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六目相对,一人尴尬,一人淡然,另一人镜轨君则笑盈盈朝两位问好,毫不客气的落座了。
“好巧,本王今日闲来无事,想请两位大人到府上小聚,没想到咱们三个心有灵犀,正在此处偶遇了,实在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决定。本王心中畅快,先敬大人一杯。”
镜轨君一饮而尽杯中酒,一个生的貌美娇弱的女子,动作好似那翩翩蝴蝶,灵巧地将那杯中酒满满当当的倒了个满杯,满屋子被酒香充斥着,连那没饮酒的美人的脸颊都微微泛着红润。
吴大人抚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干咳了一声,也是笑道:“王爷有心了。老朽与楼大人也是近来公务实在繁忙,想解个闷。生怕这花之地怕会坏了王爷的名声,也就不好与王爷同来,没想到在此处与王爷碰面,是上天垂怜,不愿老朽得罪王爷。不当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吴大人说着也是站起身来敬酒,镜轨君笑吟吟点头。
“吴大人客气啦,跟本王又何须如此客气,以后若是心中烦闷,大可以本王一同前来。”
吴大人满脸堆笑,喝到嘴里的酒也不禁苦涩了许多,不由佩服对面的楼忘之,面不改色,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淡然从容。
果然,又见王爷跟楼忘之闲聊,楼忘之也只是恪守本分的与之相谈,许多闲话,却是微笑不语。
三人各自揣着心思在这房里吃喝,每人身边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却也都端端正正的坐着,只负责斟酒布菜,竟然连一句莺莺燕燕的娇哼不曾发出。
她们从小安知此中紧要,多少身份珍贵的人进出此处,她们只有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方能活得长久,活得富贵。
酒过三旬。
镜轨君低头吃了一口菜,细嚼慢咽,又喝了口茶水漱口,这才说:“今日朝堂之上,冰皇突然撤去了对冰姬的追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吴大人满脸的认真,连手上的酒杯都放下了。
“既然冰皇如此决定,定有他的道理,老臣只得听命行事。况且追查冰姬也并非老臣的职务,这查与不查与老臣而言也并没差别,倒是于镜轨君来说也算了却了一桩难事。毕竟再不受宠她也是冰姬,怠慢不得,伤害不得。若郁冷冰姬一心想走,百般计划,千般逃逸,也终究是个隐患。”
“此事确实也是我的一桩心事,既然冰皇下令不再追郁冷逃婚一事,本王也乐得轻松。不过倒是没几人能叫能领冰皇改变主意。”
吴大人说:“能在冰皇面前占有一定分量的,想必老朽不提,镜轨君心中也定有人选。莫说皇家之内无真亲。那位可是不惜被冰皇责怪,都要为冰姬夺回自由,实在是令人老朽佩服。”
镜轨君又是呵呵一笑:“本王瞧着却不尽然。”
吴大人满脸的兴趣瞧着镜轨君。镜轨君轻轻品着半盏酒,趁着满口的酒香,目光盯在楼忘之的面上。
“楼大人一直有盘算全局的能力,此番能否为小王指引前路?小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