对峙着大脚鬼。
“鬼白天是不能见阳光的,可你怎么有这个本事?”李塔奇怪的问。
“我偷了避阳珠,所以阳光对我来说就如同火一样。而我身边的小鬼,我也分给了他们一点珠气,当然对我们没有什么作用。”傲慢的双手叉腰。心理却不是滋味,既想见王母,又怕见到她,毕竟这么几千年都没有见过面,不知道她对自己有没有感情了,曾经在梦中见到了千百次,现在要真的面对她,和梦中的情景会一样吗?可梦只是梦,见了她,她会跟自己走吗?
“娘娘驾到。”只见天边一片祥云落在地上,王母翩翩而来:柔媚飘逸、雍容雅步、舞尽霓裳、仪态万方。大脚鬼心理波浪翻滚,所有的情愁全流露在脸上,痴痴的望着王母,眼睛里尽是伤感的情怀,几千年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肌理细腻骨肉匀、粉腻酥融娇欲滴。往事情怀浮现在眼前,颗颗泪滴眼眶溢。谁说鬼没有眼泪,只有没到伤心处。
王母也望着眼前这个鬼:蓬头污垢,衣裳褴褛,丑陋无堪,哪里有当年那个眉目疏朗、丰采高雅、神明爽俊、雅量非凡的张公子形象。疑惑的看了一眼二郎神才缓缓的问:“你是?”声音含娇细语,娇莺初啭。如凉爽的清风吹拂,又如歌唱的百灵鸟,大脚鬼心理开始颤抖,她还是那么美,说话还是那么动听诱人。一点也没变,一点也没变,激动的伸手想拥她如怀。吓的王母步步后退。
“我是张迎呀,你不认识我了吗?”见她被自己吓着,大脚鬼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心快要碎了,河里的水全变成了血。
“你这个样子……”惊恐的没有说下去。
听见她这样说,才知道是自己的样子吓坏了她,急忙变回了原形。
看见变回原形的张迎,王母很想冲上去抱着他,但她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冲动,自己现在是有夫之妇,再也不是曾经的青春少女,没有资格这样卤莽和感情用事。何况自己贵为娘娘。
“张公子,玉帝现在在何处?”声音冰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看着自己魂牵梦绕的人,没有问候自己一声,而是问另外一个男人,张迎觉得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了,心里空空的,瘫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像背诗一样麻木的说:
有一种感觉总在失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有一种目光总在分手时,才看见是“眷恋”;有一种心情总在离别后,才明白是“失落。”
摊开掌心对着天空,掌心里有阳光,那是我想你时莞尔的笑容;掌心里有雨滴,那是我思念你偶尔滴落的泪水……
记忆想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难道往日我们的情怀就如这掌心里的水,你已经流淌得干干净净了吗?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如飞过的燕子,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在你心中留下。
你这样把我忘怀得如一张白纸,而我却为了你甘愿放弃投胎而变为了鬼,你能诠释对我的爱,而我却放不下我对你的情。
每当我独处时,你的影子总在我脑海里显现,在我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是你在支撑我一步步走下去,为了能和你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我支撑到了现在,然而你却破坏了我的美梦,让我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难道你就这样狠心的把我忘记了吗?”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张迎,收拾起你的仇恨,收拾起你的心情,去投胎吧!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最终谁都不是谁的谁。无论是谁都珍惜没有得到的东西,而一旦拥有了它就不会在觉得它的美丽。
所以,张迎,把最美好的记忆留在心理,不要破坏它的存在,好吗?”
千言万语也不能表达自己对张迎的歉疚,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个人感情是值得的。
“都说女人心肠最恨,没想到用在你身上是最适当不过了。时间可真是无情呀,没想到我们的爱情这么经不起时间的蹉跎,看来我是高估你对我的爱了。本来我以为你是因为不得已才和玉帝结合,所以我以为只要我控制了他就可以使你恢复自由,没想到我是一相情愿的想法。
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罢手,既然我为你发了疯,我就要疯到底,如果你不跟我走,你就永远也找不到他。”
张迎真的疯了,他一把拉住王母,逼着她跟自己走,而且还要玉帝的宝座。大家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二郎神想从他手里抢回王母。
“别动,你们都别动,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和她同归于尽。”挟持着王母,心理并不是他的本意,这漫长的等待却是只开花不结果,而这花却只是自己为自己开的,而王母早就把自己从她的心理删除掉了,这对于张迎来说,心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人生中的她是那么爱自己,虽然没有梁山伯和祝英苔那么凄美动人,但绝对比的上张生和盈盈,然而,在自己做鬼的这几千年却变的满目创痍,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