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吃药只会给我带来永无止境的痛苦,不如停了快活些。”
沈书芸冷笑,“那么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书芸,”纳兰笔瓷面色不好,“最后的时刻我们不能好好谈吗。”
沈书芸看了他许久,最后轻闭双眼,沉声道,“纳兰笔瓷,或许源头是因为我,害得你和李君幕这样,但这种时候你也该放弃了,我早已嫁人生下后代,你又在等待什么,我现在又有什么值得你等待!”
句句伤人啊,纳兰笔瓷红了眼,带着点呜咽,“书芸,我曾经说过,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就算你不喜欢我,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很满足了。”
鲜少将情绪表露在外,沈书芸早已学会隐忍今日却爆发出来,“纳兰笔瓷,不要再说了,你好意思吗。每天用着摄像机和监控看我行踪,监视我的人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不,你不懂,我这一切都是为你!”
“嗬,我平生最讨厌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让我不喜欢的事,实则只是为自己。”
“难道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
沈书芸不说话。
两人僵持许久,最后还是纳兰笔瓷打破沉默,“就算如此,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仅此而已。”
“并不能,我没恨你都不错了还指望记住你。”沈书芸一口反驳。
对此纳兰笔瓷竟没在说什么,长舒一口气,道,“我想上楼顶吹吹风。”这话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沈书芸说。
说完自顾推门而出,也不理沈书芸,看着他慢悠悠步子蹒跚地走着,沈书芸默默在他身后跟着。
相比楼间的杂乱楼顶更出乎她意料,门是锁的,貌似只要纳兰笔有这扇门的钥匙,这并不是重点,推开门,周围的景象就算沈书芸早就做好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
围栏略高,上面沾着色彩,面全部被画满,无一空处,画的什么沈书芸很清楚,是她,全是她。
沈书芸不禁头皮发麻。
纳兰笔瓷却痴迷的笑了笑,“我买下这块地,就是想在一片空地画出你的美。”
在沈书芸不解的目光中,纳兰笔瓷走向一面围栏,用手轻抚,褶皱的脸上柔情款款。
“每次心情低落,我都会想看到你,哪怕只是一张有你纸,却也是我心头良药。”
沈书芸看着,脸上看不出表情。
纳兰笔瓷借助张凳子爬上围栏,面望远处风景背对书芸。
书芸忍不住开口,“你这是干嘛,下来。”
纳兰笔瓷侧过脸,脸上已经没有方才的深情款款而是一片冰冷,但脸颊上一道痕迹却告诉她刚才不是幻觉。
“你会记住我的。”纳兰笔瓷轻声念着。
书芸微怒,面色发沉,“行了,快下来,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纳兰笔瓷自然不会听,坐围栏上看着远处,书芸想走前将他拉下,他却幽幽说了句,“你若再向前,下一秒你见到我就是一具尸体。”
书芸气结,“别闹了好吗,我给了你那么多时间不是一见面就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