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血龙与曹文志二人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双方每一次攻击都拥有着天崩地裂的威能,周围的地形尽数被破坏。
而另一边的左良与万蛊邪子则陷入了僵局,万蛊邪子被左良天然克制,奈何不了左良。
就在左良准备反攻之时,万蛊邪子突然退至空中。万蛊邪子往吕文孝方向大喊,“玩的差不多就行了,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说完,万蛊邪子化作一团黑雾在空中散开。
九头血龙化作吕文孝的原形,吕文孝冷漠一笑:“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说完,吕文孝的身形猛退。曹文志想要追上去,却被一阵血芒击退。
待到再次睁眼时,吕文孝已经消失了在眼前。
左良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孙行策收起符文巨剑,一脸担忧道:“他们似乎有什么计划?”
曹文志冷笑一声,“计划?只不过是失败的借口罢了。”
孙行策转念一想,“也许刚才他击败我以后,已是强弩之末了。”
一刻钟以后,徐梦蝶等人与左良三人在一处空地上汇合。
空地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排尸体,看着这些尸体,孙行策不禁怒火中烧,拳头紧紧的握着。
孙行策转头望向楚云芳,“楚师妹,你能否救下这些被蛊毒侵蚀的师弟?”
除去这些尸体,空地的另外一边摆放着一排中了蛊毒的七名虚门弟子以及尚有一息的白子义。
楚云芳叹了口气,摇道:“现在炼制一炉解毒丸,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我怕师弟们坚持不到解毒丸炼好。”
曹文志要耸肩无奈道:“我身上倒是有一些疗伤的药草,但是他们的身体都被蛊虫占据了,如果喂给他们药草,反而给蛊虫作了养料。”
左良拍拍胸脯,“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左良在手臂上了划了一个口子。左良挨个走过这些虚门弟子的身体,每经过一人,左良就捏住他的嘴巴,滴入一滴鲜血进去。
而令几人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被左良滴入血液后的虚门弟子,脸色居然慢慢由紫转白,那些那只附身蛊居然主动从宿主的嘴巴跑出。
这些附身蛊在地上乱爬了一阵以后,居然翻过身来,没有了动静。但是左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青色长剑将这些蛊虫一一穿透。
左良回到几人的身前,“这些弟子大概一个时辰已内就会苏醒,蛊毒虽然清除了,但是被破坏的身体机能恢复需要时间,现在倒是可以使用疗伤药草了。”
左良又转头向楚云芳说道:“你们也中了蛊毒,来,张开嘴巴。”
楚云芳的脸庞一红,原本就明艳动人的脸庞此时微微泛红,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虽然有些害羞,但是楚云芳还是张开了樱桃小嘴。鲜血入喉,没有想象中腥臭咸,反而居然是甜的。
左良的目光又转向了徐梦蝶,此时的徐梦蝶仍在呆滞状态,幸亏楚云芳帮她拉开了嘴巴。
看看呆滞的徐梦蝶,又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白子义。孙行策的怒火再次点燃了,现在的他恨不得立马把万蛊邪子杀了泄恨。
孙行策指了指白子义,“左兄,白师弟还有救吗?”
没有昔日的剑拔弩张,在虚门之内,他们是竞争对手。在虚门之外,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师兄弟。
左良看向白子义的身体,片体鳞伤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各种颜色的蛊毒。表面的蛊虫已经被孙行策处理,但是身体内的蛊虫,孙行策就管不了了。
左良点了点头,在白子义身前坐下。长剑一挥,在手上划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
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子义身躯上的七彩颜色慢慢消散,不断有蛊虫从白子义的身体钻出。
终于,白子义突然坐了起来,将最后一个蛊虫吐出。而此时左良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因为失血过多而摇摇欲坠。
幸好曹文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左良。孙行策则紧紧抱住了白子义,“你终于活过来了,活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
白子义一时不知所措,但是心中那万古不化的寒心终于出现了一丝温暖。
一个小时后,七名虚门弟子相继醒来。在听闻同门惨死,徐梦蝶走火入魔后,这些虚门弟子纷纷发誓要将万蛊邪子二人碎尸万段。
三个小时后,左良终于苏醒了过来。左良一苏醒,就看见这些虚门弟子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对着左良深深鞠了一个大躬。
孙行策躬身抱拳道:“左兄今日对虚门弟子的搭救之恩,我们这些师兄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左良起身将孙行策迎起,“降妖伏魔不过我们左氏分内的事罢了。”
孙行策不禁心生敬佩,“时至今日,也只有左家之人能有如此贤德了。”
说完,孙行策又递给左良一个火凤精魄,左良也毫不客气,直接收入囊中。
一旁依靠在岩石上曹文志不耐烦道:“你们整完了没有?整完了,该谈正事了。”
孙行策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左兄是否愿意与我们结成同盟呢?”
“现在左兄只差白虎精魄了,相信会有很多人在西地等你。多一个盟友,多一份保障。”
左良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左良又从八卦袋中拿出十三个玄武精魄交给孙行策。
看见孙行策犹豫的神色,左良咧嘴一笑,“别忘了你们进入紫阴宫的目的,如果连第三层都进不去,那这些师兄弟的牺牲不就白费了吗?”
孙行策点了点头,“嗯,左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经过短暂休整,虚门弟子们又找了一处隐蔽处疗伤。趁此机会,左良、孙行策几人席地而坐,交流起了对战心得。
曹文志看向孙行策的断臂,十分好奇道:“你的手臂如何断掉的?吕文孝好像不是剑修吧?”
孙行策自嘲一笑,“说来惭愧,这只手臂是被“我”自己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