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您深夜找属下来此是为了?”正欲就寝的魅姬接到凤樱传召后,随意的披了一件红衣,面带疑惑的匆匆赶至,究竟有何事能如此阁主着急?
“若我所记不错,情报和人脉方面都是由魅姬你来掌管的吧!”凤樱瞥了眼一袭红衣的魅姬,随意转过身,纯黑的眸子出神地凝望着满月,脑海中似乎漾出一副画面,那也是在同样的一个满月下,有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容颜尽毁,满心凄楚,受尽折磨与苦楚,带着满身的伤痕出逃天涯,虽不是亲身经历,但她仿佛能感觉到,那女子的绝望和心灰意冷,那是被最亲之人背叛,那种从心底深处所得到的绝望,才会流露出那种程度的死气。
“是的,情报方面的主要来源是位于各个要都的青楼,人脉的话,我们只是负责将温晾挑选过来的女子,按照容貌和心性进行分配,一部分收入楼中招揽贵客,一部分发卖到各个牙婆子手中当丫鬟,等待时机混到皇城各个官宦府邸,当做眼线传递消息,”虽是不解凤樱为何突然对此感兴趣,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属下,她还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我想知道,在这偌大皇城,有没有我们的分支?”自从半个月下山之后,她只要凝望满月,就时常会出现这一幕幻觉,有时幻觉逼真的,让她都无法分辨,思绪恍惚之中,她感觉她就是那个女子,被所爱之人背叛,堕入地狱,永受折磨!轻呼出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的凄凉,凤樱正言道。
“皇城?有是有,但并未培养成气候,主要是上任阁主突然宣布归隐,导致殇情一时群龙无首,属下几个中了敌人离间计,互相残杀争斗,被各大势力逐一击破,就连曾经的基业也被其余门派瓜分,慢慢蚕食和打压,如今也所剩无几了,如今只能东躲西藏勉强维持,若要在短时间内发展到从前规模,还是有些困难的”
“归隐?看来是时候,昭告天下,殇情要重出江湖了”凤樱依旧凝望着满月,凉凉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仿佛所言不过是鸡毛蒜皮之小事,也许就是凤樱的这份自信和宠辱不惊的心性,才能让她在未来走的如此之远。
“杀鸡儆猴吗?阁主,属下觉得,有个门派很适合做这只‘鸡’”见凤樱有意重振殇情,魅姬立即来了精神,乘机举荐出了平日里吞并殇情最为厉害的梵叶,梵叶在现如今的倾世皇城中,势力算是三大主流势力之一,若只是找一些小门小派的麻烦,反而会让人觉得殇情以强欺弱,根本不会引起重视,不过,这千夜可谓实力雄厚,若想吃下它,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整顿整顿,明晚便整装出发,灭了这附骨之蛆”凤樱眼眸一冷,纯黑色的眼眸在流转间,猛的变为诡异的冰紫眸,眸中满满的冷傲和嗜血让人无法直视。当初在下山之时,那凤白给她叼来两颗药丸,服用之后她的冰紫眸竟然逐渐变为了黑色,后来才得知,只要控制好杀念,她的眸子就能一直维持纯黑色。若不是如此,她那异于常人的眸子,恐怕真要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下首魅姬眼眸微垂,那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嗜杀,粉嫩的红舌轻轻的舔过唇角,看来,马上就要上演一场好戏了,想象着那热血的画面,魅姬不由得浑身沸腾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大干一场,看来归隐的这几年,被多方打压针对,她们是真的憋屈坏了。
“瞧今晚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就去探探路,会会这所谓的‘梵叶’瞧瞧究竟是何等厉害角色,敢在殇情头顶放肆”
夜风微凉,迎着铎铎月色,乘着丝丝晚风,凤樱带着魅姬和积极报名的白烟,快速赶至梵叶总部,也是殇情的消息广,否则,谁能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势力总部,居然隐身在贵族大宅中,这可比她们的安全多了,凤樱眼眸一眨,明面上的蝶形面具在夜色里,泛着冷冷的光辉,那是死神的召唤。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何用?”出言之人为梵叶楼楼主梵页,只见他端坐于大宅首位,怀抱一只纯黑的猫咪,一手抚摸着酣睡的黑猫,一手撑着额头,如墨般的黑衫隐约能瞧见,几只栩栩如生的瑞云图案,头顶长发用一顶嵌着黑曜石玉冠束紧,俊朗的五官看不出任何情绪,哪怕言谈间全为愤怒之语,但细瞧那面色,竟无一丝波动,仿佛之前出言另有此人,远远望去,他仿佛就是一座漆黑的石像,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流露出点点愤怒。
“楼......楼主,本来属下们对那小子是手到擒来的,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男子被千夜的人救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楼主”瞧出主子的不悦,下首有一黑衣人抹了把冷汗,唯唯诺诺的报告着情况。
“千夜?千夜于我们一向进水不犯河水的,如今怎么插手抢我的人了?“闻言,梵页眼眸微眯,皇城之中谁人不知他梵页背后的人是皇后娘娘,故此梵叶楼虽是新起势力根基薄弱,但却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挤进皇城三大势力,就连底蕴深厚的千夜都对他颇为客气,不敢随意发难针对,是以这几年他过得愈发的顺风顺水,势力也越来越稳固,但此刻,千夜突然公开跟他抢人,是终于忍不下去了吗?还是千夜也找到了大靠山,有了足以震慑自己的倚靠?还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若是旁人他抢了也就抢了,偏偏这人是皇后娘娘点名要的,这要他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