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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似恋人,胜似亲人

和苏城的相处,我并未打听他的家庭状况,只拿普通朋友的身份与他相交。他知晓我只有外婆一个亲人,我从未拿男朋友的标准去衡量苏城,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非男朋友。

苏城是个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时常会有错觉,总会看到苏亮的影子,难道是我许久不见他,产生幻觉了。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便很少和苏亮联系,或许他现在也在上学吧。苏城现在就读大一,苏亮或许读到大二或是大三吧。

周末,我们会邀约一起去附近的地方爬山,看过电影,一起在游戏城拼杀过。和苏城在一起的时刻,自己仿佛也年轻不少,变得有朝气,人也活泼不少。苏城邀请我看过他的比赛,赛场上奔驰着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想到苏亮,他过得好吗?

苏城现在毕竟还是个在校生,自己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学业,有几次苏城找我,都被我刻意拒绝了。和苏城相识的这段时日,自己是快乐的,可始终不敢有多余的想法,苏城也没在我面前表露什么,我们不似恋人,胜似亲人。这么想过后,在面对苏城,自己有些坦荡不少。

见我刻意的躲避,苏城那么聪明的男孩子多少明白些什么,那天下班他站在我就职的公司楼下,突然的造访,我一点都不知情。在公司我一向比较低调,和其他人的关系,既不生疏但也不热络,仅仅只是同事。

看到我和一个男同事从公司出来,苏城看到的那刻,竟然有些恼怒,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特别不是滋味。他紧紧盯着我和谈论公事的男同事,恨不得冲上来拉开我们,待我有所察觉时,苏城已经站在我面前。

“你就为了这个人冷落我?”苏城一脸的不悦,仿佛我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被他抓个正做,苏城说话的语气,带着不满还有一点的撒娇,我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回答我的问题。”苏城这一刻像个小男孩,急于知晓我的答案。和身边的结束谈话,并礼貌的向那位男同事道别,扯着苏城的衣角,苏城的脸上有些愉悦的笑,仿佛一个拿到糖吃的孩子。

“他是我的同事,别的无可奉告了。”我心里明了,刚才的那个同事对我有好感,可我不想伤害他,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有些事不是自己逃避就能避免的,苏城的出现刚好解了我的尴尬。

见我解释刚才的事情,苏城的气烟消云散,仿佛不存在一般。我松开苏城的衣角,并未看到苏城脸上那抹失落的表情一闪而过。

“我请你吃饭吧。”苏城学着我刚才的模样,扯住我的衣服角,好像我不答应他,他就不松开我的样子。我微愣,苏城比我高出不少,抬头看他着实吃力,脖子都要酸掉了。恍惚间,好像小时候的苏亮拉着我,黏在我身后的情景,仿佛就在身边,苏城让我想到很久前的那一幕。

“我还有事要做,吃饭就免了,不能影响你学习。”拒绝人是我最不擅长的,我心虚的低下头,不去看苏城,我怕自己会改变说出口的决定。

见我准备离开,苏城手上有劲,拉住我。“再忙也要吃饭不是,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我无奈抬起头,拒绝的话已到嘴边,被苏城拉着走掉。他或许知道我要说些拒绝的话,如果不做些什么,或许我们真的会成为陌生人。

苏城说些他在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他知道我喜欢听他说这些,只有这样才能多在我身边待一会。苏城我该拿你怎么办?或许那天的雨天你不该好心的出手帮助我,若我不去学校找你还物品,不相遇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我到底做的是对的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

外婆很喜欢苏城,见我和苏城一同回来,脸上的表情很高兴,我却一副很无奈的模样。看来等苏城离开,我要和外婆好好聊一下苏城,苏城比我小好几岁,我暂时没有谈朋友的心思。

下班后,我会把外婆接的一些缝缝补补的活给做了。也有人找外婆做衣服,但那些人都是自己准备布料,我们负责加工,从中收取一些辛苦费,仅此而已。闲暇之余,外婆会和周围的邻居打打麻将,好在周围的邻居对我们也很照顾。我上班不在家的时候,担心外婆会有什么突发状况,都是周围的邻居费心照料。

外公离世后,我带着外婆离开了那个小镇,来到这里重新开始。我逐渐的成熟成长,连苏亮都很少联系。心底有股失落的情绪一直困扰着我,苏城的出现让原本阴郁的我,仿佛被阳光普照着。

那天下班回家,看到苏亮,陪外婆坐在院里聊着天,苏亮在帮外婆剪指甲。看到这一幕,眼眶的泪还在眼里打转。深深忍住冲上前,一把抱住苏亮的举动,抬起头把泪憋回去,脸上挤出一丝笑,缓缓走近他们。

耳边还萦绕着苏亮埋怨我不告而辞,诉说着自己对我们的挂念。他还带了我喜欢吃的东西,见我不说话,倒也不气,上前一把抱住我。“姐姐,我好想你,求你别让我找不到,好不好?”

“我去做饭,你吃了就离开吧。”心里有一个声音也在呐喊着,苏亮,好久不见。我承认这一刻,我的心被融化,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身后的外婆还跟苏亮说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回头白了他们一眼,无奈极了,摇了摇头。

“姐,我帮你,外婆说有个男生在追你,是怎么回事?”见我脸上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扑克脸,苏亮把刚听到的八卦,想变成现实。脚下一怔,回头看着不嫌事大的两人。“别听外婆胡说,只是朋友,他比你还小,我…”

意识到自己竟然解释起来,这种事情不是越解释越糟糕吗,沉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丢下一句,我去做饭,便躲在厨房不再出来,是非之地远离是最明智的。耳边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两个人在琢磨什么。

苏亮出现在厨房一点都不意外,他靠在门口,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不自在,皱眉看着他。苏亮什么时候长高那么多,在看他的时候,我也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姐,我现在已经在实习了,可以挣钱了,我和你一起照顾外婆。”苏亮帮我择菜,神情认真,眼前的男生早已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男孩了。

“工作累吗?你吃的消吗?和同事相处的怎么样?”苏亮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我微愣抬头看着他,不明他此刻的举动。

“一切都好,我能应付,终于可以俯视你了,哈哈…”苏亮说完笑弯了腰,我脸上有丝恼怒的情绪涌现。“姐,你别太辛苦了,在等几年,等我有能力,让你过好日子。”玩归玩,闹归闹,我知道苏亮从未拿我当外人过,他总能让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顾好自己,我有手有脚,不需要。”苏亮一定会认为,我又关起心门,变得冷冰冰的,可我不想他那么辛苦,那么累罢了。

“我愿意,管的着。”苏亮笑嘻嘻的,他总能在我冰冷的下一秒,还能笑着和我开玩笑,换成其他没有耐心的人,估计早跑掉了。

“稀罕。”我说完,脸上带着无奈的笑,见我笑,苏亮仿佛如吃了蜜一般。

苏亮离开,外婆整理那些东西,袋子里夹着一些崭新的钱。我有些意外,苏亮那里来的这么多的钱,却不愿去相信某些可能。

“小亮有心了。”外婆整理着那些东西,看着那些钱,有些刺眼。

“外婆,等下次来了还他,稀罕他。”我没好气的说道,转身准备忙别的去。

“你这孩子,口是心非。”身后的外婆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去深究这些事,更不会用他的钱,心里堵着气,不知是人还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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