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处，早已被人类毁了，那处可是主上曾经安顿死去仙子灵魂的地方，却……
“夜白，小心些。”
颜念的声音拉回了夜白飘远的思绪，夜白抬头，回应：
“好的，主上。”
颜念点头，回身继续沿着路走。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就久无生灵的地方，竟然还有一条蜿蜿蜒蜒的小路存在。
只不过，夜白不会去想这些，因为知道颜念不会告诉自己太多。
心里暗暗叹气：自从那次自己和主上去仙境玩耍遇到雷电尊者后，一切都开始变了。
现在，主上的性格也变了好多，她再不会在繁璃殿无忧地弹琴吹笛了。
“到了。”颜念停下，夜白也停下，看见了那一潭冒着寒气的泉水，夜白皱眉。
“主上。”
夜白上前把颜念护在身后，那潭水里又魔法波动。
突然，四周出现大量藤蔓，藤蔓上还有着锋利的尖刺，速度极快地向颜念和夜白攻去。
夜白本想用魔法，可是使不出；用灵力，又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无法调动。
不知为何，原本直接攻击的藤蔓忽然停下，就像在忌惮什么，不敢直接过来。
夜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念，回头，却发现颜念没有什么异常，他疑惑。
“主上，你先离开这里。”
夜白收住疑惑，开口让颜念赶快离开。
颜念则是抬眸看了看四周的藤蔓，精致的小脸上布满淡漠，声音清冷：
“走不了了。”
周围已经被藤蔓包围，唯独他们周围没有。
夜白也只好放下心来，眼里充满戒备，注意着周围不安分的藤蔓。
“玩够了。”
颜念的声音清冷，目光落在那潭水上，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偏生被声音里的清冷压成了陈述。
话落，潭水波动，藤蔓退散。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苍老的声音传来，夜白的眸色一下冰冷，杀气腾腾。
“当初我救你，不是让你破坏仙境。”
颜念蹙眉，眉眼间多了两分冷意和不耐。
颜念不知为何自己回说出这句话，可是事实告诉她，自己没有说错。
那声音笑了，带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讽刺。
潭水退去，寒意消失，夜白看见了那个一身白衣冰冷宛如谪仙的仙子。
他的眼眸是浅淡的灰，如颜念的眼眸一样，纯粹得容不下半分杂质，映不进万物。
那仙子看见被夜白护在身后的颜念，勾起一抹笑，浅灰色的眼眸微闪。
他右手抬起，五指并拢置于心口处，弯腰：“守护者，见过主上。”
守护者？！
夜白瞳孔猛缩，震惊地看向刚出现的仙子，赤金色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颜念不回答，拍了拍夜白的手，示意他让开。
夜白抿了抿唇，还是退到了颜念身后，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
“主上倒是找了一个好的守护仙子。”
男仙子阴阳怪气的说着，话里意味难辨。
颜念的目光这才落到他身上，看见他与白色极为接近的发，眸光暗了一分。
粉烟色的唇轻抿，声音里的清冷消失：
“凌冽，你自由了。”
那仙子即凌冽嗤笑出声：“嗤！自由？我现在还能离开这里吗？”
颜念不回答，凌冽突然靠近颜念，抓住她的手腕。
他恶劣地笑着，在她耳边说话：
“我最亲爱的主上啊，你告诉我，我还能离开这个被诅咒地方吗？”
夜白本想上前阻止，颜念却示意他不要动。
颜念偏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但是自己并未抓到。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颜念的声音又带上了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凌冽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她，看见她清澈的眸子里依旧没有半分自己的倒影，没有万物。
心中怒火燃烧，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一字一顿地说着：
“我自己的选择？
